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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陷入了一种深深的沮丧

侍卫回来通报,公主府里肯定不止流云知道,这么明显的一句谎话,也亏流云说起来脸不红心不跳。流云泪也流了,心也死了。理智就有点回笼了。她突然挣扎着跪好,低着头气若游丝的说道“奴婢,奴婢好像是记错了,那天侍卫回来说了,但是奴婢忙昏了头,完全给忘了。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求皇上看在奴婢伺候公主这几个月饶奴婢一命。”

邱蔚庭都嗤了一声,撇过头去不看她。末了将左胳膊支在椅子上,歪着身子懒洋洋的开口“韵文,你看流云犯下这个错,应该怎么惩罚?”舒韵文当然选择装傻“回皇叔,奴婢刚回来没几个月,连京城里的路都没认全,对于律法更是一窍不通,既然流云原先是宫中的出身,还是请皇叔决断。”

邱蔚庭眼风扫了她一下,转过头对流云道“你的罪不至于到朕要你命的程度,不过,你既然这么糊涂,肯定也不能胜任公主府里的一应事务。你自己出去领五十大板吧。”邱蔚庭没有说后来让流云到哪里去。

不过在场的三人心里都非常明白,五十大板挨完了,人还活不活的成就要看老天的造化了,流云即使没死,恐怕后半生也要瘫痪,这比让流云直接死了更让她难受。舒韵文眼见着流云猛的抬头盯着邱蔚庭。

御书房静了一瞬,流云突然就哈哈大笑,笑声带着凄绝“皇上!奴婢流云跟了你整整十载年华,从未后悔,女人一生能有多少个十年,您心里再清楚不过,原来,原来!从头到尾都是我想岔了,太高看我自己!流云是什么人呢,只是个宫里卑贱的奴才!哈,皇上还记得流云这名字是您亲自取的吗!”

话音未落,她飞快的起身撞向旁边的墙壁,舒韵文来不及拉住她,只听一声闷响,流云的身体已经软软的滑下来了。舒韵文捂住了嘴巴,邱蔚庭别过了眼,两人沉默了半晌,邱蔚庭叫人来看看流云还活着没有,结果太监胆战心惊的以指在流云的颈项上试了试,还没死。

邱蔚庭点点头,直起身子来,吐出一句“既然她都要以死明志了,再把她救活也没用了,把禁卫军的林聪叫过来,把她拖下去处死了吧。”他的声音磁性温柔,轻飘飘的,舒韵文却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舒韵文坐在回公主府的马车上,陷入了一种深深的沮丧。清水没有见过流云自杀的场面,所以回来的时候不见了流云就特别高兴,她还以为流云被皇帝给扣下惩罚,全然不知道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人就死了。

“清水,你说如果我们的敌人心狠到能眼都不眨的就把曾经跟着自己十年的人给杀了,那我们能在这样的人手中得到自己想要的吗?”舒韵文低垂着眉眼,盯着自己缀满了东珠的绣鞋。

清水朝着马车顶想了想,撅着嘴问道“我们真有这样的敌人吗?如果是这样,小姐你也像他一样不就行了?”舒韵文见她完全没听懂自己说的话,叹了一口气道“如果我能变成那样,你迟早都会被我弄死,因为实在是太笨了。”清水听她的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老实的缩着头呆在一边,也不提什么变成哪样了。两个人头一次呆在一起情绪这么低落。回去以后厨子大概是跟舒韵文心灵相通。

舒韵文因为邱蔚庭的事吃不下去东西。当晚的膳食就很清淡。舒韵文喝了一口汤,淡淡的鲜味,很适口。就算这样,她也没吃下去多少,大部分都进了清水和一群小丫头肚子里。

邱蔚庭没有再给公主府安排什么管家,当然作为补偿又以伺候舒韵文饮食起居的借口插进来几个卧底,舒韵文明白这是邱蔚庭的让步,以后公主府里的事务都落在了她的手心里。正好她捡的小太监李召也好了大半,清水不是这块材料,她还可以培养这个年岁尚小的小孩子帮自己打理这偌大的公主府。

