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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一遇到你,我堂堂东岳国皇子便没了自控能力呢?”他低笑一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雪儿,你要快快长大,我已等不及要娶你了呢……”

“唔……”怀里的小人儿像是做梦了,发出一声梦呓。

他闻声忍不住狡黠的笑了,“我就当你答应我了哈……以后可不许你赖账……”

颜洛熙瞧着她可爱的模样,笑意爬满了他的嘴角眼梢。“我抱你睡觉觉……”

藏了一晚上的月亮,这时候从云层里悄悄钻出来,在床幔上洒下一层银辉……

“嗯……”廖千雪皱眉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痛,好痛,一定是喝酒喝多了,这小身板不胜酒量,一醒来她的脑袋就要痛的炸掉了。

她缓缓睁开眼,见头顶上有一道模糊的脸孔。

“轻衣,给我拿水来。”她现在口渴,那脸孔除了自己的丫鬟她没做多想。

“小娘子醒了要喝水,乖,等着,为夫去给你倒。”

轰!廖千雪神智一下子清醒了!

“颜洛熙!你怎么在我屋里!”廖千雪蹭的从床上坐起,两眼警惕的瞪着那笑的妖娆欠揍的脸。

“是你睡我房间好不好?你看看这是哪儿?”四目而望,见这的确不是她的别院,廖千雪更恼怒了,“你昨晚为什么不送我回去!”

“是小娘子你喝醉了,然后吵闹着让我抱你睡觉的,为夫抱你睡一夜胳膊都被枕酸了呢。”颜洛熙坐在床上,桃花美眸里满是戏虐的笑意,那眼神还故意在她身上扫来扫去。

廖千雪低头去看自己。然而,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的身上只挂着一条粉色绣樱花的肚兜!

“你个混蛋!你昨天对我做了什么!”廖千雪大叫一声,拉过被子将自己裹成了粽子。

她脑子浑浑噩噩完全是记不清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只知道自己灌了不少酒。

颜洛熙瞧着她一早醒来就又变成张牙舞爪的谨慎样子,全然没有昨天醉酒窝在他怀里做乖宝宝状的样子,他眨了眨眼睛,暗道她现在可是一点都不可爱呢……

昨天夜里,睡到半宿,她忽然呕吐,吐了他一身,他起身收拾一床的污秽,才将她脏兮兮的衣衫给除了。

他见小人儿怒气冲冲的等着他的样子,他忽玩心大起。“哎呀……昨天夜里小娘子热情如火,为夫情不自持,我们该做的不该做的可都做了呢……”

他说着还好似意犹未尽的吧唧吧了唇,那神情要多无耻就有多无耻!

“禽兽!”廖千雪大怒,一脚将他踹下了床。

颜洛熙一屁股坐在地上,反而非但不生气还笑的格外欢,“其实小娘子不必遮掩害羞的,那天雪儿不着寸缕从浴池站起来时,为夫可对雪儿可都是一一膜拜过了呢……那时候雪儿可是勇气可嘉呢,怎么现在却扭捏了……”

“闭嘴!”床上的枕头朝颜洛熙飞来,啪的打在他脸上。

“打是情,骂是爱,雪儿如此打我,看来对我还是有情的呢!”他将软绵绵的枕头拿开,笑的可谓是十分自恋又猖狂。

趁着扔枕头的功夫,廖千雪飞快的拿了床头上的一套红衣穿在身上,系好腰间最后一根丝带,下床。

“你去哪?”

“回去拿刀杀了你!”廖千雪磨牙霍霍。

“要杀我,那也得吃饱了有力气才行啊!”颜洛熙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起身,谄媚道:“我已为小娘子备好了早膳,你吃饱了在教训我吧!”

廖千雪眸光一瞥,见桌子上果真是摆了饭,那饭菜还冒着丝丝热气,显然是刚端进不久。

“不吃!”一想到昨天晚上竟然与他同床而眠,廖千雪气都气饱了哪有心情吃饭。

她责怪自己,就不该因为颜洛熙帮了她就给他好脸色看的,她也懊恼昨晚自己的放纵,喝什么酒啊!

