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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嚣张皇后不好惹 > 第215章 家中可还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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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她的碗里就有了想吃的东西。厨子看来今晚上是把自己的看家本领拿出来了,菜的味道特别好,奈何舒韵文和清水今天中午在外面吃了不少,今天晚上再多也吃不下了。

舒韵文看着剩下来的菜,按了按自己已经凸出来的肚子,面上有着黯然,自己的饭量还是小了啊,可惜了可惜了。

流云在边上笑了:“没事,公主,食不下的可以赏给下人们,总归不会浪费的。”舒韵文听她这么一说,想起清水来,就让流云将几道她自己觉得清水喜欢吃的菜送到自己的寝室里。流云当然知道舒韵文这是准备留给清水的,内心也真是羡慕。

舒韵文坦白来说不是难伺候的主子,流云在宫里还没调到皇帝身边的时候,也遇到过不少喜欢难为下人的妃嫔,那段日子不好过,为了活下去,流云这才练就了察言观色的本事,顺利地让邱蔚庭看上了,以后帮他做事。

清水这个丫头既冲动又爱咋呼,脑子还不怎么好使,无奈舒韵文就是爱惯着她,流云有时候看着清水对待舒韵文就跟对自己家姐妹一样,也不是没想过好好教教她规矩。可是舒韵文看上去还挺喜欢的,她是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

“这些菜就是今天新招进来的厨子做的菜吧,你把他给本宫叫过来,本宫有事问他。”舒韵文的话打断了流云刚才的思路,她的神色一滞,才明白过来。

小丫头们把桌子撤下去,舒韵文喝着消食的陈皮茶,看着刚刚进来的厨子,他身材中等,不胖不瘦,黑膛脸,浓眉细长眼,长相有点磕碜人,不过手艺确实不错。他应该是知道要面见公主刚刚换的身上的行头,都是簇新的,一进来看到舒韵文纳头就拜。

“给公主请安。”那厨子一开口,舒韵文就听出他是月国京城的口音,心里有些纳罕,她出声让他站起来,舒韵文就看着他问:“你祖籍是哪里?家中可还有人?”黑脸厨子头一次见到舒韵文这样好看的女人,像个瓷捏的一样,浑身一震就低下了头。

“回公主,小的祖籍月国京城人氏,祖辈一直是做厨子的,早些年我在酒楼的那个东家要到云国这边来了,我也就跟着来了,后来不干了,自己出来,就进了咱公主府。”厨子打起精神来,回的小心翼翼。

舒韵文来到这异国他乡,身边只有一个从小到大的女孩子陪着她,时间长了也不由得会想念原来在月国京城里的家人和旧时光。可能人就是这样,她刚失了孩子那会儿,觉得皇宫里呆不下去了,吵着闹着要回舒府,晚上就经常能梦到年少时分在府上那些欢乐的时候。

如今到这里也很久了,也开始时常在梦里见到月国京城里的风土人情,此时听到熟悉的口音就觉得分外亲切。

“本宫今日把你叫过来,是想告诉你,今晚你做的菜非常合我的口味,下一次记得也要像今天一样,菜不咸不淡就很好。”舒韵文看着他露出笑容来,声音也和缓地多,厨子亲耳听舒韵文夸他做的菜很好吃,也是笑容满面。

“流云,和账房说一下,今晚让这位厨子去那边领几两银子,就说是本宫赏的。”舒韵文转过头来和流云说了说,流云看了他那激动的脸,黑里透着红,也是有点忍俊不禁。

舒韵文又问了他几句话,就让他回去了。那厨子走出门口,边上没人,他的气质一瞬间就变了,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终于还是成功混进来了。

那新来的厨子趁着夜色,步伐稳健地回了自己在府中的住处,他是江子群派过来看着舒韵文的暗卫之一,本来他们想着就在公主府外周收集情报,不过皇帝还是不满意,他需要更准确,更细致的消息,暗卫们没办法,就把他派过来了。

