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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嚣张皇后不好惹 > 第166章 第二次死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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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宫女抖了下身子,急忙说道:“千真万确,娘娘,就是借奴婢一万个胆子奴婢也不敢诅咒皇后娘娘啊!”

何青衣目光在她身上扫了几眼,出声让她下去。门关了起来,何青衣觉得自己仿佛轻飘飘地,她缓缓地坐在桌前,给自己动手倒了杯茶,突然就笑出了声,心里畅快极了,觉得老天爷终于开了回眼,让舒韵文失去了最后的筹码。

何青衣脸上露着笑,自言自语道:“舒韵文,让你这个贱人跟我斗,终于还是遭报应了!我就看看你,没了孩子,皇后的位子还能坐多久!”

舒韵文只觉得自己的眼泪都要在这一天流光了,她已经无知无觉,心都已经痛到麻木,她的眼睛已经红肿不堪,流出的眼泪接触到周围的皮肤都能感受到一阵刺痛,她只觉得恨不得自己立刻死去,失去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让本来已经抑郁的舒韵文感受到了深切的绝望。

舒韵文之前曾经偶然得知自己同江子群的婚事不顺,卦象大凶,恐日后有血光之灾。没想到真的就失去了她的第一个孩子,她又想起来赵伯宴曾经十分担忧的对她说过,他做过一个梦,梦里她嫁给了江子群,当时她还有些害羞和期待地问他,在梦里,她和江子群最后怎么样了。

直到现在舒韵文还记得十分清楚,赵伯宴听到她问,突然直起身子来看着她的眼睛说道:“韵文,如果我说,我梦到了你和江子群日后有死劫,你还会嫁给他吗?”那一瞬间她看着赵伯宴的眼睛,深邃澄澈,看进去就仿佛能感受到他的哀伤。

“伯宴,你自己都说了这只是一个梦嘛,子群哥哥对我很好,他是个有本事的人,我也是个厉害的人,所以以后不会出这种事的,放心吧!”舒韵文内心莫名地有些不安,但见赵伯宴忧心忡忡的样子,只好表现地满不在乎。

但是她没想到,赵伯宴说的话,做过的梦,竟然真的发生了,她这个孩子的意外死去就是她的第二次死劫!

江子群没法说他这一夜是怎么过来的,反正自己觉得身体和灵魂已经不在同一个躯壳里,浑浑噩噩就回了御书房,他说不上来为什么,他抱舒韵文的时候从手上淌下来很多的血,他甚至感受到那种粘稠的质感,鼻子仿佛闻到了久违的腥气。

他其实不应该会这样,这一切都不对劲,江子群心里想。自己年轻时也是军中的将军,拿刀砍过的人不过千也过百了,砍到人多的时候,全身上下溅满了血,但从来没有一个时候像现在一样如此害怕。

江子群在御书房坐了一会儿,忍不住出去呕吐了一次,这真的相当反常,当时的小太监还偷偷地想,御膳房恐怕是要受点苦头了。

江子群呕吐完了坐在椅子上,心里觉得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他抱住了头,眼泪滴到摊开的奏折上,他因为控制不了自己颤抖的身体而喘着粗气。江子群在哭,他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

就是去看了一下舒韵文抚琴,回来刚坐下就出事了,江子群没法冷静,他觉得空气仿佛有如实质般压迫着他,当他知道孩子没有了的那一刻,他就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他这一辈子,父母双双被杀,注定要背负着复仇的枷锁痛苦地走完这一生,幸而有了舒韵文,让他觉得自己还是可以抓住幸福的,只要他用心,他们俩一定能白头到老,膝下儿孙环绕。

江子群闭了闭眼,把泪水逼出来,他心里一直都记得当是舒雍过来找他,告诉他婚事的占卜,卦象大凶。舒雍明确表示,很担心舒韵文,但是又不可能悔婚,所以问他能做什么,保证舒韵文的安全。