“那不吃饭,也要喝一碗醒酒汤。”颜洛熙端着汤碗递到廖千雪面前,“昨夜饮酒过多,你现在肯定是头胀痛不已,这醒酒汤我熬了一个多时辰呢,你喝一点吧。”

廖千雪冷眼瞧了瞧那醒酒汤,又见他那一脸诚恳的样子,她心中冷哼,夺过碗将里面的醒酒汤泼在了地上。

“不喝!”扔下两个字,廖千雪离开。

从一下床后察觉到自己行动自如,她就知颜洛熙对她并没有做出那逾越之举,可她还是生气。恼羞那该死的家伙骗她!他就这么喜欢骗她玩么?就这么喜欢看她惊慌出糗的样子?

哼!那就休怪她,对他不客气。

泼了醒酒汤还是轻的,她真想一巴掌拍扁他的脸!

颜洛熙站在原地,怔怔的瞧着地上破碎的瓷片与汤汁,他出神良久,眉头一直蹙着。

“主子愣着干什么?”鹰出声。

“瞧那模样,估计是被情所伤。”月贼兮兮一笑。

“自从遇上那女子,主子就一直不正常……哎……”

“你们两个给我进来!”

颜洛熙一声吼,鹰与月身影一闪,飘了进来,黑白劲装的两个少年,抱拳出声:“主子有何吩咐?”

“你们说……”

“说啥?”

“你们说,她是不是不喜欢我?”颜洛熙盯着地上的狼藉,一脸严肃,眉头都拧成了川字。

鹰与月对视一眼,显然,这个她,除了廖千雪没别人了。

瞧着自家主子这一脸的纠结沉重的神情,两人面面相觑,暗叹,完了完了,主子真是掉坑里爬不出来了!

“主子!”鹰抱拳道:“恕属下直言,那廖千雪年纪尚幼,身份又低下,虽有几分姿色与能耐但要做主子的正妃却还远远不够资格……属下……”

砰!鹰的话没说话,人就被颜洛熙用掌风轰了出去。

“月,你来说!说不好,下场比他更惨!”

月顿时一脸惶恐,忍不住腿肚子打颤,这主子分明就是杀鸡儆猴,‘逼良为娼’啊!这不是逼着他睁眼说瞎话嘛!

深吸一口气,月淡定道:“主子,属下认为感情这回事,主要是讲究耐力,古人云滴水石穿就是这个道理,不过两三日您就要求人家姑娘爱你爱的死去活来,这不合常理啊!”

颜洛熙的眉头舒展了下,“嗯,接着说!”

月抖了抖面皮,嘿嘿嘿一笑:“女人都是感性的,追女人要有策略,主子拿出你的一片赤诚热心疯狂行动,时间长了,饶是她冷如冰霜也要被你融化的!”

思量好久,颜洛熙忽眸光一亮,道:“说的好!本殿下要追妻!”

“主子英明……”

“这是赏你的洗髓丹,吃了它你武功回精进不少的。”

月一脸狂喜,“谢主子!”

天哪!天哪!千金难买的洗髓丹啊!有价无市!他的灵力又可以精进了!

“小姐你回来了。”廖千雪一夜未归,这会儿见到她人,轻衣悬着的心才终于是放回了肚子里。

“这屋子里堆着的东西,哪来的?”廖千雪一进屋就看到许多的箱笼盒子堆砌在地上,她皱了皱眉。

“这些东西是一早管家命人抬来的,说是老夫人与相爷赏赐的。”

“哦?看来昨夜姨娘一闹,吓的他们都改邪归正了。”廖千雪随手打开个锦盒,见里面装了一支百年人参。

又踢开了地上的箱笼,见里面整齐码放着一匹匹上好的绸缎,其他盒子打开,见不论是珍宝首饰还是金银都应有尽有。

“姨娘受冤六年,如今沉冤得雪,相信老夫人与相爷也都知道错怪了小姐,所以赶着来弥补小姐了。”轻衣一脸欣喜,“小姐真正的好日子来了呢……”

