周氏从边上屋子出来，瞄着白依。
大丫怎么这么厉害了？
到底什么时候的事？
她也不知道，也不敢问。
当晚，白依挑灯画出图来。
清早，小童过来。
“白师父，我家少爷腿疼的起不来，我来帮他拿图，成不？”
白依把图递给他，“照着样做。”
小童看了眼咧嘴。
这是什么玩意儿，他看不懂啊。
不过白依已经走了，半点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小童只好拿回去，万一少爷厉害，看懂了呢。
隔天，程珏又来扎马步。
瞧见白依看他，他道：“我已经让师父开始做了。”
“知道怎么做？”
白依问。
程珏点头。
白依古怪的看他一眼，没再管他。
转眼过了三天，清早时，程珏带着个木桩过来。
瞧着上面的把手，白依挑眉。
还真做出来了。
这就厉害了。
平心而论，那图她自己都看不懂。
小童指挥着把木桩放到花架边上。
这里天热的时候，还能有点阴凉。
白依过去，掰了掰，把手都是死的。
白依点头，“得空再做个这里都是活的。”
程珏：？？？
白依扎了马步，手慢吞吞的拍在把手上。
依次打了遍，问程珏：“懂了吗？”
程珏隐约有懂。
白依让开，让他自己练。
要说程珏人还真是挺聪明，除开初时的两遍还有些笨拙外，之后他便开始熟练起来。
白依看了会儿，纠正几个姿势，便坐去花架底下。
她不能久坐久站，会晕。
程珏打了十遍，头上已微微见汗，手掌手腕以及小手臂都在隐隐作痛。
小童眼见着自家少爷的手红得都要滴血，眼圈便开始红了。
“少爷，歇歇吧，喝口茶。”
他端了茶水，殷殷道。
程珏侧目，见白依靠着椅背，闭着眼假寐，嘴角似笑非笑的翘着，似乎嘲弄。
“让开，”他拨开小童，继续练习。
太阳渐渐高起，成珏的额角背脊前胸都被汗水打透，碎发贴着脸颊，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白依一觉好眠，睁开眼。
见程珏还练着，她看了看天。
“时辰不早了，今儿就这样。”
程珏收回手，缓缓背去身后。
“我明天再来。”
“等你胳膊能抬起来再说吧，”白依轻笑。
程珏用力抿嘴。
白依的嘲弄不加掩饰，这让他愤怒，但更多的是被人瞧不起的憋屈。
他掉头就走。
“少爷，”小童忿忿瞪了眼白依，扭脸去追。
周氏一直在屋里瞧着，见状忙出来。
“大丫，这样不会有事吧？”
“没事，”白依笑。
若他因为这么点小困难就去找人告状出头，那他当将军的话也就是个笑话。
老夫人好歹也是宰辅的老娘，岂会是非不明的为难族人？
若是传扬开来，宰辅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周氏就是个农家妇，不懂那些。
不过大丫最近好像好厉害的样子，她说没事，那就没事吧。
白依说完，便回去继续睡觉。
夏日正好，适宜睡觉。
隔天，程珏果然没来，小童过来请假。
白依呵呵了声，没有多言。
小童委屈巴巴的回去，没等喝口水，就被程珏叫来。
“她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小童小心翼翼。
“真的？”
程珏不大相信。
小童想了想，“她就呵呵了下。”
他学着白依的样子，做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