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曜昀捧着段夜白给的手机，看着画面里的自己在哭，画面外的自己也在掉眼泪。
苏语晗半夜起来，就看到阳台外好像有光，听说先生在太太孕期，都会看些特殊的视频，她静悄悄地走了过去，伸长脖子一看，月光下的楼曜昀，侧脸湿哒哒一片，剧情里的他也在哭，满脸胡子渣渣，狂灌洋酒，捧着她的照片。
“原来天帝真的没有骗我，你真的哭了。”
楼曜昀没有被揭穿的尴尬，反而伸手将她轻轻拉过来，带入自己的怀里，哽咽说了句，“对不起。”
他大概能理解她第九世为什么不肯对自己说明身份。
以他的刚愎自用，肯定不会相信她是无辜的，反而会觉得她就是削尖脑袋想要在他面前刷存在感。
而他现在也明白，为何她这一世见到他，总是一副害怕惶恐不安的模样。原来，第九世，他把她欺负得很惨。
当然，他每一世也没有得到善终。
每一世，他都哭了。
有接触也好，没接触也好。
当他得知真相后，他都哭惨了。
虽然好几世都没好好在一起谈过恋爱，可楼曜昀每次在苏语晗死后，都会有种失去了千年心中所爱的感觉，并终身未娶。
以前的他自然不知道原因。
如今第十世，他自然知道，这是跟两人的宿世情缘有关。他就是姬无夜，她就是洛雨烟。他们初世没有结果，兜兜转转了十世，才修成正果。
只可惜，缘分总是来得特别短暂。
这份千年的爱恋，让人总觉得余生很短暂，承载不了这份深情的感觉。
楼曜昀觉得再怎么道歉，都无济于事。
他都无法原谅自己，对苏语晗的伤害。
“啊——”苏语晗忽然叫了起来，拉着楼曜昀的手搭在她肚子上，“刚才我感受到胎动了。很神奇的感觉。”
楼曜昀把手放在她不算隆起的肚子上，没有任何感觉。
心想着，应该是苏语晗怕他沉浸在悲伤的气氛中，帮他岔开话题。
然后两人蹲了很久，都没有再守到胎动。
苏语晗瞪眼：这两个臭屁孩，实在太不乖了！
对着楼曜昀怀疑的眼神，苏语晗强调道：“真的，它们真的动了。”
到最后，苏语晗困得不行，返回床上睡觉了，而楼曜昀踹开了客房的门，把正在熟睡在的段夜白揪了起来。
“第九世，我明明喜欢苏语晗了，为什么她还是要死，为什么？”
楼曜昀揪着段夜白睡衣领口的手抖了抖，天知道他还是无法从那张冰冷的床上看到苏语晗那幕回过神。
那种被恐惧支配的感觉，真的很恐怖。
段夜白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因为时间到了啊！”
“什么叫做时间到了！”
“我们也是摩挲了十世才知道，原来天帝的系统是有时间限制的，在规定的时间内，如果你没有爱上苏语晗，闯关就失败了。”
“我们以前以为避开你就算闯关成功了，谁知道呢！”
“该死的系统，又不出详细的闯关细则。”
“我们到现在才知道，那篇什么楼王被绿发出来，小晗晗就要死掉的。”
“那个就是死亡脚本啊！”
楼曜昀一听，怒从中来，“垃圾系统。”
段夜白阴阴一笑，“那你可以放弃闯关的。”
楼曜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