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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看的出是在极力压抑着怒气

她的口气实在不怎么好,邱蔚庭觉得要是这件小事上他争不过皇后,那接下来她弟弟的事也干脆别提了,当然不甘示弱的回击道:“如月不光是你的亲儿,难道朕这个当父亲的就不心疼她了吗?之前你说要让她什么都学,朕没反对,这次你也别在朕面前抱怨,朕就看你弟弟那副德性,就知道你教不出什么好的来。”

这话确实重了,王皇后又是从来不肯吃亏的主,她不怕邱蔚庭,也不喜欢他,两个人相安无事过了这么多年,其实私底下早就暗流涌动。

邱蔚庭甚少时间能动起怒来,他不是江子群,坐皇位的时间不长,况且他本来性子原因,一般也不苟言笑。王皇后从他的话和肢体动作里嗅出了危险的味道。

“如月又能跟臣妾弟弟扯上什么关系?皇上也实在不用这样污蔑臣妾吧!

王皇后走了几步站到邱蔚庭面前,丝毫不怵他身材高大所带来的威压。她大概自己能猜到他是为了什么来找自己,不过事都已经过去了,那几家里也给了点钱打发好了,邱蔚庭实在没必要为了这个专门过来找她。

“看来皇后是装傻了?你难道不知道你那个好弟弟王祥他最近干过什么事吗?朕觉得,他的事被朝中大臣一齐捅到朕这里,他肯定也过来找你哭过吧?”邱蔚庭面色非常冷,看的出是在极力压抑着怒气。

邱蔚庭越说越气愤,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冰瓷细颈缠枝纹瓶震了震,歪倒在桌子上滚到地上摔成了几片。这花瓶是王皇后的心爱之物,从她闺中起就跟着她,本身这么薄透的瓷器非常罕见,即使技艺高超的定瓷官窑一年也不能成功烧制出来几个,这么多年,王皇后一直非常宝贝它,放在桌子上也是种炫耀。

邱蔚庭知道这个瓶子,见它碎了也没管,盛怒的情况下他早就不想再顾及王皇后的感受,他给她们姐弟两个留面子,她两个人是怎么对自己的都心知肚明。

王皇后捂住了嘴,她低头看了看碎了的花瓶,又看了看邱蔚庭,脸色慢慢变的铁青,邱蔚庭还待要同她说王祥的事,突然她上前几步,一把将邱蔚庭推开,自己蹲下身子捡碎瓷片,捡好了放在桌子上,低着透一句话没说。

邱蔚庭没防备被她大力直接推倒在地,发髻都有点磕散了,倒地的时候他愣了一下,等回过神来实在忍不住怒吼了一声:“皇后!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朕跟你说事,你竟然为了个瓶子把朕推倒在地?”

王皇后抬起脸来的时候,眼神比邱蔚庭还要吓人,她定了一会儿神,扯了一下嘴角:“臣妾知道皇上早看臣妾不顺眼了,无奈就是臣妾一直把守着后宫,你不忿罢了。阿祥他如何,皇上不是早明白了吗?”

邱蔚庭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当然他也从来都想不透她心里在想什么,他也没想着猜过:“这次情况严重,影响极恶劣,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也知道,朕已经忍的够久了,不想再忍,劝你们王家最好拿出点有份量的东西说服朕,否则,你的好弟弟可要下地狱了。”邱蔚庭终于还是撕开了两人之间薄薄的遮羞布,该要怎么办都已经交待的清清楚楚。

他再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王皇后简直是个披着女人皮的恶魔,邱蔚庭不想让她在自己面前发疯,她丑恶的嘴脸他也不是没见识过,满心只觉得厌恶,要不是有如月,他才懒的过来。

“你还是好自为之,不要以为你姓王就可以掌控别人的生死,反正话说的这么明白,几天之后朕就要决定要不要杀了王祥,你动作最好快点。”邱蔚庭起身,见着王皇后那张讨人厌的脸就想一巴掌扇上去,无奈还不是时候。

