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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章, 购买v文比例不足50%的小天使6小时后来看  伊尔迷回归了三点一线式的生活:吃饭、睡觉、做任务。

其实他在流星街的生活也差不多,只不过将做任务改成干架而已。

哦对了, 还有被松阳老师虐杀, 以及和库洛洛那个小贱人撕逼= =。

连系统都看不下去了,他问:“你就不无聊吗?”生活比老年人还要规律,就算知道垃圾宿主绝非常人,也难以忍受好吧!

伊尔迷说:“我这叫生活充实。”他笑了, “我爱工作,工作使我快乐!”

科科, 每完成一个任务就感觉自己离人生赢家更进一步, 真的是好开心呢!

哦, 系统冷漠脸。

系统又说:“只有拥有爱好的人才能说生活充实,否则人格都是不健全的。”

垃圾宿主,在人格上你就是个残废!你知道吗!!

伊尔迷理直气壮地回他:“我有爱好啊!”

系统呵呵:“看财务报表吗?”

“不, ”他义正辞严, “玩柏青哥。”

关于爱好这个问题, 系统绝非是第一个提起的,早在流星街的时候松阳老师就曾经开玩笑似的问他:“伊尔迷有什么爱好吗?”

他抬头说:“挣钱, 下一步是扩张家族业务。”

松阳老师的后脑勺以肉眼可见挂上了一滴汗珠:“不,我觉得这是信仰, 不是爱好。”

他的学生有着非常执着又奇怪的信仰,比如说“定一个小目标, 先挣它10个亿”什么的。

吉田松阳想:就算他是个老古董, 也知道10个亿不是小目标呀谢谢。

突然, 吉田松阳燃气了身为人师的使命感,不行啊,他自己就是个怪物了,但不能让便宜弟子更加青出于蓝啊!至少要有点像人类的观念吧?

要不然就太无聊了。

……

好像暴露了什么。

“人还是要有点爱好的。”于是他语重心长地劝说道,“可以娱乐身心的,让自己开心的爱好。”

伊尔迷将这件事当做一个重要任务思索了许久,虽然吉田松阳经常满嘴跑火车,鬼话连篇,但有时也会忽然化身哲学帝,吐出一连串的乱码。

他怀疑库洛洛那个小贱人就是被他影响了,所以看起来越发高深莫测。

伊尔迷对系统说:“每当他装逼的时候,就很想把他嘴撕了。”

系统说:“是因为没听懂?”所以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当然不是!”对系统的猜测,伊尔迷大为惊讶,他义愤填膺地指责,“你有这种想法才是对我的侮辱。”

系统:“哦,我一定会多侮辱你的。”

伊尔迷不鸟他,自顾自的地宣布道:“我想撕烂他的嘴,当然是因为看不爽他装逼了!”露出了不屑的嘴脸,“呵,这世界上怎么能有人比我更装逼呢?”

身为没有感情没有朋友的杀手,我才是世界第一的装逼之神!

论人设,谁能比我更酷炫?

不服来战!

系统:妈的智障。

哲♂学的松阳老师,偶尔会说出一些至理名言,玄乎玄乎,但却让伊尔迷受益匪浅,所以即使他忽然消失了,伊尔迷也没有放弃给自己寻找一个能够娱乐身心又不会玩物丧志的合适爱好。

然后在上个月做任务时,他终于找到了。

伊尔迷上个月在阿卡出了任务,这座城市有个更加脍炙人口的名字,叫做赌博之城。

他某种意义上还挺享受生活的,结束了任务就装作观光客把这城市的景点逛了一圈,然后晃着晃着就跑到了赌场里面。

伊尔迷说:“要过优雅而精致的生活。”

系统呵呵:“没觉得赌场有什么精致优雅的。”纸醉金迷还差不多,特别符合垃圾宿主拜金而土豪的气质。

伊尔迷又说:“松阳老师教导过,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所以他就跑到了被视为小赌的柏青哥前坐下,打了一夜的小钢珠,然后拿了张两百万戒尼的支票出去。

虽不及一个小任务五分之一的价格,但看在这只是娱乐活动的份上,也还算能入眼。

和坐在这里的任何一个赌徒都不一样,伊尔迷不需要刻意地计算,不需要宛若被命运之神眷顾一般的运气,他玩柏青哥甚至都不需要视觉,听小钢珠迸溅的声响,便知晓它们怎么接触,怎样摩擦,会以何种力道碰撞,然后落点在哪。

