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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嚣张皇后不好惹 > 第180章 想借你的地图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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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支着脑袋,想着舒韵文见陈婷婷的目的,忽然就想到陈婷婷原来就是当初官员在朝堂上举荐的那几位。

难不成,舒韵文想让陈婷婷进宫吗?江子群又站起身来,觉的舒韵文自从离宫以后行事愈发地让人捉摸不透。

皇宫里让江子群朝思暮想,百般猜测的舒韵文在舒府里自己的床上睡地正香,最近她因为陈婷婷的推荐,确实迷上了几本书,看的倒很开心,作者的功底不错,而且看上去是真的曾经游历过一些地方,风景描写的非常细致入微。

舒韵文看到喜欢的地方还让清水去找过月国的地图,奈何并没有什么真正清楚又真实的。舒韵文也明白,普通人家里是不会有细致的地图,一般都在军中,是不能外传的。

可是舒雍以前曾经带过兵,手里应该会有。

当天舒韵文陪父亲用完了晚膳,两个人坐在椅子上喝茶聊天,就说到了这里,舒韵文就对舒雍说道:“父亲,我这几天看了一本游记,非常有意思,但是我想知道他写的地方是不是真实,想借你的地图一用。”

舒雍喝茶的手就一顿,放下茶盏道:“看来那本书是真的吸引你,你到时候看完了可以拿来给我看看。”舒韵文哪有不答应的,立即就应下了。

然后舒雍就抚摸着他的胡须道:“地图我确实是有,不过应该不是你想要的,你如随我去一趟书房看看吧。”

舒韵文才跟着舒雍进了书房把门关上,舒雍就背对着她开口:“我这里没有月国的地图,倒是有云国的。”说着就弯腰从放书卷的一个釉瓷瓶里抽出一卷来。

舒韵文一怔,立刻想到应该是她的母亲,云国的女皇留下来的,不由得就上前一步。舒雍打量了一下她的神情,伸手将泛黄的卷纸展开。

“你母亲从云国嫁到这边来的时候带着过来的,还有的就是你知道的玄女钗。”舒韵文意识到她的父亲想要跟她说什么,就打起精神来老老实实地听着。

“玄女钗我先不拿出来了,但是地图你是可以一看的。”舒雍用手指着一处地方示意舒韵文看:“这里是云国同我们月国接壤的地方,你母亲当年就是乘车从这里离开云国到了这里。不过代价也是很惨重的。”

舒雍说道这里,声音显地有些苍茫,但是眉头是舒展的。“你的母亲一路上带着从小训练出来的三千精兵,从云国的皇宫里逃了出来。当时政局不稳,她的几个兄弟都想要把她从皇位上拉下来,关键的东西就是她手里的玄女钗。”

“玄女钗是云国皇权的象征。”舒雍转过身来直视着舒韵文,舒韵文面上凝重,已经能感受到当年她母亲水深火热的生活。

“我们当年是在皇宫里的宴会上认识的,在她没有当上女皇之前。我们俩其实当时对彼此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只是普通的朋友罢了。”

在舒雍缓慢的回忆中,舒韵文终于对于当年那段隐晦的不为人知的过往有了点了解。她的母亲,领着三千的精兵退出了云国的政治中心,可是没有放弃玄女钗,因为这件宝物,她在路上被各路势力伏击了无数次。

进了月国的时候,还活着的人加上她的母亲,不到五十人。舒韵文已经泪流满面,她的耳边仿佛回荡起了战士们的厮杀声,马蹄踏过身体的惨叫…

她闭上了眼睛。

屋里的烛光摇曳,两个人陷入长久的沉默。舒韵文站在舒雍的面前,看着他脸上的皱纹和凸出来的将军肚,花白的头发和胡子,猛然就意识到自己的父亲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能扛着她看花灯的年纪了。父亲老了。

她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说道:“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舒雍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微张着嘴,面上一片茫然。而后避开舒韵文的目光低下头,嘴角弯出个意味不明的笑来,声音很轻:“你的母亲啊,是个天生的上位者。”

舒韵文又些不明所以,皱起了眉头。舒雍却仿佛没有看到她脸上的疑惑,陷入了回忆。邱蔚然,自己有多少年没听到过这个名字了。在她死后,一切有关于她的事都成为大家心照不宣的禁忌,又有谁真正地接触过呢?

