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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嚣张皇后不好惹 > 第246章 大病哪能说来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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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韵文耸鼻子闻了闻跟着老川走进最里面一间,见到了坐在床旁边的清水和床上躺着的脸色蜡黄的酒娘。

舒韵文有点吃惊,一个月不见,酒娘怎么瘦了这么多?刚才她问老川,他只说酒娘染了风寒,怎么自己看起来还挺严重的。

酒娘原本躺在床上,看见舒韵文过来了,连忙艰难的要撑起身子来,舒韵文快步上前按住她,口里道“没事没事,我过来看看你,都病了就别起身了。”清水已经抑郁了很长时间了,她也看出来情况并不像酒娘和老川两口子说的那样乐观。

舒韵文也坐在床边上,几步远的位置站着老川,舒韵文握着她冰凉冰凉的手,担心的问“酒娘,你跟我说实话,到底得了什么病啊,看上去你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脸上都没肉了。”酒娘有气无力的笑了笑“我实在不知道这病到底怎么回事,看了大夫都说是风寒,吃了药就是不管用,我们也没办法,只能在床上这么一天天拖着。”

她看向老川的眼神里带着哀伤“我们两口子平时还要照顾店里的生意,这些日子我病的不能做事,里里外外全靠老川,这几天他应该也累极了,辛苦他了。”说完之后,老川一个堂堂七尺男儿,长相凶恶的汉子,竟然转过头去偷偷的用袖子抹眼泪,清水在旁边看样子也差点哭出来。

舒韵文预感不太好,看了看这简陋的家里,皱皱眉低头对酒娘道“我估计这些日子你看病也花了不少钱,我之前也多受你照顾,我让清水拿些钱给你用,你别跟我推辞。”舒韵文猜的没错,酒娘当然不想要,舒韵文让清水从荷包里掏出了一块不小的银元宝,并零零碎碎一堆金裸子,舒韵文接过来拿在手里,不顾劝阻给酒娘塞到了枕头底下。

老川在一边看着也没有拦,家中积蓄没多少,日子确实这段时间很艰难。酒娘躺在床上,眼角甚出眼泪来,舒韵文给她抹去,又拍了拍她的手,说道“我府中的大夫医术不错,我回去明天就让他过来给你看看,没事,你平常不是一直身体都强健,放宽心,大病哪能说来就来呢?”

清水垮着脸,担忧的看着酒娘,她和舒韵文对了一下眼睛,彼此都知道酒娘这个样子看上去怕是不好,但是还强撑着安慰她。

酒娘就这么一会儿,精神已经十分不济,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舒韵文见状把清水拉出去,让酒娘和老川单独待一会儿。屋子里很快就没了动静,老川开门出来了,鼻子还红红的,舒韵文有点心疼,让他放心,自己不缺钱,作为朋友当然会尽力帮忙,药材也不用担心,该用名贵的用名贵的,民间没有她那里还有很多皇帝送过去的。

老川看着舒韵文很久都没出声,良久他弯下腰去,舒韵文一看他这是要给自己下跪,连忙去扶他,这次老川怎么也不听,坚持要双膝跪地,清水在旁边也紧张的不知所措,舒韵文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老川你这是干什么,好好的跪什么跪!”

老川冲她摆了摆手,低垂着眼慢慢的道“我老川是一个粗人,前半辈子一直都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好不容易酒娘收留了我,有了个家,你说我自私也好,别的也好,我真的不想失去酒娘,过了这么多年,她早就成了我的亲人,没了她我活不下去。”

他抬起头来,眼里的脆弱一闪而过,舒韵文过去拉他“我知道,我知道,你先起来再说。”老川就是不起,只是看着舒韵文,出声比之前听上去低沉了不少“公主,我老川头一次这么叫你,你别介意,我知道你是天家人,身份尊贵不是我等小民小户可以攀的上的,你拿钱给酒娘治病,给她请大夫虽然容易,但是人不能光看这个。”