这是一种本能,在生死之间,在严苛的训练之中,日复一日训练出的,属于身体的本能。

比机器更加精密的计算力,超过探测仪的灵敏五官,以及仿佛能看见未来的,超强的推演能力,这便是生活给予他的财富。

当然,伊尔迷自己更乐意称其‘“揍敌客的自我修养”。

“叮叮咚咚叮叮咚咚——”钢珠汇聚成河流,在嘈杂的环境中叮咚作响,沿管道顺流而下,奏出美妙的乐章。

战国无双的电音吵得人耳膜隐隐作痛,而狂欢的酒徒却愈发放肆。

金钱的味道,酒水的芬芳,沸腾的血液,以及赌徒的狂欢,这一切的一切构成了嘈杂而迷乱的赌场。

伊尔迷睫毛轻颤,电音仿佛存在于另一个世界,各种纷争与他隔了一道无形的墙壁,而他能注意到的只有眼前的这台柏青哥,其余的皆化为无。

没有意义,除了眼前之物,什么都没有意义。

什么时候投放钢珠,以何种轨迹落下,转盘旋转的频率,开合器开闭的时刻……这一切在他眼中无从遁形。

然后理所当然地,每一颗钢珠都落在圆盘上。

钱币一枚接着一枚地投入,钢朱也成股成股地流出,赤红的票据按排吐出,大堆的纸张几乎能将伊尔迷矮小的身躯淹没。

系统:我的宿主又进入了贤者时间。

越来越多的赌徒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这里,他们看了眼柏青哥机吐出的红票,然后仿佛狂躁的摇滚乐被按下了暂停键,一秒,安静如鸡。

“喂喂,开玩笑的吧?”开始交头接耳,惊讶之情透过声音流露,仿佛看见了神迹。

“这么小的孩子能进赌场吗?”难以置信地大喊。

“你傻了?只要有钱谁不能在阿卡里玩个痛快。”颇有经验的地嘲讽。

“但是这玩意儿的赔率是可以调的吧?”老神在在地叙述。

“谁知道,搞不好遇上高手了。”无所谓地旁观。

柏青哥机开一次是4000戒尼,4000戒尼换来的钢珠最多也就支撑几分钟,因为有得有失,将赢得的钱再度投入柏青哥,也能循环往复。

但因为赔率居高不下,就算是熟练的职业玩家一个月也就不过有个30万的收入罢了。

这还是在老板没有黑心地将赔率调高的前提下。

一般来说,柏青哥一个回合就是一个回合,结束了便数值清零,只能下一次开局再努力。

但是偶尔也会有例外,阿卡的柏青哥是可以积累的,如果连续10次打出6档,就能吐出超高金额的红卡。

事实上,这也不过是吸引狂徒的幼儿,总有人做一夜暴富的美梦,理所当然地以为自己就是特殊的幸运儿,要不然阿卡的博彩业就不会这么发达了。

这里的老手将超高金额的红票戏称为超级卡,反正也没人见过那玩意儿,连续10次打出6档,根本就是传说。

但是今天,传说被打破了。

“嗯?”红发的小少年在赌场里,天知道他在这里干什么,鬼混?玩乐?好像都不像。

之前有浑浑噩噩的赌徒在中心广场见过这个红发少年,自称是本世纪最伟大的魔术师,好吧,他的手法确实挺不错的,表演的魔术也很有趣,但这里来去匆匆的人们可没有闲工夫看魔术,他们不是为了休闲娱乐才来的。

所以,赌徒会被创造奇迹的伊尔迷吸引,仿佛有人成功了,他们就会是下一个幸运儿。

“那里怎么了~”魔术师的声音很好听,但是语调怪异,听了让人打颤,他随手揪住一个凶神恶煞的赌徒,对方看到正精彩处扭头就要骂,谁想面对眼型狭长的西索竟然从脊椎出生出一股寒意。

人类距离避害的本能发挥了作用,他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危险。

“一个小鬼。”他诺诺地说,“他打出了超级卡。”

“超级卡是什么?”他问,显然对这个赌场的专有名词不熟,事实上,他也才到这个城市没几天。

赌徒结巴了:“是……是金额超高的柏青哥红票”他舌头打结,“值200万。”