流云这件事落下了帷幕,舒韵文心头的大事就只剩了酒馆里那个神秘男人。经过昨天晚上那场大戏,估计巷子里的传言已经满天飞了,舒韵文不准备这个月再出门,省的碰上什么人认自己,坏了心情。

她在心里想是一回事,真要把她闷在屋子里呆上一个月,舒韵文实在是受不住这份清闲。所以要找点事干。第一天又下了雪,她兴致高昂的命清水将琴拿出来,泡了一壶“飘雪”,正应景的坐在堂中焚香弹琴。

清水在一边盘着腿坐着,喝了一点茶就昏昏欲睡。舒韵文最后用她的玉如意把她敲起来。第二日天气晴朗,舒韵文又换衣服在院子里舞剑。结果清水听说了,领来一帮小丫头给她捧场,舒韵文很久都没摸过剑了,招式都有些记不清了。

本来就学了个半桶水,结果旁边那么多人看着她,一紧张之下,舒韵文舞着舞着就忘了后面的花样,只能草草的结了尾,清水还在一边咂咂嘴“公主这一次舞剑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舒韵文当天的体验差极了,因为丢人,她一整个下午都呆在寝室里没露面。刚开始她拿着她陈婷婷给她的几本游侠怪志本子看了看,清水正在一旁缝荷包,舒韵文忍不住凑过去看。清水本来女红不是很好,不过比舒韵文可强太多了。

舒韵文闲着没事干也想缝一个荷包。清水斜着眼看了看,一声不响的把几种缎子递到她手里,让她先剪出个形状来。舒韵文仗着之前自己也算跟人学过,不问清水,自己坐在一旁剪了半天,还真是像模像样的。

清水见难不倒她,跟她大体讲了讲荷包上可以描画个什么样子,要用一种细细的炭笔在缎子上描出样子来。舒韵文想了一会儿决定在上面绣一枝腊梅。清水觉得不错。舒韵文拿不准要画成什么样。

又跑到桌子上铺平了作画用的宣纸,镇纸压住,到外面剪了一枝开得正盛的腊梅插在瓶子里照着描画。清水摇了摇头,看她兴致勃勃,实在忍不住提醒,小姐你能力有限,画出来的梅花跟你绣出来的可不是一个样子。

连能不能认出是支腊梅都不一定呢。舒韵文有了参照,很快就画好了。清水抬眼看了一眼,画中的腊梅纤毫毕现,非常逼真。清水夸了她一句,但是心里却咯噔一响。舒韵文果然在缎子上瞄出了大致的样子。

清水已经拦不住她了,只好认命的给她配各种需要的颜色,舒韵文没想到画枝梅花需要这么多种丝线,一时间傻了眼。清水看了她一眼,碎碎念道“怎么了?就许你们这些风流人物画画的时候讲究些浓淡适宜,深浅变化的,就不兴刺绣颜色有过渡了?”

舒韵文没学过这种,觉得特别难。清水见她既然都把花样子描的那么好看,还颇费了些工夫,也不忍心打击她,就上手教她怎样绣出来颜色是渐变的,需要一种特殊的技法,比正常的刺绣手法是要难一点点的。

舒韵文因为花样描的好看,觉得开了个好头,学后面的虽然对她来说难了不少,不过练了一个时辰的手总算学会了,而且缝的还算端正。

学女红告一段落,舒韵文又没有事情做了,她之前那把弓弩一直放在陈婷婷给她的那口红木箱子里,清水真是怕她再玩什么射活靶子,一见她又要去摸箱子就毛骨悚然。“哎,哎,小姐,咱们不妨去问问底下那些小丫头平时都玩什么,反正皇帝不是刚送过来一群,正好试探试探。”

舒韵文点点头“这倒是个好主意,你挑几个人让她们停了手上的活,到花厅去候着。”清水见劝动了她,一溜烟的跑走了。

公主府占地广阔,在京城里地方是独一份的。平日里的日常维护需要大量的人手,小丫头们因为府中地位低,又是大冬天,做活就尤其辛苦,所以清水一过去叫人跟公主玩,都抢着拥上来。