他毫不犹豫地下了跪,说他会坐到那个位置上,到时候舒韵文就是天底下最有权力的女人,不会有人能再威胁到她。舒雍同意了。

没想到竟然成真了,舒韵文晕倒了以后,江子群差点就要吓死,他当时真的是怕了,怕她再也醒不过来,再也不能开口对他说话,自己又在这个世上成为了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江子群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一醒过来,就先吩咐了自己今天不上朝,然后就直奔鸾凤宫,走着走着自己就慢了下来,手在袖子里紧握成拳,他实在是害怕,怕极了,怕见到舒韵文自己会忍不住,承受不了,漫天的悲伤都向他涌过来,江子群嗓子里堵得难受。

一进鸾凤宫,就见到舒韵文坐在床上手里拿着自己给孩子缝的肚兜,呆呆地看,眼睛和鼻子红肿地不像样。周围跪了一圈的太医和宫女。

“这是怎么了?”江子群问道。“启禀陛下,皇后娘娘她不肯服药啊!”太医无奈的说道,“肚子里恩死胎如果不早点打下来,有可能会危及孕妇的性命啊!”

“文文,把药喝了吧,你不喝药,怎么养好身体呢?孩子以后我们一定还会有的,啊。”江子群心里泛酸,也不敢露出端倪来,只是坐在舒韵文的床边轻声劝她。

“子群,我们的孩子没了。”舒韵文抬起头来,眼睛里又涌出了大颗的泪滴,她身体虚弱,声音听上去十分的飘渺。

江子群眼泪也不自觉地流了出来,他只觉得心从没有如此的疼过,简直心如刀割,他控制不住,把舒韵文搂在怀里,头靠在她的头顶,眼泪顺着下巴流下去,滴落在她的发顶上。

“我知道,我知道,孩子以后会有的,还会再有的。”江子群声音已经有些含混不清,舒韵文也不说话了,只是安安静静地在他怀里掉眼泪。

“陛下,药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可要给皇后娘娘服下?”太医觉得这气氛十分不对,只好开口道。

这次舒韵文没有再拒绝,一声不吭地喝了药,按太医说的躺在床上,江子群被请出了门外。

不一会儿,他就听到屋里舒韵文难以忍受的低喊,他想到舒韵文的身体本就弱,再用力把死胎排出来肯定非常困难,不由地在门外急的团团转,又没有什么办法。舒韵文只要叫一声,江子群只觉得自己的心头就压上一块石头,眼泪憋在眼眶里,鼻子都红了。

“暗月大人,为何我们不趁舒韵文小产这一次,直接出手将她弄死?”何青衣不解,她已经等不了了,从知道舒韵文小产的那一刻起,弄死她的念头就一直在她的脑海里盘旋,在见到暗月出现,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口。

“你以为,江子群是那么好糊弄的吗?鸾凤宫上上下下,都已经戒严,弄死舒韵文实在风险太大。”“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她喝的药我们不能动些手脚吗?”何青衣仍不死心,她等这一天实在等了太久太久。

舒韵文其实从未看的起过何青衣,不论是闺中还是进宫后,何青衣自己也知道,所以每次对上舒韵文,她毫不客气的话都让何青衣难以忍受,凭什么大家都是后宫里的人,她舒韵文就能肆意妄为。

“何青衣,我警告你,你可别昏了头做出什么事来!”暗月语气低沉道:“舒府已经倒了,舒韵文孩子没了,那她就不足为惧。”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老老实实地呆在宫里,不要一天到晚地动那些歪心思。江子群现在派人把整个鸾凤宫都围起来了,你以为能动什么手脚呢?”

暗月觉得何青衣简直愚蠢至极,一到大事上就不带脑子。

“可是,可是,再不动手,以后可就没机会了,趁着舒韵文小产,毕竟小产同生产一样,风险极大,只要有了上面的人帮我们一把,那么舒韵文这次一定活不了。”

何青衣觉得自己都有点魔怔,她现在就只有一个念头,弄不死舒韵文也要让她永远翻不了身,她谋划了这么久,可不仅仅是皇后之位,最好还是斩草除根,将舒家连根拔起才好。

暗月心里已经十分的不耐烦,她直接上去掐住何青衣的脖子,说道:“何青衣,你知道的,以我的本事,你现在一刻钟都可能活不了。我是被派过来执行计划的,不是来当你的走狗替你擦屁股的。”