舒韵文当然不知道,他这一手好厨意,可是为了她特意去请了酒楼的师傅教的,苦练了好几个月,终于让他逮到机会混了进来。

他回去以后将门窗关好,从怀里摸出个小纸团在灯下仔细看了,凑上去烧掉了,他又从自己的床榻下面翻出一身夜行衣来,换上,蒙了面,提气窜到了屋顶上去,掀开几块瓦片,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两天的日期很快就到了,舒韵文又出去了一趟,她仍然只带着清水,不过这还是有计划的。她都想好了,两人逛一会儿到酒楼里开个雅间,让清水吃着菜,自己从窗户那边翻出去,外面底下有陆德容接应。

清水刚开始听了把头摇地像拨浪鼓一样,她觉得太过冒险了,苦劝舒韵文不要去赴约,舒韵文当然不听,这一次两人秘密会面她要试探他一下,如果可以的话,自己的计划就要同他说一下了。

这次出来自然冒险,不过收获也可能是巨大的,只要陆德容决定帮她,那么她寻找真相的行动也算是迈出了真正意义上的一步。

果不其然,流云还是派人跟着她,上次出去她回来也问过侍卫。侍卫都说舒韵文出去以后没有什么异常,只是中午吃饭的时候碰到了陆德容,而且还是他一路上跟着舒韵文,最后被她给抓住了。

京城里关于两个人艳闻已经传遍了,流云自然知晓,而且她敢确定这种事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发生,不过接下来就不一定了,直觉告诉她,舒韵文频繁出府一定有原因,只要能找到的话,邱蔚庭那边又会给她记上一笔了。

想到邱蔚庭冰雪般俊美的容颜,稳重沉着的气质,流云内心就激起一阵小小的雀跃,虽然自己如今不能天天都陪着他,但是有时间去见他一面也是好的。

舒韵文和清水按照计划去了那家酒楼,顺利开了个雅间叫了一桌子菜,两个人坐下边吃边聊天。为防舒韵文收买侍卫,今天监视的人换了一波,在雅间外面徘徊,注意着里面的动静。

清水心里担心她,胃口就不好,整个人无精打采的,陆德容那个不靠谱的家伙非撺掇着她家小姐出来,还不告诉她要领舒韵文去哪里喝酒,简直是要急死她。舒韵文看出她愁什么,拿空出来的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门外有侍卫监视着她们,清水又不能说让舒韵文不去了的话来,两个人就在里面默默地吃了一会儿。这时候,外面传来了几声微弱的猫叫,因为人声嘈杂,她们听地不真切,舒韵文示意清水继续吃,她自己轻手轻脚走到了窗户边上,俯身向下看去。

底下陆德容冲着她笑眯眯的,见她露出头来,对她招了招手,舒韵文就看见墙壁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垂下来一条绳索做成的软梯,足够她下去了。

舒韵文回头朝清水比划了比划,她要下去了,清水看着她一阵心慌意乱,瞟了几眼门边,朝她点了点头。舒韵文笑了一下,手扒着窗户,慢慢地下去了。

房间里只剩清水一个人了,她也不敢扔下筷子跑到窗边看,反正戏还要继续演下去,是万万不能穿帮的。

舒韵文身形矫健,动作麻利地下去了。陆德容下了马,手上牵了两匹,等她落了地就递给她缰绳,还顺便赞美了她一句:“公主真是身手不凡啊。”舒韵文因为做这种掩人耳目的事感到十分兴奋,心情很好地回了一句:“哪里哪里,没陆公子厉害。”

两个人上了马,一前一后地从后面的小巷子里打马出去了。

可怜清水被留在里面,还要装作两个人都在的样子对空气说话,内心简直要崩溃。陆德容在前面领着路,带着舒韵文歪歪扭扭,七拐八转的往前行,巷子越走越窄,越走地方越破,舒韵文已经不知道陆德容把她领到哪里去了,只好皱着眉紧紧跟着他。

终于又转过几道墙,陆德容在一家门口非常小,顶上挂着个破破烂烂的旗子的地方下了马,舒韵文定睛一看,旗上写着个酒字,原来真是卖酒的地方,不过这也太偏僻了吧。舒韵文紧跟着下了马,陆德容走过来对她说:“我没骗你吧,真是请你过来喝酒的,你别看它不起眼,进去就知道了。”