舒韵文实在是个俗人,见人多热闹,也不想玩什么文人骚客附庸风雅的东西,听说她们闲着没事做的时候都打叶子牌,舒韵文没学过,就兴致勃勃的让旁边的人教她。然后她们一群女人凑在一起,从下午玩到半夜,没了流云的管束,这些小丫头也实在放松下来,和舒韵文一相处,发现她也没有那么多大小姐的脾气,对她的印象也有了改观。

舒韵文带着打牌后的疲惫入睡了。之后的半个月,她靠叶子牌成功消磨了时间,并且成了各中高手,清水很欣慰。没想到舒韵文立刻就觉得没意思了,想起来看帐本的事拿出来问清水算盘学的怎么样。

清水还能怎么样,都半个月了,早就忘光了。然后舒韵文生气了,后果非常严重,因为她让人从账房里拿来一个算盘,按照酒娘教的,每天必须练够一个时辰才能吃饭。清水哭唧唧。

期间,陆德容在外面也没闲着,反正邱蔚然当年的宫人是找到了,但是她应该是受到了惊吓,闭紧了嘴巴死也不谈当年的事。陆德容暂时还没有什么办法能撬开她的嘴。

因为李召的妹妹已经找到了,陆德容问她想不想见见她哥哥。李月听了眼泪唰就下来了,她瘫坐在地上,没想到自己进宫这么多年都杳无音讯的哥哥还活着,并且出了宫在公主府里安顿下来。

她抱着膝头哭的停不下来,这么多年了,没有人比她一个五六岁就被迫到里谋生的女孩子再知道这世上的丑恶和龌龊,她长相不拔尖,母看出来了靠她也挣不着多少钱,对她自然就不上心。

里的女人,在男人手底下匍匐着讨生活,其中不乏一些压抑的久了,脾气古怪的不似常人,李月这些年一直被一个叫芍药的女人变着花样欺负,在这个浮华又醉生梦死的地方,人心是硬的,大概也只有金钱才能敲开一条缝,没有人同情,也没有任何人在乎,某个小小的角落里还有一个叫李月的小姑娘长年累月的受着折辱。

舒韵文把李月的消息告诉了伤已经完全好了的李召。他现在已经开始学着打理公主府中的事务,识字的人是比较好上手,不过他基础差,舒韵文还是要每天抽出时间来教他认字。好在他明事理,知道出了皇宫,好日子就快来了,学习这些东西尤其刻苦。

李召听了她妹妹的消息,怔了怔,看了舒韵文一眼,立刻就扑倒在地给舒韵文磕了三个响头,抬起头来的时候眼圈就红了“公主对奴才的恩德,奴才做牛做马不足以为报,若公公主需要奴才,奴才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舒韵文让他起来说话“本宫跟你说实话,如果本宫当初救你的时候没有私心那是不现实的,你不要对我抱太大的希望,只需要保持忠诚就好,毕竟我其实也不想你想象的一样那么心善。”

李召用袖子抹掉了流到了下巴的眼泪,用力点了点头。舒韵文淡淡的笑了笑“今天不是时候,你不用眼巴巴的等着了,明天我派人让你和你妹妹见一面,你回去准备准备,有什么要说的话就先想好了。”

李月呆的那间的母感觉今天撞了大运,花名在外的陆德容陆小公子到这里来听曲子。浓妆艳抹的母扭着肥嘟嘟的身子,装腔作势道“哎呦,陆公子,您可有日子没来咱们这楼里来了,听说您刚娶妻几个月,按说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怎么这个时候出来找乐子,也不怕老侯爷知道了?”

陆德容最平生最厌恶不相干的人问一些逾越的话,当下嘴角就沉下来了“母,不是爷说,爷这几个月没来,你怪爷不来,你也不看看你们楼里的姐儿,一个个残花败柳的样子,就没有新人了吗?真让人看不过眼。”

母满脸带笑的斜睨了一眼陆德容“新人嘛这个是楼里挣钱的本事,当然是有的,不过都才调教了没多久,恐怕放出来污了您的眼,要不我把楼里的姑娘都叫下来给您过过目?”陆德容大冷天的拿了一扇子在这里装相。

闻言立刻出手拦住了母“哎,哎,慢着,我说母,这就没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