皇帝扬长而去,王皇后却感觉不到他带给自己的羞辱。这瓶子是她从前的心上人送给自己的,好多年就这么碎了,念想终于没了,自己大概也可以放弃了。她觉得这大殿里令人喘不过气来,日子太艰难,活着太累,看不到希望,前途渺茫,她摇摇摆摆的从地上爬起来,最后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碎片,想了想那人的脸,伸手把整张桌子掀翻了。

轰鸣的一声巨响引来了下人,王皇后垂着长长的袖子,在大殿里笑出了声,那声音听起来尖利刺耳,让人毛骨悚然,众人都不敢靠近她,她自己笑了很久,边笑边走,边笑边流眼泪,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自己进了寝室。

王皇后的贴身宫女流莺进去了,王皇后背对着她站在窗前:“你过来把窗户关上,在炉子里多加点香料,本宫怎么突然闻不到味儿了?”她没有流莺想象中的暴怒,只是很疲惫很疲惫,仿佛是一块失去色彩的料子,被人随意丢弃。

流莺应了一声,上前关上窗户,轻手轻脚的多加了些香料,香匙盛着深褐色的粉末落入炉中,立刻激起了一阵青白的烟气,流莺被呛了一下,不过立刻反应过来捂上嘴巴,不敢在王皇后面前发出声音来。

“你去府中通知阿祥,让他进宫来一趟,一会儿本宫会亲书一封,交给老爷子,他自会知道该怎么办。反正蠹虫是他养起来的,本宫实在太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的手从窗柩边落下去,外面罩的香绣牡丹纹的锦缎像有生命一样微微波动了几下,流莺看了她一眼,退了出去。

深宫中的韶华经不起一点风吹雨打,王皇后坐在榻上,吃了点小食才觉得心下安稳,不过快要接近头痛欲裂的边缘,让她觉得很吃力。宫里已经点上了灯,如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玩了还没回来,王皇后让小宫女按揉着太阳穴,叹了口气让人出去找。

殿门前的通报声响起来,顺着人影的到来,王皇后的眼神一点一点暗下去,冷下去,最后氤氲成两股看不清的黑色漩涡。

“好姐姐,你又折腾什么?这不都要安寝了,我饭还没吃呢。”

她原先从没想过,可能不知不觉的纵容,让他看不清自己有几斤几两了。“你给本宫跪下!”

王皇后提了口气,蓦地开口,如同爆裂的气势吓的王祥腿一软,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看,他还是那么懦弱,王家要这样的香火又有什么用呢?

“你还真是有脸抱怨,你要是还认本宫这个姐姐,那就收敛点,你打死人的事被众朝臣参了的事本宫不说,你在家里想必也知道了吧?”王皇后决定吓吓他。“我早知道了,父亲还因为这个打了我一顿,身上的口子到现在还没好。”他有点委屈。

“皇上今天过来找了本宫,你猜猜,他要怎么处置你?”王皇后向前探出身子,问他,瞳孔放大,显得神秘又阴森。王祥看着她咽了口口水:“不,不会是要我坐牢吧?”王皇后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王祥呼出一口气,背立即就软成一摊烂泥,用袖子抹了一下额头,接着他就听到亲姐姐嘴里吐出几个字来:“不用坐牢,立刻就送你去见阎王,好不好?”王皇后说完这句话,不知怎的就觉得引人发笑,她也如愿以偿咯咯的笑起来,吓得王祥不住的发抖。

“姐姐,姐姐,我求求你,你救救我,救救我,我再也不敢了,好不好?”他傻在当场,回过神来崩溃了,他面色如土,挣扎着爬到王皇后脚边,抓住了她的裙摆,急切的想要得到她的回应。

王皇后笑完了,脸立即冷下来,眼珠阴郁的盯紧了王祥,抬腿一脚揣到了他心口窝里,将他仰面朝后踹倒在地:“王家累世公卿,竟然养出你这么个废物,真是让本宫失望啊。”王祥躺在地上,还在发着抖,地上的凉气似乎渗透到他四肢百骸里,让他忍不住牙齿都在打战。

“姐姐,你再帮我这一次,我保证下次不犯了,好不好?要不我现在就去求皇上,他是你的丈夫,我给他特别多的钱,他说不定会饶我一命,让我坐牢也好啊,姐姐,我不想死,阿祥不想死啊!”王祥被踢了一脚,脑子好似乱成了一团浆糊,说出来的话也开始有点语无伦次。