舒雍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他面前唯一的女儿。舒韵文其实非常像她的母亲,她们同样有着冰肌玉骨,雪山般的容颜,不过不同的是个性。舒韵文身体很健康也很活泼开朗,她的面色一直都是红润的。

而邱蔚然几乎很少笑,她一直都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让人不好亲近,而且她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先天有些不足,整个人都是雪一般的状态。

“你的母亲,她是个果断,勇敢又坚强的女人。她非常睿智,甚至杀伐决断都不在话下,她生在皇室,确实是正对了路子。”他直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寒冷又肃杀的冬季,邱蔚然一身血污,从容地自插满了箭矢千疮百孔的车里让人扶下来。

她的周围全是热气腾腾的士兵,脸上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面目,几匹残留下来的马匹从嘴里喷出气来,血从肚子里顺着大腿流下来。

舒雍时至今日都没法,也不敢想象一个身体本来就差的弱女子,在这半个月里,是如何率领着为数不多的士兵从人海里杀出一条血路来。

当时邱蔚然在寒风里高昂着头,脸上缓缓绽出一个极冷极疲惫的微笑来,苍白的嘴唇吐出句话来:“舒雍,这么多年你倒是没变,不过,我还是赢了。”话音未落,她微低下头,舒雍就看见了她睫毛上新挂上的雪花,他的心突然就如今并不在雪地里跳得几乎能让所有人听见。

“那么,母亲为什么要不远千里嫁到我们月国来,她本来就是云国的女皇,留在那里不是对她更加有利吗?”因为没有过多的接触过邱蔚然,舒韵文没有像舒雍一样对那位神秘的云国前女皇抱有复杂的感情,倒是能站在客观的角度冷静分析。

舒雍并不想过早的让舒韵文知道这里面的阴私,事实上,就算当时自己也派人调查了很多年,至今仍然有些东西还不甚明了,他只能叹口气说道:“当时她的几个兄弟,野心都是摆在明面上来的,几乎就要联合起来拉你母亲下来了。”

舒韵文直觉父亲还是隐瞒了些什么,想也没想就斩钉截铁地说道:“父亲,如果母亲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那么周围觊觎她皇位的兄弟一定不是她从云国出逃的最重要的原因。”

舒雍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小女儿性子里还是继承了她的母亲一部分,说话的口吻某些时候真的非常相似。

“这张地图你拿回去吧,好好地看,仔细些,对你以后是非常有用的。”舒雍这一次没有正面回答舒韵文的质疑,而是伸手将桌子上的地图推到了她面前。

舒韵文立刻就有些失望,她想要知道的真相,父亲根本没有提及。不过自己确实是因为母亲对云国也产生了兴趣,如果可能的话,将来还能去看看。

她将桌子上的地图收在怀里,正准备转身出门,还是被舒雍开口叫住:“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要告诉你,你已经大了,以后云国可能会派人来看你或者是接你过去。你还是好好想想,做好准备。地图不要浪费了。”

舒韵文神色一凛,郑重地点了点头。推开门出去了。舒雍在屋内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卷书来,拉开椅子坐下。

舒韵文走在回自己院子的路上,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地打在脸上身上,风一吹有些湿冷。

清水已经早就等在院门口,远远地看到一个瘦削的身影过来,立刻就跑过去,竟然真的是舒韵文。她立刻给她打着伞,一手给她披上厚披风,脸上就有些薄怒,声音里也带了些埋怨:“小姐,不是我说你,下了雨,地上湿滑,你从老爷书房里出来,至少让小丫头点个灯笼。”

舒韵文讨好地笑笑,说道:“我哪里有那么娇弱,再说,府里灯火通明的,路都是能看清的。”清水就扁扁嘴说道:“那小姐以后可不要这样了,万一染了风寒,可又要吃苦药了。”

