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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嚣张皇后不好惹 > 第233章 我听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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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被她比的太难看,众妃都花心思好好打扮了一番,朱唇点翠,描眉画钿,无一处不精细。

结果到了这里扑了个空,舒韵文开导完了如月,就被她拉走去了宫里一个偏僻的墙角,舒韵文看这弯弯绕绕的,最后到了一个破败的宫中,周围没有什么人走动,不过靠墙生长了一颗很大的公孙树,如今正是冬季,树的叶片金黄,落到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就是这个样子,树枝头上还尤有数量可观的叶子没有掉落。

这不是如月带她来的原因,这树哪里都很正常,不正常的就是顶上的枝杈上挂着一个五色香囊,色彩鲜艳,小小的一个,远远望去都觉得精致,看样子这是才被人挂上去不久。舒韵文毕竟大了,心思早不单纯了,她第一时间就想到是不是有人故意在这里挂了一个香囊,引诱如月公主,不论什么目的。要是真如此,如月可就危险了。

“华阳姐姐,你看见树顶上的香囊了吗?这是我最近才发现的,你有什么办法能把它够下来吗?”如月伸出胖嘟嘟的手指,踮着脚使劲伸长手臂,争取让舒韵文注意到。

舒韵文蹲下身子来,捏捏如月颊上的软肉,嘴角微勾“如月是怎么发现这里的树上挂着一个漂亮的香囊呢?”许是她长相太过动人,反正如月就顺势滚到了她怀里,搂着她脖子娇娇的道“那我告诉你,你可不要跟别人说。”

原来是如月前几日下了早课同兄弟们在宫里跑来跑去玩躲猫猫。当时如月为了不被找到,在宫里转来转去就到了这里,就避在树干个墙的中间,把那天身上穿的裙子都勾破了。她都这么卖力了,其他的人都找不着她了。

然后她自己从里面出来,无意之间往上一瞥,就看见香囊,然后就惦记上了,自己弄不下来,又怕别的人知道了要和她抢,所以每天都避着人过来偷偷的瞧上几眼,冥思苦想一会儿把香囊弄下来的办法。

“如月想了很久,但是它实在太高了,弄不下来,所以如月就把姐姐给叫过来了嘛。你这么厉害,是不是也能帮如月把香囊够下来?”小如月的话实在是甜意满满。舒韵文觉得就算是邱蔚庭也肯定拒绝不了。

舒韵文答应她试试,站起来走近观察了一下香囊的位置,看它的穗子没有缠在枝子上,只是顶端挂了一点,这很好办,舒韵文回头嘱咐如月给她看着人,她自己拎起衣裙的下摆,露出里面的绸裤,后退几步,突然发足向前,利用冲力踹到树干上。

不是特别粗的树干大力摇晃了几下,香囊就下来了。如月激动的小小的尖叫了一声,原地蹦了几下,忽的就冲过来,结果眼睁睁的就看见香囊飞到了宫墙的那边去了。舒韵文要拉着她过去,如月却站在原地不肯动弹,面上有点犹豫。

舒韵文朝她招手“小如月,怎么了?”如月上前拽住她的袖子“华阳姐姐,要不我还是不要了吧,我之前听宫墙那边有打人的声音,还有孩子的惨叫,就在昨天,我听的清清楚楚。”如月边说,大概是又想起来了,小脸吓的发白,又往舒韵文身边挪了几步。

舒韵文脸色有点凝重,她低头问如月知不知道宫墙那边是宫里干什么的。如月摇摇头。

她转出去看了看这地方的宫门,年久失修,门上的漆都脱落了,斑驳的厉害,完全不像是有人烟的地方。舒韵文被如月这么一说,很久没冒出头的好奇心蠢蠢欲动,但理智告诉她不应该碰邱蔚庭宫里这些阴暗面。

她睁着有点迷茫的眼睛看了一眼在旁边站着的小如月,一咬牙,还是决定不要把她扯进来,只是自己去看看就够了。这样出个什么事邱蔚庭和王皇后也不会责罚的太厉害。“如月,你回去找你母后吧,就说我去了御花园转转,我进去给你拿香囊,你可不要跟任何人说啊。”

