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人是鬼？”
听到李瑶瑶的话，杨小雷奇怪了。
“你猜，我是人还是鬼？”李瑶瑶又笑了，那笑容，凄惨无比。
关键是，她一笑，那嘴里就对外流血。
“停，你不要笑好不好？”杨小雷双手叉腰，说道：“我们三年同学，都那么熟悉了，你就不要出来吓人了。”
“既然死了，该去天堂，就去天堂吧…你这样，真的不太好。”
这一次，轮到李瑶瑶惊讶了。
“你…你不害怕了？”
“切，哥玉树临风，一身正气，再说，我又没害你，我怕你做什么？”杨小雷一脸傲娇。
“不怕我啊，那就好！”李瑶瑶点点头。
突然，她脸色一变，张开了嘴。
顿时，她的嘴巴，在快速涨大。
比篮球还大！
我的妈呀！
杨小雷惊呼一声，拔腿就跑！
“咦，你不是不害怕吗？”李瑶瑶奇怪的问道。
“你这样，鬼都怕你啊，不要说人了。”杨小雷一边跑，一边大喊。
“好吧，那我不玩了。”李瑶瑶闭上了嘴。
杨小雷喘着粗气，回头看了一眼。
哎呀，真的变正常了，连脸上的血泪都不见了。
“你说你，你都死了，还这么贪玩！”
“奇怪，同学三年，我记得你很文静的啊，怎么这么调皮了？”
“你这个丫头啊，你是多想不开，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
“你说这样，父母多伤心！培养你这么多年，你还没报答一点，就死了！”
“身为新一代社会主义接班人，你应该明白，你肩膀的担子，是很重的。”
“虽然说，现在还没有找你来接班，但是总有一天会来的，你就这么死了，你说你对得起谁…”
杨小雷的机关枪，又一次开始了。
李瑶瑶一脸无语，就这么看着他。
终于，五分钟后，杨小雷消停了。
“算了，不说你了，你已经死了，哎，可怜的妹子，这么好的妹子，这个世界，又要多一个单身狗了。”杨小雷摇摇头。
虽然他过的很苦，可是他很乐观。
关于生死，开什么玩笑，干啥我也不死啊！
“其实，我不是自杀的，我是被人杀死的！”
突然，李瑶瑶说了一句话。
“我靠！真的假的？”顿时，杨小雷就来了精神。
“你见过鬼说谎的吗？”李瑶瑶反问了一句。
杨小雷歪着头，想了半天：“我觉得吧，如果利益够大，鬼说谎也很正常啊。”
“你听过一句话没有，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哦，对了，这句话现在变了，叫有钱能使磨推鬼…”
李瑶瑶瞪大了眼睛，血泪又一次流了下来。
“你不相信我，呜呜呜…我不活了！”李瑶瑶呜咽了起来。
顿时，杨小雷就无语了。
“小姐姐，你已经死了好吗？而且，已经死了好几天了！”
杨小雷摇摇头，这丫头，这是傻到什么境界了！
李瑶瑶不哭了，盯着杨小雷。
流着血泪的大眼睛，死死盯着杨小雷。
“别，你别这样看我，我感觉寒毛都起来了。”
李瑶瑶又笑了，笑容那样的凄惨。
“还有谁能相信我！我妈不信，我闺蜜不信，全天下都没有人相信！”
“可是，我真的好委屈啊！”李瑶瑶大喊了一声。
“哈哈哈哈…”
她笑了！
疯狂的笑声！
笑的撕心裂肺！
一边笑，眼睛中，一边流出血泪！
那场景，看的杨小雷，头皮发麻！
“好了，我相信你了，好了吧！”杨小雷忍不住，大喊了一声。
刹那间，李瑶瑶不哭了。
她盯着杨小雷，问道：“你真的相信我？”
“是，我相信你！真的相信你！鬼我都信！”杨小雷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信行吗？这笑声，受不了啊！
“好，那我告诉你，我的亲生父亲，玷污了我三年了！你信吗？”李瑶瑶瞪着眼睛，盯着杨小雷。
“不会吧？”杨小雷愣住了。
这也太凶残了！
虎毒尚且不食子！
这亲身父亲，对亲身女儿下手？