廖千雪笑而不语。

昨天晚上为廖芷柔作法事,是她一开始就埋下的陷阱,廖芷柔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为她后脑勺被暗中插了一根极小极细的银针。

生前在欧阳家时她就对医术毒术颇有研究,父亲知道后更是为她寻来许多医药孤本,她乐此不疲的钻研也算是小有成就。

她本意联合二夫人孙静怡来一场虚神弄鬼,让孙静怡买通马道姑,然后制造鬼影假装姨娘,以为揭发出当年唐娟害人的假象。

只是后来,生怕唐娟不会轻易就范,她才去找了颜洛熙。

东岳国远离云秦,位与东南湿润之地,深山密林中多有古怪,她曾在《三国奇异志》上看到过东岳国人善蛊善毒,更传闻他们有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操魂术。

她找到颜洛熙,一问之下,知道他就是东岳国为数不多的会这种秘术的人。既然他会,哪有闲置不用的道理?

于是廖芷柔被操控,逼着唐娟承认罪行,还啪啪啪的打了廖明耀的狗脸,看的她心中是一阵的爽快。

她曾许下誓言,要为这身子的原主报仇雪恨,自然是要揭发姨娘死前的真相。如今真相大白,姨娘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挑几件好点的珠宝首饰给二夫人送去,剩下的全都拿去店铺典当成现银。”

廖千雪瞥了地上的那些东西,淡淡的说道,既然是送来的东西就是她的,这些死物留着也占地方实在是不如变成银子来的实在。

“是。”

自从姨娘事件之后,廖千雪的地位可谓是水涨船高。廖府上下对廖千雪的态度都变得极为尊敬,廖千雪接受着下人们恭恭敬敬的叫四小姐,她曾恶趣的想,他们是不是都怕被姨娘附身?

这么一想,就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果真是今非昔比啊,四妹妹现在得了爹爹高看,高兴的连走路都不忘傻笑呢。”冷嘲热讽的笑声从前面凉亭中传来。

廖千雪抬头,见亭子里坐着廖府的三位小姐,其中廖芷蕾正是朝她冷笑。这天底下总是有那么多不识趣的人!

廖千雪叹息,真是上赶着欠收拾。

“怎么能不高兴呢?这些天,祖母与爹爹的赏赐流水似的送去别院,我真的是高兴的合不拢嘴了呢。”

廖千雪走进凉亭,冲廖芷蕾笑着,“二姐这是嫉妒了吧?呵,要不要妹妹我赏你几件让你也好乐呵乐呵?”

“谁稀罕!”

“哎吆,不稀罕你还捏什么酸啊?一碰面就没事找事是不是欠抽?”

“你!”

“大姐!你看看她,都得意洋洋成什么样子了!”廖芷蕾只有胸没有脑,三两句就被廖千雪驳的下不来台,只能是求救与廖芷柔。

“四妹妹年幼无知,虽也是相府小姐但却没见过世面的,二妹妹长到现在已不知拿了多少祖母与父亲的赏赐,又何必与四妹置气!”

廖芷柔一袭海棠春睡烟纱裙静坐,她说罢端茶抿了一口,芙蓉美面美如天仙。一句话,四两拨千斤,廖千雪想不佩服廖芷柔都不行。

“大姐说的对,我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廖千雪笑着凑过去,一把摘了廖芷柔云鬓上斜插的两支牡丹金簪。

“你干什么!”廖芷柔装白莲花的脸瞬间是怒色大发。

“妹妹我没见过世面见大姐的金簪子好看极了就想占为己有呢,姐姐是名门闺秀,气质好容貌娇,这样的簪子多的数不胜数吧?不如送给我让我也好见见世面,开开眼界?”

廖芷柔的脸十分不好看,那可是她前两日才到手的物件。

“哎呀,大姐脸色好恐怖啊,是生气了么?”