如月害怕“算了,华阳姐姐,那里估计很危险,你不要进去了。”舒韵文抬手比了一个手刀的动作,骗她道“你忘了姐姐会功夫了?”如月这才露出点笑容来,点点头跑走了。恩,舒韵文站在原地目送她小小的身影消失不见。

说她学过几年拳脚这还是真的,不过会功夫就完全是胡扯了。小孩子就是好骗。舒韵文慢慢的伸手去推门。

结果大门应该是锈住了,特别的沉重。舒韵文脚呈弓步,用上了力道才将门缓慢的推开,结果推到一半,门好像突然就滑开了,把舒韵文闪了一个趔趄,差点趴到地上。舒韵文拍了拍落了一半的披帛,重新挽到臂弯上。

里面像是个荒废已久的空地,深冬季节,地上全是枯黄的杂草和张牙舞爪的藤蔓枝条。舒韵文庆幸这不是夏季,否则杂草疯长之下,蛇虫鼠蚁遍布,她还真不敢贸然进来查探。舒韵文从旁边拾起一根细木棍,把自己面前架起来的枯枝给挑到一边。

脚底的厚底软锻鞋踩在枯枝败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没等走几步,舒韵文就发现了一条人为辟出来的小道。她走过去,看见小道弯弯曲曲通到宫墙之下,正好是靠着公孙树的那面墙。

小道边的杂草往两侧倒了一大片,舒韵文在开头的地方探头探脑了好长时间,确定没有什么动静,就把那条木棍横在身前,试探着往里走。结果快要走到宫墙下面了,舒韵文发现了情况。

靠着宫墙有一卷破了的草席,里面不知道裹着什么东西,看上去鼓鼓囊囊的。舒韵文目光往旁边一扫,看见杂草顶端的香囊了。舒韵文过去用木棍将香囊扒拉过来,捏在手里一看。香囊竟然还是缎子做的,深绿色的料子,细看之下光泽非常好,上面的刺绣也精细,不过线不是什么好线。

舒韵文觉得这只香囊古怪的地方很多,因为是四角的,里面填了香料,周围都缝上了,舒韵文就把它放入袖囊中,准备带回去再研究研究。她屏住呼吸走进了那团破草席,也不敢上手,用木棍将它挑开一点,结果就见里面沾了点点暗红色的东西,她愣了一下,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是血迹,心中震动的厉害。

手也开始抖,里面怕是裹着个死人!舒韵文心里有了点预感,心里突然就开始发毛,她抖抖索索的用木棍把草席拨开,一股子血腥味立刻就在空气中弥漫开了。舒韵文有点纳罕,如果人已死,这个天气,血液不应该早就冻住了吗?怎么血气还这么重?

草席扒开,里面的人就一骨碌露了出来,舒韵文忍不住“啊”了一声,看样子是个小太监。他身上穿着件半新不旧的太监服,袄子不算厚,也不是特别薄,看身条才十二三岁的样子,非常年轻。

舒韵文也不敢伸手,用棍子将他的脸掰过来,小小的吃了一惊,这其实是个宫女女扮男装吧,长的很清秀,完全不像是个太监模样。只是脸色已经青白,嘴角带着血迹,舒韵文心突然跳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把手指放在了他的鼻下,结果舒韵文不知道是不是风的事,反正总感觉他还有气。

舒韵文打起精神来,一面心里疯狂的骂着自己疯了疯了,一面两手伸进他脖子里去,果不其然,触手还是温热,脖子上的脉也是跳的,不过很微弱就是了。

她大喜过望,没想到这孩子还是活着的,到底是谁把他打成这样用草席裹着丢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分明就是想让他死。

舒韵文看看地上还昏迷不醒的小孩子,又看看自己身上的宫装,最后理智战胜了她,舒韵文扭头出了这宫门,到王皇后那里喊人去把这小太监抬出来。如月在一边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舒韵文,舒韵文知道她有点害怕,朝她笑笑就出去了。

昏迷不醒的小太监已经被舒韵文带过去的人给弄了出来。王皇后从宫殿里出来看,发现这小太监身上的棉衣都沾了血,还破了多处口子,露出了棉花,头发也松松散散的,上面沾着很多草屑。