“嗯哼~”他放过了那个男人,明明比这少年高大不少,但赌徒却被对方莫名其妙的气势碾压得两股战战,当他走后男人跌坐在地,失禁了。

为什么?他脑子发懵,明明意识清醒,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颤栗。

这是本能吗?在生锈的大脑转动前,身体就先一步做出了正确反应。

是从死神手上溜走的劫后余生。

魔术师,不,西索向人流深处走去,他下意识地舔嘴唇,喉头翻滚,口腔因为肾上腺激素而分泌出了过多的唾液,眼睛的颜色从灰蓝变至鎏金。

甘美的味道,血的芬芳,有什么在吸引着他,让他每一个细胞都兴奋起来。

他在下意识寻求对手,身体是雷达,头脑是中枢,欲望是向导。

寻求对手的欲望、寻求刺激的欲望、寻求杀戮的欲望,被欲望支配的身体是完全顺从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收敛。

形随意动,如水在河,岸宽则平,岸窄为湍。

被吸引的身躯,比野兽更加敏感。

“!”伊尔迷抽出超级卡,身体微不可查地一顿,然后便一个错步闪进人潮中,他化作一道残影,在那些围观的赌徒眼中,也就是他们眨眼的功夫人就消失了。

“人呢?!”大骇,他们还在这盯着呢,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这里的人不信神,只相信飘渺的运气,所以没人将伊尔迷的消失误以为是神隐。

哪家的神隐少女会来赌场玩柏青哥?

“去寡妇福利会!”机灵的人大喊,“他一定在那里换钱!”

赌场的店外有寡妇福利会开设的小屋,玩柏青哥的人凭计数器吐出来的票去换东西,小到口红笔,大到房产证,除了钱,应有尽有,然后再将这些东西拿到小屋换钱,一切什物皆明码标价。

虽然政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其实就是变相的洗钱,当然在这个赌博合法的国家,这也不过就是玩个情趣。

在制造柏青哥的国家里,赌博是不合法的,所以这种变相洗钱的方式便被聪明人发明了出来,道貌岸然的政府眼馋博彩行业的高额利润,便放松了管制,只要不能直接拿到钱,就不算是赌博。

在阿卡保留此传统的原因是“趣味”,顺便给不愿赌博又想赌博的人走近赌场的理由。

伊尔迷说:“比如像我这样乖巧的小孩子。”

呵呵。

“被发现了哦~”西索咬唇他知道伊尔迷被自己热切的视线逼跑了,“但就是这样才美味啊~”

系统对宿主的行为也很不解,他对撒腿狂奔的伊尔迷问道:“怎么了,宿主。”事出有因,伊尔迷从来不做无用功,这点系统还是知道的。

“有人在盯着我。”伊尔迷百忙之中抽空答道,“是个麻烦家伙。”

他的直觉很准,刚才那感觉分明就是有能惊动他的大型猛兽出没,很糟糕的感觉,遇上了定是只赔不赚的买卖,这蠢事他伊尔迷才不干,当然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他不是西索那样的战斗狂,对追逐利益的杀手,跑路是再正常不过的行为。

系统想他应该相信伊尔迷的判断,但还是将活点地图拉出来遛遛,这地图只能记载见过一次面的人,原本他想,光凭视线就能让宿主警惕的人应该是没见过才对,但是神使鬼差之下竟然还是将地图打开了。

系统大为惊讶,在伊尔迷耳边喊道:“宿主宿主,你的第一个攻略目标在这!”

虽然满屏幕都是红点和黄点,经过伊尔迷刚才打出超级卡的一出,对他有敌意的人只多不少,但是西索的红点还是很显眼,因为只有这个红点头上顶着七彩的名字!

被定为攻略对象的人物,名字都是七彩的,库洛洛也是,pikapika,闪烁着光芒。

“干我屁事!”他嗤之以鼻,破天荒爆了句粗口。

系统也知道现在挺关键,闭口不说话了,但看见伊尔迷接下来的动作,他目瞪口呆。

系统:“喂喂,你不是要跑吗?怎么跑到寡妇福利会去了?”

伊尔迷说:“这可是两百万,当然要带走了!”理直气壮。

系统:科科,我告诉你,你这样迟早要出大事的!

然后就真出大事了。

望着眼前出现的一只变态,伊尔迷和系统各怀心思。

伊尔迷:oh no,竟然被追上了。

系统:???所以这就是西索?让垃圾宿主落跑的人和攻略目标是同一个?