“不过是个小玩意,妹妹喜欢就拿去好了!”深吸一口气,廖芷柔告诫自己不要冲动。

自驱鬼事件后,她这个嫡女就有些受了冷落,她所依仗的娘现在还在跪祠堂,对付廖千雪需要好好计划,不能与她硬碰硬。

“不愧是名门闺秀,帝京百姓谁不夸大姐是个恬静优雅的美人,这胸襟气度就是好!不如大姐将耳上的玉坠子也一并给妹妹了吧!”

闪电般出手,不过眨眼,廖千雪手就多了一对闪闪发光的耳坠。

“我的耳朵!”廖芷柔痛苦的双手捂耳,有血从她指缝里渗出。

廖千雪摘耳坠的动作狠戾,险些将她耳朵都拽破了。

廖芷柔恨的咬牙切齿,真想将她撕扯成碎片!

“哎呀,一个不小心,弄疼大姐了。”廖千雪黑白分明的眸满是戏虐的笑意。

廖芷蕾见状,这才知道廖千雪是个不好惹的,她忙道:“大姐都流血了,赶紧回去止血要紧。”她扶起廖芷柔就要走出凉亭。

眼见人要下台阶,廖千雪勾唇笑了笑,廖芷蕾啊廖芷蕾,你惹了我还想逃?

一脚踩住廖芷蕾拖在地上的裙摆,当下就听她尖叫一声,身子如皮球一样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这一滚直接将廖芷柔也撞到,两人咕噜咕噜的滚到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从我身上滚开!”

廖芷柔被廖芷蕾压在地上,痛的她眉毛都打结了,她再也顾不得自己淑女的形象,破口大骂。

“不是我!”廖芷蕾慌张爬了起来。

只是才一开口,就被廖芷柔扇了个嘴巴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廖芷柔从地上狼狈爬起来,由着丫鬟搀扶着走了。

廖芷蕾捂着脸扭头冲廖千雪怒道:“是你踩我,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丢下狠话,廖芷蕾又追着廖芷柔去了,一遍追一遍喊:“大姐,你等等,等等我……”

“被打脸了,还追,真是贱到家了。”廖千雪嘲讽一笑,翘着二郎腿坐在凉亭里吃了块现成的糕点。

“三姐你站在这里不走,瞧着我干什么?”

廖芷琪是与廖芷柔他们一起坐在凉亭里的,只是与她们上赶着欠收拾不同,廖芷琪一直都老实沉默的隔岸观火,她没朝自己发难,廖千雪索性也就没搭理她。

可是,现在廖芷柔与廖芷蕾都走远了,她却拿着一双杏眸子直勾勾的看着她,这让她有些不爽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四妹妹与之前大不相同,跟变了个人似的。”廖芷琪幽幽开口说了话。

“的确是大不相同。现在谁敢夺我一黍,我就毁谁三斗,所以,我奉劝三姐姐莫要站错了队,要是惹了我,我可不顾念什么姐妹之情。”廖千雪懒得和她兜圈子,直接撂下狠话。

廖芷琪要是聪明,她就该明白自己现在不是好惹的角色了,识相点就离她远些。

“嗯。”廖芷琪轻应了一声,冲廖千雪笑了笑,不再言语,转身走了。

廖千雪看着她倩影翩翩,她抿了抿唇,暗道这廖芷琪的心机绝对不浅……

又喝了一口花茶,廖千雪瞧着桌面上金钗与玉坠子,两眼一眯,钱迷的笑了起来,将这几件东西卖了可又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啊……

廖芷柔望着铜镜中自己裹着纱布的两只耳垂,美眸中戾气蒸腾!“廖千雪!你这个贱人!”

衣袖在梳妆台上一扫,上好的胭脂水粉,精美首饰哗啦啦摔了一地。

丫鬟夏天进屋来,见大小姐发威,她吓的不敢多说话,只是将手里的药碗放在桌子,“这是大夫煎的药,大小姐趁热喝了吧!”

“喝喝喝!喝什么喝!”廖芷柔抓起碗就朝夏天脸上砸去。

砰的一声,药碗正中额头,丫鬟被砸出血来。

滚烫的药汁烧的脸颊生疼,小丫鬟忍辱不吭一声。

这时候门外有婆子禀报,“小姐,琛王殿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