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月不屑一顾，“真不要脸，好意思说？自己修不出神格，抢别人的，连累天下大乱自己还不是跟个废物似的！”
她懒得再听下去，歪头轻轻一笑，“解释什么？我觉得咱俩之间的恩怨才应该快点了结才对吧。”
魇妖瞥了一眼她身上越来越具像化的黑影，云淡风轻的说：“急什么，后面还有俩观众，我不得让他们看完整一场好戏么？”
“就算死，也得死个明白不是？”
苏玉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灵月不对劲，魇妖这是激将法，他想激怒灵月，或许跟她身上的黑影有关，那黑影是什么？”
迦星皱着眉看着，总觉得那个黑影有点眼熟。
是什么呢？在哪儿见过呢？
灵月没那个耐心，橙光一闪，一把匕首出现在手里。
魇妖一愣，“哟，还拿着这个呢？想当初你夫君我为了救你，遍寻天下找不到它，最后也是没想到竟然在迦辰手里，更没想到卿歌那个老狐狸，居然能想出让迦辰假死大方法，哈哈哈哈，老狐狸聪明一世，竟然也有犯蠢的时候。”
魇妖竟然骂卿歌？苏玉的眼睛突然就红了，迦星察觉到她不对赶紧按住她，“你冷静点，魇妖诡计多端可能有诈，再等等……”
苏玉心里五味杂陈，提卿歌，他也配？想到卿歌化成灰的时候，想到墨离留下了那块玉，并叫她再也不要去九重天的时候，过往积累的怨怼和千年来积压的恨一起涌上来，苏玉只感觉自己脑子里嗡嗡直响，手也一直控制不住的颤抖。
分崩离析的根源，竟然就是魇妖的贪欲，也就是贪欲，弄出了多少事情，牺牲了多少人。
“少废话，给我滚过来死！”灵月飞身掠去，眨眼间便到了魇妖面前，魇妖动也不动，仰头望着她，脸上挂着微笑。
“你杀不了我的。”魇妖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
灵月把匕首抵上魇妖的脖颈，冰凉的触感一接触到皮肤，魇妖便愣了一下。
“你竟然在匕首里藏了魂魄？”
“哼，很意外吗？”灵月用匕首拍了拍魇妖那张和迦辰如出一辙的连，手抖的恨不得一刀下去。
“不错，不愧是当年文武俱佳的小兔公主啊，知道现在用灵魂能碰到我。”魇妖被刀抵着脖颈，却依旧语气放松，他甚至打了个响指给自己变出一把躺椅，怡然自得地躺上去看着灵月。
“灵月啊，夫君我真有点伤心……”
“谁管你伤不伤心！？”灵月怒气值快要爆了，听到魇妖这个不要脸的自称夫君她就犯恶心。
“啧，真没耐心。”魇妖就着这个姿势徐徐讲道：“刚才的故事还没说完呐……”
他看着灵月的眼睛慢慢笑起来“……我一开始确实是打算给自己谋自由，可是后来呢，我改变主意了。”
灵月瞪着他，刀又往里按了一分，划破了脖颈，可是现在魇妖已经没有实体，也不会流血，那道突兀的口子看着有点怪异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