“邱蔚庭跟你是什么关系?他过来找本宫的时候就晚了,阿祥,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不知道么?”王皇后目光此时就像燃着两簇火苗,她流畅的从贵妃榻上起身,与倒在地上的王祥,简直有如云泥之别。

“别挣扎了。本宫从前劝过你多少次,你可是从来没听进去过,那何必到如今跑到本宫这里来痛哭流涕呢?”王皇后今夜所表现出的冷酷,超出了王祥一贯的认知,他听着不近人情的话,怔怔的忘了流泪求饶。

“我可是王家这一辈唯一的嫡子,老爷子不会让我死的,不会的,你在骗我,我要回去找老爷子。”说完爬起来就要往外跑,王皇后在后面大喝一声:“你当那几个庶子天天往老爷子面前凑是为了什么?阿祥啊,阿祥,是是真蠢还是视而不见?”

王祥脚步被定住了,良久转过身来,脸上的泪水鼻涕混在一起,形容狼狈的不忍直视。“那我能怎么办?反正你们都不救我,我都要死了,你如今跟我说这个有什么用呢?”他抖抖索索的开口,王皇后闭上了眼。

“算了,你回去吧,这些日子在府里哪里也别去了,听老爷子的话,该怎么着怎么着吧。”王皇后看他当真了,没出息的样子简直让人看不下去,算了,就当是让他提前体会体会,先不说什么了吧。

“好,好,好,完了吧,就这么完了吧。”王祥眼神一瞬间灰败下去,觉得自己大概没几天活头,她说这话就是让自己回府等死了,那既然这样,还不如…他嘴里振振有词的出了殿门,说的什么王皇后也没听清。

如月这时候从屏风后面转出来,脸上两条清晰的水渍:“母后,舅舅要死了吗?你为什么不救他?”王皇后一时不查,竟然没有发现如月一直躲在屏风后面偷听。她的双手脏兮兮的捏着一个布做的小狗,尾巴很顺的向下垂着。

“没有,母后是骗舅舅的,舅舅好好的,怎么会死呢?”王皇后立刻挤出笑来,蹲在如月面前给她擦眼泪。“母后骗人!我明明听舅舅说了,是父皇要杀他对不对?”如月倔强的撇开头不让王皇后碰她:“舅舅来求你,你不帮他!让他回家等着!如月什么都听到了!”

王皇后被她弄的心力交瘁,不知道要如何安抚她,最后她只能严肃了面色,手扣住如月的脸:“母后不骗你,你舅舅在外面总是贪玩还惹了官司,母后为了吓唬他,不让他再犯错才那么说的,你父皇也一样。”

如月怔怔的抬起头来,小小声的念道:“真的吗?父皇是吓唬舅舅的?”王皇后点了点头,接着转移了话题:“你今天晚上可算是玩痛快了吧?跟母后说说,你们都干什么了?”

转眼到了要就寝的时辰,如月还精神的很,在寝室里上窜下跳,不肯老老实实的换寝衣。王皇后在一边扶额,感叹小孩子就是精力旺盛,她如今已经非常疲乏,头痛没有缓解,反而更严重了。

舒韵文在公主府里,面对着她跟清水白天去挑的寿衣,一筹莫展。“公主,酒娘如何交待的,你倒是说啊?”清水有点急,舒韵文什么也没跟她说就拉着她去挑了寿衣,在路上还被认识的人撞见,场面实在让人说不清。

“算了,先别去送了,你把寿衣用包袱包好,只把这条发带明天拿过去,记住,对老川不要透露买了寿衣的事,知道了吗?”舒韵文觉得大喇喇的将寿衣送过去显得非常怪异。怕老川多想,只好先出此下策。

“这些日子我身边跟着小花就行了,你天天准时起来去替我看看酒娘的情况,看看老川家里缺什么就给他们补上,再从府里拿过去点木炭。”

果然清水没去几天,酒娘就过世了。她凌晨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咽的气,昨夜里就让老川把红发带缠在发间,握着他的手。门外风声呜咽,屋子里的烛火燃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