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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伯,你……”

“舒相,昨日之事莫提,今日之事莫语。”

赵晏伯脱了袈裟,只剩一袭底衫:“既开杀戒,这袈裟再不适合穿着。今后只怕要在府上叨扰,望舒相不要嫌弃。”

“你且在府上安心住下,其他的事自有我去安排。”

“晏伯谢过舒相。”

晚间,因着赵晏伯在,舒府所备的饭菜格外清淡精致。

“舒相,怎么不见韵文?”

赵晏伯有些意外,舒韵文先他一步离开恒岳寺,却未曾见人。

“小女顽劣,今日正在祠堂受罚。”舒雍无奈道,他这个女儿打出生起就没过过一天安分日子。

“受罚?”

舒韵文,会甘心受罚?

晚饭后,舒城记挂着小妹已是整天滴水未进,差遣着清水趁着舒雍有所松动赶紧去祠堂送饭。

得了大少爷的命令,清水立即端上饭菜奔着祠堂去了。

夜色中祠堂只有几只蜡烛在风中摇曳,舒韵文跪在牌位下一动不动,脸色惨白。

清水推开门,看见这种场景,泪水夺眶而出:“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清水,你怎么来了。”舒韵文跪了许久,双腿知觉全无,微弱说道。

“大少爷差遣我来送饭。”

清水放下食盒,一样一样往外拿食物:“小姐,你快吃些,别饿坏了。”

“父亲同意了?”

“没有,府上来了贵客,像是老爷的旧识,大少爷既然吩咐,想必贵客求情,老爷默许了。”

“贵客?”

“恒岳寺的主持法空大师。”

舒韵文跪的太久,此时头脑越发昏沉,倒在了一边。

“小姐!快来人啊!小姐晕倒了!”

清水焦急的声音让安静的相府又一次躁动起来,众人忙着将舒韵文抬回房中。

闻听女儿晕倒舒雍在房内焦急地踱步。

舒城不放心,便出了府去了宫里寻陈太医。

清水守在舒韵文床边低泣,舒雍听了更是急躁。

眼皮实在是沉,舒韵文用尽了力气才掀起:“水,水。”

“小姐,你醒了!”

“韵文,你感觉怎么样?”舒雍冲到床前。

“清水,快去给小姐取水来。”

“奴婢这就去。”

舒韵文口渴难耐,双腿胀痛,身子疲乏沉重:“爹爹,我睡了多久?”

“不久,醒了就好了。”

舒雍接过清水手里的水杯,仔细地给舒韵文喂水:“韵文,慢慢来。”

喝过水后,舒韵文再次睡着。

“清水,叫小穆去前门看看,大夫怎么还没有来?”

舒雍替舒韵文揶好被角,催促。

陈太医被皇上召见的时候惊出了一身冷汗,以为圣体有恙。

他见到舒城后提到嗓子眼的心彻底是放不下去了,想必又是舒家千金惹了祸事。

一路上陈太医把关于舒韵文的情况问得七七八八,心下了然。

舒韵文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

梦中正值深秋。

她的夫君不在身边,贴身丫鬟也不知去向。

她静静的漂浮在已经失去活力的身体旁,一日日的等待,眼见身体失去活力,尸斑一寸一寸蔓延。

泪,无声无息的滴落!

江子群,你怎么忍心如此对我?

我们本是青梅竹马,你何至于对我,对舒家痛下杀手?!

舒韵文朝着江子群的书房飘去。

她知道,为了帝位,这段时间江子群几乎都在书房留宿,她想要质问他,她不甘心永远得不到一个答案。

看着睡梦中不安的舒韵文,舒雍急忙求助陈太医,经过陈太医的诊断,舒韵文并无大碍,这才让舒雍长出口气。

赵晏伯从下人口中听闻了一切,一人静坐厢房打坐念经。

这厢不安的舒韵文安静了下来,渐渐熟睡了。

舒韵文后半夜睡得极为安稳,醒后在清水的服侍下进了一些温粥,精神便好了许多,时至午时待舒雍及舒城从宫中回府,舒韵文已是恢复元气,正和清水闲话家常,打听关于赵晏伯进府一事。

“小姐,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被问及法空的情况,清水无奈,也不知小姐为何偏生对这位贵客好奇的紧。

“小姐,你要是真的好奇,大可以直接问老爷去。”

“你说爹爹?我看爹爹是不愿同我讲实话的。”

早朝结束,舒雍匆匆来到舒韵文房间探望,并屏退了下人。

“韵文,你可曾记得前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

“嗯,记得。”

“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些人是不是冲着你来的?”

倘若不是冲着舒韵文而来,那么剩下的答案只有一个——赵晏伯。

难道真的有人查清楚了当年的事情?

舒雍的神情越发紧张,舒韵文看得糊涂,原本确定是冲着自己而来的黑衣人,此刻却是有些许的不确定了:“女儿以为是的,不知爹爹有何高见?”

“可若真是冲着你来的,韵文,你平日里可同谁结过仇怨?”舒雍问道。

“韵文,不用怕,快告诉我们。”舒城附和道。

舒韵文想了想,道,“我并不记得与人结过仇怨。”

至少前世绝对无人向她痛下杀手,难道因为她重生,一切都走上了不可预料的局面?

“这就可疑了。”舒雍陷入沉思,难道真的和赵晏伯有关?看来真的需要仔细打探一下才能安心。

舒城不解:“父亲,那为何有人会暗杀小妹。”

“这事恐怕并不简单。”舒雍看着娇小的舒韵文道:“不管是怎样一回事,胆敢对韵文下手的人,我必追究,一个不放过!”

舒韵文扑进舒雍怀里,哽咽道,“爹爹,韵文就知道你对韵文是最好的。”

“傻女儿,我不对你好,对谁好?”舒雍摸摸舒韵文的头安抚道。

“嗯。”舒韵文应道,她前生是有多愚蠢才看不见这些最爱她的人。

待舒韵文缓和情绪,她才记起有事还未过问舒雍:“爹爹,听清水讲府上来贵客,还是您的旧相识,是谁啊?”

舒韵文没点破自己已经知道那人是法空赵晏伯,她想听听看舒雍会怎样跟她介绍。

“一位故友的儿子,多年不曾联系,如今知道他的下落,便请到府上一聚。”

“那是谁啊?”

“就是你的救命恩人,法空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