这也太特么不是人了吧？
“哈哈哈，你果然不信！果然不信！天下间，谁会相信！”
李瑶瑶的眼睛里，又飙出了血泪。
“停，不许笑！我相信你！”杨小雷大吼了一声。
“真的？”李瑶瑶问道。
“真的，你要明白，我是个孤儿，被人丢在孤儿院门口的孤儿，如果不是被我父母领养，我会过的多惨。”
“虽然，领养了也不幸福，可是，至少有个家。”
“你想想，我的爸妈，为什么不要我？那肯定是嫌弃我？要么就是不想要我？”
“你说说，他们是多狠的心！多狠的心哪！”
“我的情况，其实和你差不多。”
“所以，我相信你！”杨小雷说的一脸怒容。
可是，脑海里，却多了一个念头。
暂且说信，先脱身再说。
尼玛，这是多倒霉！
真是撞鬼了！
“好，我相信你！你要为我报仇！把那个人渣，得到应该有的惩罚！”李瑶瑶咬牙切齿的说道。
“好，我一定为你报仇！你已经死了，该去哪，就去哪吧，来生投胎个好人家！”杨小雷迫不及待的想离开。
“不，我会看着你，知道我报仇了以后，我才会离开！”
“我靠，你没玩了啊！”杨小雷怒了。
突然，他的耳边，想起了一个声音。
“杨小雷，杨小雷，快醒醒，快醒醒，该走了！”王存业的声音。
杨小雷一愣，骤然醒来！
看着面前的王存业，杨小雷突然一巴掌扇了过去。
“我靠，你打我干嘛？”王存业也被打蒙了。
“疼吗？”杨小雷问道。
“废话，打你一巴掌看看，看你疼不疼？”王存业一脸无语。
“疼就好，那就不是做梦，我刚刚睡着了？”杨小雷问道。
“你…你问我疼不疼，就是确定，是不是在做梦？那你怎么不打你自己啊？”
“废话，打我自己，我不疼吗？”杨小雷翻了一个白眼，继续说道：“看你这样子，我就知道，我一定不是在做梦了。”
“为什么？”王存业忍不住问了一句。
“如果是在梦里，你的智商肯定高多了！”杨小雷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
“幸好，是一个梦！吓死老子了！”杨小雷心中暗想。
王存业一脸生无可恋，转身就走。
杨小雷这货，实在是太扎心了！
杨小雷无所谓啊，晃了一下脖子，也跟着走了出去。
“我们大家一起，给瑶瑶告别吧！”程婉怡沉声说道。
同学们纷纷点头，默默站好，等着程婉怡喊鞠躬。
杨小雷也站了过来，一抬头，看到了李瑶瑶的照片。
带着笑容的遗像！
突然，杨小雷眼前一晃，诡异的发现，李瑶瑶好像对他眨了眨眼睛。
可是，在仔细一看，又没有。
杨小雷皱起了眉头！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再说，他和李瑶瑶虽然说同学三年，可是并不熟悉啊。
又不是我暗恋的欧阳婵，怎么会梦到他。
杨小雷微微扭头，看向了旁边。
李瑶瑶的父亲和母亲，一脸木然伤心的表情，站在那里。
“咳咳…一鞠躬！”这时，程婉怡喊了一声。
同学们纷纷鞠躬，杨小雷也不例外。
就在这时候，杨小雷一直观察的余光，发现了一点端倪。
李瑶瑶父亲的细长眼睛里，竟然闪过了一丝欣慰的表情。
有古怪！
“二鞠躬！”
“三鞠躬！”
“好了，同学们，都回去吧！”程婉怡招呼了一声。
“等等…”突然，杨小雷大喝了一声。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杨小雷，大喊大叫的干什么？”程婉怡皱起了眉头。
这个杨小雷，每次都是这样，实在是顽皮。
“程老师，同学们，我们不能走，我们今天，要为李瑶瑶同学，伸冤报仇！”
杨小雷一字一顿，说的激昂顿挫！
“额？”
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家伙，是疯了？还是鬼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