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灏宸依旧凝视，“你不记得了？”
夏时摇着头。
她该记得么，该记得什么？
夜灏宸苦涩一笑，说道：“是我喜欢的女孩。”
夏时恍然点头，心中慢慢涌起酸涩，“所以，你要我，是因为我跟你喜欢的女孩长得一样？”
她是替代品？
夏时觉得很讽刺，她曾经认为，自己就算一无所有，心依旧高贵。
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被当做了别人的替代品。
“不，她是你。”夜灏宸语出惊人。
夏时指着照片，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深吸一口气后，夏时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些，开口问道：“你说那个小女孩是我？”
“怎么连自己的小时候都不认识？”夜灏宸一笑，眼神中腻满宠爱。
夏时摇着头，“不是，可是我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终究是想不通，猛地夏时忽然想到什么，抬头问道：“这张照片是合成的？”
夜灏宸的脸色刷得沉了沉，“你这么觉得？”
夏时又是摇头，“不对，看照片应该是有些年代的。”
而且从照片的边角来看，这张照片也觉得不是束之高阁的照片，因为上面有经常摩挲的痕迹。
“我一直保存着它。”夜灏宸开口，没有喜怒，多了些失落。
夏时看着夜灏宸手中的照片，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照片里的那个女孩是她，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们小时候认识？”夏时看向夜灏宸。
夜灏宸点头。
“等等，等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夏时头都大了，“我失忆过？不可能，这不可能啊！”
夜灏宸忽然捧起夏时的脸，如春风一般的气息吹拂而来，安抚着夏时的迷乱，“你没有失忆。”
“那为什么......”夏时依旧搞不懂，脑子里一团浆糊。
“你很有可能是被改了记忆。”夜灏宸冷静地说道。
夏时的脑子更乱了，“被改了记忆？”
“目前只有这种可能，不过没有关系，你要是想听，我可以讲给你听，我们那时的故事。”夜灏宸大手抚摸过夏时的头顶，一下又一下。
调查一直在进行，武亿那边的最新资料是夏时很有可能被改了记忆。
只是一切都很隐秘，具体的还没有进展。
“我们的故事？”夏时从未想过，在这之前，他会跟夜灏宸有过任何交集，“那你说给我听。”
夜灏宸点头，他轻抱起夏时，回到座位上坐下。
夏时就坐在夜灏宸的怀中，满眼的疑惑和求知。
“那年，你十岁，我十四。夏老爷子带你从琅城来到京城，我们便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夜灏宸徐徐讲述着。
夏时听着夜灏宸的话，一点点回忆，猛然间，夏时的大脑里仿佛被狠狠打了一棍子，顿时头疼欲裂。
她越是想回忆，脑袋就越疼。
夜灏宸紧张地抱着夏时，“好了好了，不讲了，也不要去想，没事的，没事。”
许久，夏时才缓过来，却早已满头大汗，一点思考的能力都做不出来。
夜灏宸抱着呆怔的夏时回到卧室，轻轻将夏时放在床上。
细心给夏时擦脸喂水，直到夏时回神。
夏时虚弱地开口，“为什么会这样？”
夜灏宸柔声道：“对不起，我们不想了，好么？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