舒韵文其实很喜欢听清水充满烟火气的絮絮叨叨,感觉自己也是被人惦记又温暖着的。到了门口,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门外的雨,心里还是忍不住想,不知道母亲走没走过深夜下着小雨的舒府。

书房里的舒雍看了一会儿书,从底下轻轻地抽出一个画卷,展开,上面邱蔚然的面容带着点不屑和欣喜,含笑地睨着自己。舒雍叹口气,两人夫妻这么多年,也就看到过一次她露出这种表情。

他的手指顺着上面人脸庞的轮廓,仔细地用目光描绘这副画,他幽幽地开口:“蔚然,我遵守承诺将三个孩子都拉扯大了,尤其是你担心的文文。她如今和你一样,坚强又勇敢,你说让我在她最危急的时候将玄女钗给她。”

“我已经做到你说过的话了,你能放心了。”舒雍的眼中滚出大颗大颗的泪珠,将画卷抱在怀里轻声说道:“这么多年,我一直过得不好。”

陈婷婷这几日脑子里一直盘旋着舒瑾问的问题,因为自己的担心用密语把答案拼出来,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出来。不过,她觉得大部分应该是不能,因为她不确定舒瑾是随口一问还是郑重其事地声明,而且他还认为写答案的人是自己的二哥。

陈婷婷趴在桌子上,没来由地感到她没有同舒瑾说明一直以来都是她同他通信的事十分沮丧。

不过,自己倒是可以近距离接触下他。说干就干,她从自己的百宝箱里拿出一个坏了点地方的弓弩,但是这种可不是拿来随便给小孩子玩的玩意,是一种真正能射伤人的凶器。得到它可是费了陈婷婷不少的工夫和口舌,所以对它平时是很重视的。

外面刚下完了雨,空气里的水分充足,陈婷婷还是在下午的老时间去边上的鸣鹿书院找哥哥,不过她这次的目标可不是她的哥哥。她的袖子里藏着那个弓弩,嘴角带笑,心情很好地在路上走着。

这个时辰正是鸣鹿书院下午课的时候,路上的学子非常多。因为自己是个女人,所以走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被那些男学生指指点点。她面上毫无波澜,自己已经超过十五岁高龄还留在书院里,早就出了名,这边的学生大概一半的人都认识她。

自己这些年来私底下干的全都是与《女诫》上完全背道而驰的事,要是还能因为被别人取笑就动摇,还不如回家嫁人呢!

陈婷婷一路上大摇大摆,光明正大地在大道上走着,所到之处人人皆侧目,她竟然还内心有些小愉悦,鸣鹿书院也就这点好处,看不惯的事也不会当众就揭出来,可以说是非常适合自己了。

一到自己二哥的居室,她打开门一看,顿时就有些失望,舒瑾今天还没来呢,这个时候平时他都是早就在这了。

陈二公子对自己的妹妹仿佛偷偷摸摸的行为有些觉得好笑,出声道:“几天没来了,今天我这里可没有你想要的东西了,你还是快回去吧。”

陈婷婷眉毛就立起来了,撇着嘴道:“二哥,你怎么这样,我才刚来,你就赶我走,每次我来都费多大劲啊。”还被人指指点点的。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

陈二知道她的那些委屈都是装的,也不看书了,抬头说道:“得,我也不说什么了,你来着又是为什么啊?”

陈婷婷把手里的东西拿出来,直接吓了她二哥一跳:“你怎么又把它拿出来了,不是跟你说过它特别危险吗?快拿回去,小姑娘家家的不要再动这种东西了。”陈婷婷心想,又来了,从小到大都是这种话。

她把弓弩放在桌子上,对着她二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撅着嘴,很不情愿地哼哼:“二哥,我拿它来是因为它坏了嘛,要是它好好的我拿它出来吓唬你做什么?”陈二已经自动离弓弩十几尺远了,在墙角边上声音高了八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