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你……你靠得太近了。”
温绾身子一僵，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就算是长辈指导写毛笔字，这……也靠得太近了吧。
她的侧脸几乎可以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心如雷捣，生怕被他给听见了。
他随意把笔一甩，堪堪甩在山行笔架上，依旧贴得她很近，微微侧过身子正面定定地看着她，然后当头一记，“想什么！我是你长辈。”
“哦。”
楼晏清淡淡勾唇，戏耍这个小丫头，感觉蛮好玩的样子。
“还不快练。”
温绾深吸了一口气，抓起小楷开始努力地描红，但写的字极其没有力气，跟他刚才写的那行字完全不一样。
看了有些失望。
中间，楼晏清又指导了几次，当然是抓握着她的手写。
可每次温绾都很难专心，尽量控制着身子偏开，不要靠得太近。楼晏清身上有股清冽的松子混杂着檀香的味道，闻起来让人有种安神的感觉，好像不自觉要听他指挥，按照他说的去做，就像危险的动物擅长散发出某种毒雾蛊惑人一样。
温绾总觉得这个男人很危险，下意识想要躲开他。
楼晏清看出温绾的意图，原本撑在桌面上的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腰侧，“别太僵，低一点，这个姿势写字不会太累。”
温绾身子一僵，本能拉开，反而有点撞入他怀里的感觉，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三爷，午饭准备好了。”
温绾趁势推开了楼晏清，客客气气地说：“三爷，你先下去吧，书房我来收拾。”
楼晏清淡淡看向她，岂会不知道这个小东西的心思，不想跟自己相处。她越是这样，他也是想要逗弄她。
“放着，先下去吃饭。下午还要写。”
“啊——”还要写啊！十七岁的女孩，很自然流露出被老师加了作业的表情，她暗戳戳甩了甩手，却一把被楼晏清给握住。
“酸？”楼晏清抓着她的小手，温温的，绵软的，抓着就不想松开，还假装一本正经地用另一只手给她揉手指的关节，“你刚学书法，酸是正常的。”
温绾被揉得心里觉得怪怪的，害羞得小脸绯红一片。
楼晏清觉得可爱，想捏又不好公然捏，只是走近了一步，声音从她头上砸下来，很认真地询问道：“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是发烧了吗？”
温绾本能抬头，心中一怵：这距离好像也太近了。
“烧傻了？”声音刚落下，他的大掌就探在她额头上，还假装困惑地说，“也不是很烫，怎么脸就这么红？”
大掌顺势一滑，就落在了她通红的小脸蛋上，轻轻碰了碰，不着痕迹拉开。
果然很弹。
温绾吞了吞口水，心室撞击得厉害，说话也颤得厉害，“三……爷，还是去吃饭吧。”
温绾抽开了自己的手，低着头，快速打开书房的门，一股脑冲到楼下，准备小跑去厨房用餐，就被年叔给拦住了。
“温小姐，就在这里吃吧。别院里没佣人，不单独开伙食，平日里都是我陪着三爷吃饭的。”
楼晏清缓缓从楼上下来，闻言不可查扬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