舒韵文点了点头,她今日把头发全部束起来,在头顶上结了个小冠,显得利落清爽,面上没有做任何修饰,眉毛颜色有点淡和稀疏,反而称得她年纪更小。她肃着张冰雪未化的脸,腰背挺直地迈了进去。

陆德容紧随其后。一进去,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很宽敞的堂屋,收拾地很整洁,桌子什么的虽然很旧了,但擦拭地干干净净,快到中午了,来这里吃饭喝酒的人已经坐了一半的桌子了。

陆德容觉得舒韵文的样貌太惹人注意,特特挑了个角落的位置,他起身招呼边上柜台的一个女人,看起来相当熟稔的样子:“芳娘,来二两金线,一壶青梅,再切两斤酱牛肉,上盘花生。”

那女人应一声,抬头看了看陆德容和对面坐着的舒韵文,愣了愣,随即绽出个笑来,舒韵文看了看她,也回了个笑。那女人就从柜台里走出来,她身形瘦长,不像是她这般的年纪,腰身还挺纤细。

迈步也不疾不徐,看上去人颇为温柔。“当家的,陆公子来了,别忘了给人切牛肉啊。”她走到后面的房门口,朝里喊了一声。接着里面应声走出个壮实的汉子来。面上胡子也不修整,长了满脸,张牙舞爪地支愣着。

他一开口声音沙哑,像粗糙的沙粒滚过去一样,整个人不像是开酒馆的店家,倒像是个土匪。身上松松系着条深色的汗巾子,一双眼睛就望了过来。

等他先看到陆德容,脸上的肉动了动,呲出几个大白牙,脚步“咚咚”地就往这边走。

等他到了近前,才看清陆德容对面坐了一位肤色胜雪的女子,他脸上的笑有一瞬间的凝滞,舒韵文看着他,端起桌上一杯倒好的茶呻了一口,那男子摇了摇头,仿佛有点不敢靠近舒韵文一样,到了离陆德容几步远的地方就停住了,在那边探头探脑的。

陆德容笑着站起来骂他:“老川,你在那边干嘛呢,怎么不过来。”那姓川的大汉听他招呼,往前慢慢挪了几步,显得很拘谨,跟他外表极不相称:“陆公子,你这是带着哪家的小姐出来了,可别教坏了人家。”

舒韵文挑了挑一边眉毛,没想到这彪形大汉心肠还挺好,肯定是跟陆德容混得很熟了,不然也不会知道他不靠谱的德性。

他一过来,陆德容立刻擂了他一拳,在他耳边说道:“这可是皇帝亲封的华阳公主,你可老实点,别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他一听,脸上立刻就下来汗了,暗暗仔细地瞅了瞅舒韵文,心里想道:“妈呀,这就是华阳公主,女帝唯一的女儿,真是个绝色啊。”

舒韵文偏了偏头,掀起眼皮来回看了他一眼,面容浅淡。老川还以为她是不满意自己这小破地界,陪着笑道:“不好意思啊,贵客到来,我这地方着实是寒碜了点,公…小姐别介意。”舒韵文知道他是误会了。

只能环顾了一下周围,同时露出点笑容来安慰他:“无妨,你的店很整洁,我从前在月国的时候也常来酒馆的,你不用在意这个。”舒韵文说完了这一句,还歪了歪头,问了他一句:“陆德容说要请我过来喝酒,酒还要再过一会儿才能上来吗?”老川听她提醒才想起来,他们要的酒还没拿过来,而且牛肉也没切,他拍了拍自己的头,嘲道:“哎呦,不好意思,看我的记性,给忘了,马上就给您拿过来,我先走了。”

说完回头就进了里间。陆德容趁着这个时候就跟她说了说这家店的老板,也就是老川,他以前是军队的士兵,当了很多年,十五六岁的时候定了亲,转头就参了军。能吃苦也能上阵杀敌,就是有个毛病,爱喝酒,而且一喝就停不下来,就因为喝酒这件事,被上面的官又打又骂的,军功也抵了还不够。

后来他有一次喝醉了,误了事,差点拖出去杖毙,因为有个百户是曾经被他在战场上拼死救出来的,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