舒韵文终于打下了孩子,因为剧烈的疼痛,她已经意识模糊,但当医女端着打下的孩子要出去的时候,她还是挣扎着喊了一声:“孩子呢,给我看看。”医女有些为难,毕竟孩子已经死掉了,血肉模糊的,她怕冲撞了舒韵文。

但看皇后脸上不知是汗还是泪的混在一起,还是于心不忍,她把盖着布的盆子递到舒韵文面前,揭开,舒韵文就看到了血块中的那个孩子,是一个已经成型的女孩,舒韵文闭了闭眼,淌下两行清泪来,她用手轻轻的摸着孩子沾满血的头,哽咽地说:“娘的小宝贝,这一切都是命啊,我注定与你无缘。”

说完,把手里一直紧紧攥着的肚兜拿出来,颤抖地盖在孩子的身上,摆了摆手,别过头去,喃喃地道:“拿走吧。”医女见她实在悲痛,忍不住说道:“娘娘节哀,以后养好了身体,孩子回有的。”说完就端着盆子出去了。

门外江子群还在徘徊,突然见医女端出个盆来,顿时心里就沉了下去,医女给江子群行礼,说要把死胎拿出去处理了,江子群突然道:“你拿下来我看看吧。”医女大惊失色道:“陛下,死胎乃不祥之物,男子不宜接触,恐有血光之灾啊。”

江子群只好作罢,他抬起头来说:“皇后清醒吗?她说了什么?”医女心里有些怪怪地,但还是如实地交待道:“皇后娘娘醒着,奴婢走的时候娘娘还看了看,把一个肚兜拿出来盖在上面,娘娘说,她同这个孩子没有缘分,说…”

江子群敏锐的视线盯着医女道:“还说了什么?”医女被他盯地浑身发麻,硬着头皮说道:“皇后娘娘还说,她,她命里就注定与这个孩子无缘。”

江子群听了,心里泛起点奇怪的感觉,他开始觉得有些不安,什么叫命里就与这个孩子无缘呢?舒韵文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到底是谁告诉她的呢?

江子群进去看了一看,舒韵文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太医们基本都收拾好了,已经陆陆续续离开,清水跪在床边,正给舒韵文绞帕子擦脸。

江子群突然看了一眼清水,清水心里一突,急忙低下了头,江子群低声道:“你先出去吧,不要随便进来。”

清水放下手里的帕子,垂头出去了。江子群坐在舒韵文的床边,用手试了试她的额头,声音很轻:“文文,你还醒着吗?”

舒韵文正迷迷糊糊地,就听到江子群的声音,她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他一眼,动了动,没有说话。

江子群握起她的手,笃定道:“没事,不用担心,我们以后一定会有很多孩子的。”

舒韵文双眼无神地看着江子群,说出来的话仿佛不是对这他:“江子群,你信命吗?”江子群有些惊讶,但还是认真地说道:“文文,世上从来没有命,你不要因为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让我担心,好吗?”

舒韵文没有说话,过了半晌,她把手从江子群的手里挣脱出来,艰难地翻了个身,说道:“我累了。”江子群很失落,舒韵文还是不肯原谅他之前做的事。

鸾凤宫的寝室内静静地,江子群坐在舒韵文的床边,发了很久的呆,终于出声道:“那我回去了,文文。”然后就起身回了御书房。

一个月过去了,舒韵文的身体终于在悉心的调理下恢复了,这个期间江子群经常来,常常是在床边坐着看看熟睡的舒韵文,摸摸她的头,起身离开,什么话都不说。

夏天已经过去,天气也开始渐渐转凉,舒韵文醒的时候也常常在清水的搀扶下出去走走,清水在她出事以后一直郁郁寡欢,舒韵文看出来了,但并没有开口提过。

终于在一天傍晚,清水服侍舒韵文用过晚膳,回寝室的时候,突然跪在地上,清水低着头,小声抽泣着说道:“小姐,都是我不好,我一时大意,害了你和未出生的皇子。”

舒韵文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开口:“清儿,你不必如此,当时下台阶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