王皇后用绢帕蒙住了鼻子,奇道“华阳,这是从哪里拖出来这么个小太监?”舒韵文看她那个嫌弃的样子,就知道王皇后并不知道他还活着,为了能将他救过来,她只能全盘托出“这个小太监是我在宫里一处偏僻处发现的,已经昏迷了,不过所幸还没有被冻死。求皇后娘娘先找个懂医术的人来看看吧。”

宫廷里有规定,太医是不会给下人看病的,所以下人一旦生病,一般都需要有人给他从外面的暗门里请大夫进来看。还要避着人才行。王皇后有些为难。她看这小太监差不多就剩一口气的样子,又问舒韵文为什么要救他。

舒韵文只能尴尬的笑笑,说自己当时没有想这么多,如今人都弄过来了,不救治就有点可惜了,再说这孩子长的很灵秀的样子,舒韵文实在不忍心看他就这么被冻死。

王皇后让人在宫女太监里问问这个昏迷的小太监是个什么身份,结果当然没有人承认见过他。舒韵文见王皇后不紧不慢的动作,并不像是想救人的样子。心里一着急,就直接走过去对她说“皇后娘娘,我见这孩子心生欢喜,不如就把他送与我,我派人送到公主府里给他医治,您看如何?”

王皇后确定这太监自己从来没见过,照说这张脸应该很让人印象深刻才对,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才进宫没几年,在老太监手底下讨生活的,还没爬上来的小太监在宫里实在太多了,隔三差五就会有这种小孩子被人发现死在宫里的各个角落。

看来这小太监被人折磨了一番,撞了大运,被舒韵文看上了。王皇后还不知道舒韵文将之领回去还能不能救的活。索性就做个顺水人情答应下来。

舒韵文见王皇后答应了,立刻就叫来公主府的人将他先弄上车,送进公主府里,还不忘嘱咐快些找个好大夫给他看看。

王皇后看不过眼舒韵文对一个陌生的小太监这么好,斜着眼睛阴阳怪气的说道“华阳不必如此,一个奴才,还配不上你一个公主对他这么好。”舒韵文没有办法,只能当着她的面揭开了她最大的伤疤“皇后娘娘应该知道我在月国的时候,不慎失了个孩子,从此往后,看到年岁不大的小孩子总是比别人更怜爱一些。这都是命啊。”

王皇后看舒韵文嘁嘁切切的模样,心里也松动了几分。留舒韵文吃了一盏茶,就送她回去了。舒韵文自己心里记挂着那个浑身是血的孩子。吩咐车夫快些赶路。

没有一刻钟,舒韵文就到了公主府的门口。清水知道了信儿,提前出来等着她。舒韵文一下马车,清水就迎上来急道“公主,怎么马车先回来送下来一个昏迷的小太监?你去宫中发生了什么事?要不要紧?”

舒韵文站在街上有点冷,她搓了搓自己的双手“进府再说好不好?快要冻死我了。”清水才反应过来把早就准备好了的汤婆子塞到她的手里。

流云从马车里最后下来,眉心微皱,舒韵文真是太过于放肆了,怎么能在宫里就要人呢?这宫廷又不是她的。

舒韵文进自己的寝室时,太阳都快要落山了,外面温度非常低,舒韵文略略的觉得暖和过来,就急急忙忙问清水那个孩子给安排到哪里去了。清水在她周围转来转去问她这小太监的来历,舒韵文不想跟她承认是自己一时冲动热血上头将人救回来,所以回答的很模糊,让清水更加摸不着头脑。

清水一直都认为,舒韵文这么不怎么撒谎的人,既然她都含糊其辞,那绝对是出了什么事“小姐,你知道宫里的人都是什么德性,怎么还能随便领回来一个,还被人打成那个样子,就差咽气了。”

舒韵文闻言整理衣服的手一顿“那小太监给大夫看啦,人怎么样,能救的活吗?”清水白了她一眼“你都把人拾回来了,这小孩子命可真够好的,看样子在外面也冻了挺久的时间,硬是挺到你发现了,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