他眼圈说着说着就红了,络腮胡子下的唇抖动的很厉害,整个人看上去激动又颓废“公主能当我这种人是朋友,对于你这样的身份来说肯定相当不容易,人不能不懂得感恩,我不知道酒娘身体以后会怎么样,不过,以后如果公主有什么要用到我的地方,尽管提,老川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舒韵文叹了一口气,只能答应了,清水连忙泪眼汪汪的扶起他来,老川的肩膀垮着,舒韵文感觉他无奈又伤心,舒韵文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声保重,有什么事去公主府门口说一下,就领着清水离开了。

外面的天色已经相当晚了,清水看着黑漆漆的巷子有点不安,趁着舒韵文把她拉上马的功夫,小声对她说道“小姐,这么晚了你不害怕么,这地方实在太偏僻了,我们以后来的时候尽量还是早点回去吧。”

舒韵文本来还不觉得害怕,被清水在身后这么一说,鸡皮疙瘩立刻起了一身,她咽了一口口水,聚精会神的拉着缰绳,睁大眼睛使劲往前看。结果弯弯绕绕刚出去,就见李召带着两个侍卫等在巷口。

他下了马,手上还提着一盏灯笼,见舒韵文和清水出来,焦声道“公主,您终于出来了,今天怎么在这边呆到这么晚,巷子里人多眼杂的,您心里应该有分寸才是。”舒韵文看他风帽上的雪都积了一层,知道他肯定是在这边等了很久。

她点点头,沉声道“本宫知道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说,上路吧。”等几人前前后后进了府,舒韵文被人服侍着在热气腾腾的浴桶里泡了一会儿,李召过来问要不要现在传膳,舒韵文今天心情因为没有达到目的,酒娘又得了相当严重的病,丝毫没有胃口。

李召和清水已经在寝室外面候着了,舒韵文出来让李召列一个库里珍贵药材的单子已经摆到她面前,大夫也已经吩咐好了明天去见酒馆里为酒娘看病。舒韵文拿起单子看了看,按照记忆找了几味算是补的,勾出来递给李召“本宫画出来的这些你挑出来送给酒馆的老板,记住,你亲手过去给,知道了吗?”

李召郑重的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声询问“公主送人药材想必是大夫明天要见的人吧。”舒韵文嗯了一声,抬眼狐疑道“你都知道了还问本宫,还有什么话要说啊,快点交待完本宫要回去休息了。”

李召捏着单子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公主交友颇为广泛而已。”舒韵文见他样子焦虑又惶惑的样子,叹口气道“本宫这华阳公主的名号也就是听起来好听,实际上什么都不是,本宫在京城里的自由还没有十岁的朝阳公主如月来的范围广。”

“所以你不必觉得本宫本事多么大,都是逼的。那家里的人对本宫这些时日很照顾,尤其是生病的女主人,知晓本宫的身份还能心平气和的跟本宫说话,对于一个小老百姓家的女人来说已经相当不易。”

李召神色平静下来,老老实实的弯了弯身子示意了一下,抬脚出去了。清水凑过来问她“那小姐,今天你见到那个男人了吗?如何,真面目是谁啊?”舒韵文一听这话就来气,喘了口粗气瓮声瓮气道“没有见到,估计是走了,再不去了吧。”

清水表情还挺高兴“那可是好了,你终于不用再找什么奇奇怪怪的理由把我支开了。”舒韵文烦躁的把手里的绢帕朝她一丢,那月白色的帕子轻飘飘的被清水伸手捞住了,再看舒韵文的人都已经走远了。

深夜舒韵文已经熟睡,寝室中央放着的铜炉里燃着味道淡雅的安神香,舒韵文在床上翻了个身,眉心微蹙。天色微亮,烛火已经瘫软成一堆软绵绵的蜡泥,火焰已经十分微弱了。舒韵文突然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她额角的头发沾了一些在她脸上,她抬手一抹,感觉手心微湿,原来是冷汗下来了。

舒韵文很不想承认自己是做了一个逼真的梦,她爬起身来顾不上披衣服,坐到桌边摊开宣纸挑了一只细细的工笔,屏气凝神很快就在纸上勾勒出一双眼睛,那是神秘男人的眼睛,清明,幽深似海。