目瞪口呆.jpg

有了库洛洛,在知道西索不是妹子时系统一点都不奇怪。

西索看见伊尔迷,回想一秒,竟然在海马体中将伊尔迷的形象硬生生拽了出来:“我们竟然又见面了,这真是命运的指引~”说得那个起起伏伏,抑扬顿挫,跟唱歌剧似的。

伊尔迷:???我们见过吗?

系统:虽然我知道你们见过,但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时候见过。

西索舔嘴唇,表情更加饥渴,天知道他还没成年怎么会如此欲求不满。

他舔嘴唇的动作实在是色气,舌尖慢慢滑过唇齿,狭长到妖娆的眼中有碎金流露,他的眼神露骨,盯着伊尔迷,有欲望随眼神攒动,让伊尔迷有种被视奸的错觉,但是西索周身却又有杀气升腾,若不是如此,谁知道他燃起的是战斗欲望,而不是性、欲?

即使他生理年龄挺小的。

但就算是知道不是性、欲,也够让人诟病的。

伊尔迷:“啊啊啊啊啊,他竟然对着我舔嘴唇,好恶心哦!人家好怕怕。”

系统:“……”我觉得恶心的是你哦。

伊尔迷:=v=。

调皮地笑了。

伊尔迷日记:

好像遇上绅(hen)士(tai)了。

席巴随手拦下了服侍伊尔迷日常起居的女仆,问道:“今天,伊尔迷在看什么书。”

女仆低头行礼,然后才一板一眼地回答道:“伊尔迷少爷他今天依旧在看有关人体的书籍。”

在上了解刨课之后,伊尔迷对人体构造迸发出了异样的兴趣,他对于人体极有天分,仿佛自打娘胎里就知道人皮下的肌理构造,他的眼睛盯着老师手上的刀片,无论划到哪里都能想象出表皮下筋肉的纵横,闭上眼便能听见血液潺潺流淌的声音。

这是顶尖医生会有的直觉,杀手亦然。

伊尔迷有种天赋,他自然而然地就懂得从哪里下刀最能给人痛苦,哪个穴位可以止血,哪个穴位可以致命,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本能。

杀手的本能,这种只存在于小说话本中的叙述是真实存在的。

席巴沉吟片刻,便抛下女仆扬长而去,他想亲眼去看看伊尔迷到底在读什么有关人体的书籍。

他的儿子并不喜爱读书,对他来说,书籍仅仅是汲取知识的途径,并不会从中得到乐趣。他什么都看,什么都学,什么都知道一点儿,但是却少有长时间在一类书籍上钻研,上一个如此让他沉溺的类目是金融,然后在席巴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刻,他就成为了揍敌客家的第一个同时也是最小的财迷。

别问他问什么知道那孩子是财迷,当知道他评判事务优劣的标准为“是不是有得赚”开始,席巴就不得不反思自己放任自流的教育模式是否正确。

伊尔迷坐在地上看书,顺便还认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对弯弯曲曲歪歪扭扭的通用字没辙很久了,伊尔迷看的最顺眼的是他爷爷胸前的“一日一杀”,据说是来自遗族的文字,堪称是艰涩,但他却学得很快,相反,猎人大陆的通用字却无法适应,活到现在,常用字总算是学透了,然后有大量专业术语的医学书籍还是很难读,只能靠着系统边读边翻译。

系统:“你通用语学得真慢。”他终于找到了嘲讽点。

伊尔迷:“天生气场不和。”

和气场不和有个屁关系!系统对伊尔迷的说辞嗤之以鼻,他也懒得揭穿伊尔迷,便懒洋洋地问道:“你在研究穴道?”

伊尔迷盯着人体穴位构造图研究很久了,久到系统以为他有什么新的企图。

伊尔迷承认道:“没错。”他顿了一下,“你说这个学好了能不能隔空点穴。”

系统不耻下问:“那是什么?”他的数据库难道又要更新了?

“就是随便隔空一指就把人定住的特技。”伊尔迷说。

系统懵了,他对这描述想象不能:“你从哪知道的?”

伊尔迷惊讶:“这还需要知道?”

系统呵呵:“难不成你天生就知道吗?”

伊尔迷好心提醒:“有些天才总是生而知之的,比如说我。”

系统:“……”

多大脸?

系统的代码又开始紊乱,他觉得如果不发泄出来自己也许会踏上自爆的末路,在检查了一遍人体构造之后便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伊尔迷的梦想:“然后点穴并不能把人定住。”他冷酷无情地指出,“长时间扎住穴道只能改变人体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