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大家也没有听出顾长生作假。相反，土匪们没什么文化，被姬无夜糊弄得一愣一愣的，想到都可以轮流当老大，还可以在城郊睡婆娘，都浑身上下暖呼呼的，对未来充满期待。
于是，有了第二个人说“谢谢”，第三个人、第四个人……
就连死忠粉也说了句，谢谢。
已故的老大：我……
躲在姬无夜披风里的洛雨烟也笑得小肩膀一颤一颤的，暖暖的小鼻子在他胸膛前摩挲着，如同猫儿爪子在轻挠般撩人。
姬无夜宠溺按了按烟儿的肩膀，示意她收敛点。
姬无夜又掏出一颗夜明珠，“送我们渡河，这夜明珠就赠予你们，作为镇帮之宝。要知道，此夜明珠是当今圣上赠予我的，价值连城，可比那五箱珠宝还值钱。”
顾长生捏着长剑的手紧了紧，妈的，要忍不住不笑，真他妈的难。
双手环抱住长剑，冷漠地把脸别开，在土匪们看不到角度里狂笑，然后再面瘫转回来。
死忠粉带着几名渡河老手，连夜把姬无夜等人和马匹都送到了渡河对面。
姬无夜上岸后，第一次松开了洛雨烟，郑重的双手将夜明珠奉上，递给了前土匪头子的死忠粉，“贵帮就靠你振兴了。”
说完，姬无夜策马，带着洛雨烟连夜赶路。
实际上，姬无夜把夜明珠给那人是故意的，大有暗示他是下一任新帮主的意思。而这人平日里跟前土匪头子的关系极好，很多人都犯了眼红病，看他不爽。
此番那人回去要成为土匪新头子，肯定会引发很多人的不爽。那人最后也不好意思，把夜明珠交给了抓阄当老大的人。
就这样，原本最熟悉业务，跟着前老大身边，掌握了不少人脉的人，没能顺利成为帮助。更严重的是，姬无夜的“值班制”让更多的土匪有了“温柔乡”的牵绊。很多人眷恋温柔乡，经常不去守夜。
久而久之，地盘也被别人占了，而占领地盘的人没有过河的能力，这条逃亡走私的路子基本就废掉了。
……
跑了一天一夜，终于到了有人烟的小村落。
小村落人烟不少，而这么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自然引人注目。还没到村落里，洛雨烟的身子就有些不行了，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软踏踏地靠在姬无夜身上，像只无骨的小兽。
姬无夜看了眼怀里病恹恹的小姑娘，心疼得不得了，见前面山村人口众多，眸色又隐了隐，“烟儿，进入村里，我们稍作休息再赶路。到了村里，你莫要再称呼我本王，就叫相公。随行人等，都喊我老爷，我们是过路的商人，都懂？”
顾长生和玄灵门的杀手们都应和了声。
姬无夜又掏出洛雨烟的胭脂，用食指沾了沾，温声哄道：“娘子，为夫学过秘术，听闻西域一带，涂个脸就能吓走病瘟神。烟儿可愿意为夫帮你画？”
“嗯。”洛雨烟撩开眼皮子，昏沉沉应了声。
姬无夜就用深红色的胭脂，和了点泥土，给洛雨烟画了半边恐怖的“胎疤”脸妆，就跟钟无艳似的，然后满意地点点头。
嗯，够丑了。
应该没人觊觎他家的宝贝了。
又看了几眼，开心到飞起，小姑娘哼哼唧唧的，顶着个臭脸妆，嘴唇嘟嘟的，怎么连丑都丑得这么可爱捏！
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