舒韵文看着自己的作品怔了怔,抛了笔双手捧腮,她似乎觉得自己不甚清醒,否则她平常作画水平那么低,肯定是没办法将一双极难绘的眼睛画的跟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重合。她刚刚做的梦就是这个神秘人,站在她的对面。

舒韵文没办法再回味道那种复杂的感觉,反正充斥着悲哀,伤感,欣快,想念,各种各种,她强烈的感觉来到,似乎马上就能知道对面的人是谁,所以她醒了,但是梦中的感觉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深深印在她脑海里的一双眼睛。

舒韵文持续盯了半晌,电光火石之间突然就悟了,她用手按住薄薄的纸,面庞几乎快要接触到纸上的墨。她的心脏在胸腔里一下子跳的快要炸开,这眼睛,竟然…极像已经去世时间相当长的赵伯宴!

天哪,舒韵文被她这一匪夷所思的发现惊的动弹不得,她拼命捂住了自己的脸,怕眼睛里的泪水滴到那张纸上,狂喜的飘然感如潮水一般席卷了她的心头,舒韵文觉得她就想放在火炉里烧红的热烙铁,冷静不下来。

她抑制不住在自己心头上爬来爬去的蚂蚁,她起身捏着那张纸在房间里转来转去的踱步,恨不得马上就奔出公主府去满世界去找那人。今日当值的小丫头将洗漱的用品都端过来,发现公主穿着单薄的寝衣在窗口呆呆的站着。

她轻轻的叫了一声“公主,早上地龙的热劲都过了,您怎么也不披上件衣服呢?”她说完之后见舒韵文的身影动都没有动,应该是没听见,过去从屏风后面拿起一件藕荷色的外衣,刚给舒韵文披上去,就吓了她一跳。

舒韵文浑身一震之后发现是一个不知所措的小丫头,没说什么就坐在了梳妆台前,小丫头转过身来见地上一张揉皱了的纸,拾起来展开,舒韵文从铜镜里看到了,惊的一下子站起来喝道“你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给本宫洗漱收拾!”

小丫头脸一白,把手里的纸叠了叠捏在手心里就要偷偷往袖子里放,舒韵文刚才怕引起她的注意,故意对她生气,想让她放弃那张绘着眼睛的宣纸,没想到她竟然还敢当着自己的面藏东西,是准备要送去给皇帝吗?

舒韵文极不痛快的转过身来,小丫头已经走到离她两小步远的地方了。“你刚才放在袖子里的那张纸,拿出来给我。”舒韵文脸色极为吓人,阴沉着声音命令面前的女孩子。小姑娘剧烈的抖了下身子,哆嗦着手从袖子里拿出那张纸来。

舒韵文昂了昂头,从眼角的余光中看到她低垂着头,嘴抿的紧紧的“你看过这上面画的东西了是吗?”小丫头急忙辩解道“没有没有,公主,奴婢刚从地上拾起来,还没有来的及看呢。”舒韵文脖子上的青筋都因为这句话暴出来了,她提起劲来用手在梳妆台上重重的拍了一下“你当本宫是瞎的吗?刚才从镜子里本宫看的一清二楚,你这贱人好大的胆子啊,行了,自己下去领罚,先掌嘴五十,再打二十大板,你应该清楚你干了什么!”

小丫头立刻就跪在地方哭出了声“公主,公主奴婢错了,奴婢不应该欺骗公主,都怪奴婢一时之间鬼迷心窍,见公主画的好看就想自己偷偷的留着。奴婢这就下去领罚。”舒韵文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小丫头已经站起来要出去了,舒韵文慢吞吞的出声道“你先住下,本宫问你,你刚才说是看着本宫画的好看是吗?你再好好想想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吗?”小丫头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听公主的口气好像是已经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了。

即使这样,她咬了咬下唇,定说道“回公主,奴婢确实就是这么想的。”舒韵文突然笑了一下“那你下去吧,罚你也不用领了,本宫知道了。”

小丫头身体已经僵硬的不想是自己的,在舒韵文说完自己不用受罚之后,她突然就变的面如死灰,看来她是已经暴露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