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点头。
“这个不错啊，”程成笑。
没想到修车，还送福利。
太阳渐渐高起，白依拿了个盘子，铺上香肠，放到太阳底下。
正午，肠开始解冻并冒出油星。
白依抽了抽鼻子，摸出烤熟了的鸡蛋放到太阳底下回炉，然后分了。
吃完鸡蛋，肠差不多也好了。
三人来了顿富含超高蛋白质的营养午餐，又解决了下各自人生大事。
等到太阳不那么灼热，三人上路。
吃饱喝住足之后，三人动作格外麻利。
天色将黑之时，三人来到一片平房区。
此时，温度已经降到零下十几度，即便三人都穿着厚厚棉衣，也抵挡不住直钻骨头的寒意。
程成就近，选了户有铁门把守的人家。
他拍了拍，铁门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三人静等片刻，屋里没有半点声音。
“应该没人，”白宇笑了。
白依跟程宇对视，白依往后退两步，看里面房顶。
红砖红瓦，屋檐飞起，是个讲究人家。
程成又拍两下，大声道：“还真没人，那咱们就进去吧。”
他巴着围墙，就往上上。
大约是听到鞋子蹭墙的声音，门里传来弱弱的吸气声。
白宇嘴巴微张，急忙透过铁门的缝隙往里看。
白依拉开他，定定盯着缝隙。
“别爬了，我开门就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低低响起，随后门栓作响，门晃悠一下，被白依推开。
门内侧的边缘，站着个七八岁的女孩。
见白依看过来，她瑟缩着，恨不能把自己缩成团。
这种无依无靠，明明害怕却不得不面对的样子跟当初的自己很像，白宇同情心大发。
“你自己吗？”
他往那边去。
白依一把把他扯回来，冷淡的道：“屋里还有谁？”
女孩几不可见的哆嗦了下，不肯吭声。
白依笑了笑，看跨坐墙头的程成。
程成翻身跳下来，朗声道：“朋友，我们途经这里，想要找个地方暂时落脚，不知能否行个方便？”
屋里安静了十几秒的样子，一模样俏丽的少女走了出来。
“听着话像是古人，我还以为得是多大年纪，没想到是个小哥哥。”
少女眉眼流转，虽然年纪不大，倒也别有一番风情。
白依眯眼一笑，看程成。
“我妈就生我一个，我觉得挺好，不打算认亲。”
程成语调平和，话却很讽刺。
若是从前，她这样的话或许可以理解为搭讪，但现在这种时候，这样的话，显然会让人想去别处。
且还是不好的那种。
少女的脸有些绷不住了。
她冷哼一声，俏脸含煞。
“既然这么个性，那就另寻别处，这里没你的地方。”
程成转头往外去。
这周围房子多的数不过来，现在房子比人多，还愁没地方住？
“你给我站住，”少女跟了两步，见几人要去隔壁，一扬下巴，“这里都是我们的地盘，想住？没门！”
程成一笑，重又回来。
“小姑娘，好大的口气。”
“怎么，你不服？”
少女举起拳头，比划两下。
程成一笑，“还真不服。”
他的字典里，人就分两种，一，白依，二，人。
男人女人都是人，与他没有区别。
他捏着少女的手，用力向下。
少女嗷的一声，眼泪鼻涕都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