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玉站在门口发呆，玉璇便明白了大半，“你是在有感而发吗？”她指了指榻边，“这里，卿歌昏迷的时候就一直在这，那个时候迦星和妖医每天守在这，可是都不见他有什么起色。”
苏玉慢慢走进来坐下，摸着榻边，环视整间屋子。
他昏迷的时候吗……他这里躺过的，也许是他们分别以后所有的时光了。
“他什么时候醒的？”苏玉道：“我想，那时我见到的，也许就是他本人吧。”
“那时？”玉璇坐到她对面，“你何时见过他？”
“金莲幻境内，我从紫云山的法阵到了神界，拿走了月炼，在那，曾见过他一面。”
苏玉靠在一边，伸出手，两朵金莲便浮在她手掌心，她看着那两朵金莲喃喃道：“我一直以为，是做梦来着。他追出来，却没有阻止我，还将我放走……”说着，她笑了下，“现在看来，当时看到的，真的是他……”
玉璇叹了口气，“大抵是他隐约知道是你，才会放你走吧，保护你，已经是他的本能了，就像以前那时……”她话说一半，看着苏玉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下去，毕竟过去的事情了，何必翻出来呢。
“以前，怎么了？”她虽然没说完，苏玉却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些讯息，“我现在有我所有的记忆，可是，还是有些事情是我不怎么清楚的，对不对？”
比如，她曾在神籍复苏的时候看到过的那细碎的片段，当时只听到神籍说卿歌似乎做了什么，可是到底做了什么呢？
玉璇犹豫了一下，“我……其实也不知道太详细的。”
“是之前我从紫云山坠下的那次对不对？”苏玉问道。
也只能是那个时候了，那时她身死魂消，卿歌瞒天过海将她保回来，可是是怎么做到的，付出了什么代价？没人说。
而从那细碎的记忆片段中，她看到的，就只有一场交换。
玉璇点点头，“是。而你那时已经魂飞魄散，那一刻我便被霞玉封印，自动回到了玉璇镇。这几千年来，我才听到一些细枝末节。”
“什么细节……”苏玉紧紧的握着自己手中的霞玉镯，这里面那一节润白的玉，带着卿歌的灵力。
“听说，他是用自身与鬼界掌管妖灵的小鬼王做了交换。而他身负月炼之魂，说是万金之躯都不为过，小鬼王想要却不敢，然后……”玉璇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他利用月炼的力量，强行让小鬼王同意了这个交易。”
“强行？”苏玉觉得很不可思议，“交易不就凭个你情我愿……”
“那得分人，本来他就不是一般人，就连召唤小鬼王都是动用月炼的力量强行的，小鬼王吓得不行，却不得不同意这种一旦东窗事发就要死无葬身之地的霸王交易。当然卿歌非常仗义的，在将你救回来之后，一举担了这起月的大部分，所以今天，你才会看到他有如此下场。”
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