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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伟新、你看看她,快教训这个贱丫头!”

方雪莹气的差点背过气去,想上前去打,又想起那一巴掌,只能委屈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黄伟新咬牙道:“我今儿还真就当一回皇帝,让你知道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能说!”

说完就要去抓赵芳儿,神情狰狞,显然是气的不行。

“伟新!”高奇远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你失态了!”

什么皇帝不皇帝的,这是能乱说的吗!真是被气糊涂了!

黄伟新猛的惊醒过来,只是他的手都快碰到芳儿的胳膊了。

“砰!”

大门被推开,然后黄伟新就被人一脚踹倒撞在桌子上,正好撞到腰眼儿了,痛的说不出话来。

“芳儿,怎么样?没事吧?”

林永叙去找他的时候他正好没有在,后来还是同学转告给他,这就匆忙赶来了,哪知道一开门就看到这一幕。

“顾沅同志!你这是在干什么!”

高奇远气的脸都红了,眼里全是不满,这一个个的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又去扶黄伟新,担忧道:“伟新,你没事吧?”

林永叙看着这一幕,嘴角闪过一丝讥诮,这学校里谁不知道高奇远的儿子是在公安局上班,不过,这样子做的也太难看了。

黄伟新捂着腰,踉跄着在凳子上坐下,那阵儿痛劲过去以后,他猛的攥住高奇远的手,“你刚才叫他什么?”

高奇远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回答道:“顾沅啊,也是学校的新生。”

见他神情奇怪,疑惑道:“怎么了?难道你认识他?”

黄伟新却没有心思回答他的问题,神色变幻不定。

这边顾沅见芳儿没什么事,提着的心放下,只是目光不善。

“你们是谁?这里是京洲大学,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

又看向高奇远,“校长,你放任这个人伤害学校里的学生,你这样有没有想过要怎么向局里交待?”

他说的局里,当然是京洲市教育监管单位。高奇远原先有多欣赏他的口才,如今就有多痛恨,不悦道:“黄同志哪里伤到你们了,倒是你,看把人家黄同志给踢的,我身为京洲大学的校长,有必要好好教教你怎么做

一个好学生!”

神情冷肃道:“你和赵芳儿同学都必须给黄伟新同志道歉!做错了事你们还有理了?”

方雪莹得意一笑,“哎呀,奇远你说的对,这样的孩子实在是太没有教养了,你这个做校长的,可得好好教教,省得出去做出丢人的事儿来,丢了京洲大学的脸!”

一想到这个贱丫头待会儿要给他们赔礼道歉,她心里就开心的,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然后扯动了脸上的伤,痛的直吸冷气。

顾沅冷笑,“高校长,我倒是很好奇我和芳儿到底做错了什么事?”

高奇远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冷哼道:“赵芳儿把婉儿从台上推了下去,还得她受了重伤,这么严重的错误,难道你们还是没有放在心上,不知悔改吗!”

又指了指黄伟新,说道:“你无理伤人,这是大家都看到的,难道你还想狡辩?!”

他神情激动,不知道的还以为伤到的是他呢。

赵芳儿撇了撇嘴,“你这样冤枉我,我可是不认的,我碰都没碰到黄婉儿,她自己摔下去,这锅可不能往我头上扣。”

说完斜了他们一眼,“你们硬要说是我推的她,那证据呢?”

高奇源看了一眼黄伟新,没有再说话,他总归是校长,就是因为根本没有证据,所以他才想让双方息事宁人,哪知道这赵芳儿和顾沅还是块铜墙!

黄伟新眯了眯眼,“当时大家都看到那儿就你和婉儿站在一块儿,她站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掉下去,肯定就是你推的!”

这理由够霸道,够强大。

赵芳儿呵呵一笑,“照你这么说,黄婉儿哪天要是没吃饱,就得怪食堂,哪天要是摔一跤,就得怪路修的不平坦咯?”

叹了口气,“哎,我的确是错了。”

黄伟新还以为她是害怕了,唇角正要扬起,牙尖嘴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赵芳儿挑了挑眉,笑道:“我的错就在于离黄婉儿太近,没有远远的保持距离,以至于给了别人诬蔑的机会。”看着黄伟新难看的神色,她悠然一笑,“这位黄同志您请放心,等我从这儿出去,我肯定告诉大家,以后要跟黄婉儿同学保持距离,不然哪天磕着碰着了,是要被抓起来的

~”

这话没法接,黄伟新捂着胸口,只用目光狠狠的瞪着她,可是他也只能干瞪着了。

赵芳儿突然觉得挺无趣的,拍了拍衣角,站了起来,“既然事情说清楚了,我们就先走了,这还上着课呢。”

高奇远看了眼沉默不语的黄伟新和方雪莹一眼,皱了皱眉,“既然这样,你们就走吧,小小年纪别这么牙尖嘴利的!”

又朝林永叙说道:“你这两个徒弟也该好好教教礼数了,说出去都坠了京洲林先生的名头!”

林先生这三个字几乎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的。

林永叙扫了他一眼,突然一笑,“我的名头不怕坠,就怕有的人想坠也没得坠。”

“咱们走。”

师徒三个就这么悠悠然的走了,毫发无损不说,让留下的人又吃了一肚子气。

“桀骜!”

高奇远气愤的拍了下桌子,眼里满是不甘,只是,不甘又能怎么样?那群老家伙都是抱成团的,而且上头对他们又有愧疚,他的所有不甘和气愤都只能往肚子里咽。

他咽得下这口气,黄伟新可咽不下,“奇远,你就看着他们这么嚣张?眼里根本没有你这个校长,你这位置坐的也太憋屈了吧。”

明知道他是在故意挑火,但这些都狠狠刺痛了高奇远的自尊心。

沉下脸,问道:“你想到什么法子就直说吧,用不着跟我绕这么大一个弯。”

黄伟新稍稍坐直了身体,唇角勾起一个冷酷的笑意,“吃亏是福,年轻人不吃亏就不知道害怕!”三个人在办公室里谈了什么,只有天知地知,他们三人知,只是黄伟新却是高奇远亲自送出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