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龙走后,莫羡还站在原地。
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内衬若隐若现……
这个位置比较僻静,没什么人路过,莫羡走走停停一路寻找着出路,最后找到了厕所。
衰!还是个男厕!
“男厕就男厕吧。”关上门谁也不知道谁。
莫羡把门锁好,坐在马桶盖上。她把假发套拆了,夹子禁锢太紧,扯着头皮发痛。最后再把手套也脱下来,脸上还有精致的妆容,不过现在不方便卸掉。
坐在马桶盖上出神,最后居然睡着了。
时间过得很快。
莫羡再醒来就到了晚上。
具体也不知道是几点,反正隔壁终于来了人。
莫羡没想到自己运气会这么好!她本来已经衰透了!
更以为会无限衰下去时,这时候,隔壁进了一个人!哦,是两个!居然还有高跟鞋的声音!原来不止她一个女的进男厕啊!
但当她听到那天雷勾地火的声音时。
莫羡一僵:(?_?)
她还能遇上这种事儿?!
光是听着那声音老脸都红了。
不过现在不是专门偷听的时候,莫羡轻手轻脚的蹲下去趴在地板上。她向老天发誓,她真的没有要偷看的意思,她就借件衣服,可能还不了的那种。
手慢慢从下面空隙伸向隔壁,生怕被他们发现,莫羡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手落在那件真丝的裙子上,刚要慢慢拖过来。
裙子拖过来后,莫羡死死摁着,生怕到手的裙子给飞回去了。
隔壁的声音莫羡实在听不下去,她赶紧把这条裙子换上走人。
呃……裙子有点宽松!隔壁那女的骨架貌似很大!
换上裙子之后,莫羡悄悄的推开门,她四处张望,确定没有别的人之后猫着腰往外跑。
只是,当她跨出一步之后,脚被那地上那内衬给绊住,一个趔趄摔了个狗吃屎。
这一动静很大,隔壁忽然没了声。
一道女声尖叫:
“啊——!我的裙子!我的裙子不见了!”
“……”
趴在地上的莫羡一个激灵,吃痛爬起来,提着裙子往外跑。
这个会所内设太大,莫羡找不准具体的出口方向,只能凭运气跑。
等莫羡跑到会所中心才发现,晚上好热闹啊!人很多,且大多都是穿的正装!
而且下面的一方池里还开了赌桌。
看到赌桌上大把大把的钱流来流去,莫羡忽然想到了摇骰子。
她摇骰子的技术还可以,是窦妤手把手教给她的,不过她不好赌,只偶尔玩两把。距离现在,她已经很久没有碰过赌桌和骰子!
不知道手还生不生。
如果去摇两把的话,赢点钱也是可以回国的!
这么一想,她立马下楼围了进去。
她选了东方人最多的那一桌。
“没钱可以摇吗?”
此话一出,赌桌上的人全部朝说这句话的人看过去,仿佛在看一个神经病。
莫羡讪讪的笑了笑,“没钱可以摇吗?输了一只手。”
之所以开这么大,是因为这样可以让大家信服她是真的来赌,而不是来闹场子。并且,她摇骰子从来没输过,非常有信心。
首位的男人叼着烟问她:“输了一只手?”他的目光落在莫羡手上,很快,又转移到她全身,上下贪婪的打量:“其实不用手,一晚上也可以。”
莫羡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硬着头皮回:“输了一只手。”
“我看一晚上就挺好的。”
“不行。”
围观众人发出哄笑。
“贱卖就贱卖吧,大家都懂的!”
“还赌什么手啊,我看就赌一晚上吧,我们金哥向来怜香惜玉。”
“口气很狂妄呢,开盘就赌一只手呢,那血淋淋的场面挺刺激!”
“我看她就是仗着自己漂亮,说不定就是为了咱金哥来的,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又发出哄笑。
而他们口中说的金哥,名唤金子成,就是首位的那个叼着烟的男人。
金子成大概三十来岁,穿了一件白T,身材高大,模样看着偏中,就是那双眼睛像狐狸一样,莫羡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
“废话说那么多,不如把口水留着养牙齿。我就再问一遍,能赌吗?不能赌我就换地方。赌桌上的规矩大家都懂,敢赌就要做好输的准备,我既然敢赌,那就说明我已经做好了输的准备,一只手而已,没了就没了,主要是玩的开心不是吗?”
莫羡两手撑在桌面上,面上冷若冰霜,气场全开。说出的话,更是慑得刚才那些诋毁她的人顿时噤若寒蝉,面面相觑。
见大家没了反应,莫羡这才勾了勾唇道:“放心,我不是职业摇骰子,也没有精湛的赌术,我只是抱着玩乐的心态来消遣。”
金子成发话了:
“可以。”
莫羡一笑,只是笑没达眼底,就听到金子成说:“玩骰子多没意思,太简单了,不如玩梭哈,你说如何?”
“……”
嘛哒!莫羡笑不出来了!
她只了解过梭哈,根本不会玩!
比起玩骰子,玩梭哈她应该是分分钟输的份吧!
“多有打扰,告辞。”
莫羡转身就要走。
玩梭哈她可输不起。
“可惜了,我带了两千万现金来玩,看来我的钱你想赢都赢不到了。”金子成很遗憾的说道,狐狸眼里闪过精光。
手还拍了拍身旁那个,装满现金的皮箱。
莫羡对那两千万不感兴趣,因为她得不到!
旁边的众人见莫羡气势低了,这才又起哄道——
“我看她其实就是怕了吧,真要剁她一只手,她只怕哭都来不及哭。”
“就是,就是。”
“这点胆子就敢来赌,开玩笑呢。”
“哎,大家一看就知道是她害怕了,玩梭哈,她恐怕连牌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