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司念寒后来回司家的事情，你知道吗？”
暮淮安点了点头，“基因改造不仅激发了他的潜能，还刺激了他三岁前的记忆。他记起了自己的身世，是司家的长孙，被他的大伯母诱骗到外面，联合人贩子转手贩卖，最后人贩子被抓，他年纪太小记不起自己的家里和名字，这才被送到了孤儿院。”
“司念寒离开基地后，就回了司家。我听说司念寒是Z原配夫人生的。Z很爱那位病逝的太太，所以验了司念寒的DNA后，就接纳了他。”
暮淮安轻擦拭的脸颊的眼泪，这才挪开盖在苏语晗眼皮上的手。
“哥，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司念寒。”脑子里很乱，内疚、同情和感动，以及无法承载他的深情，很多种复杂情绪都有。
暮淮安揉了揉她的头，说，“小晗，也许他什么都不想要，什么回应都不要，只想你好好活着呢？”
“生化基因人是个未解之谜，也会有短板，也会有后遗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潜能会透支，然后莫名其妙死掉。哥哥也是基因改造人，我能理解他的想法。”
当哥哥的，也希望妹妹能找个正常人。
当然，他会尊重苏语晗的每个决定，并且帮助她到底。
两人又聊了会儿，苏语晗抱了抱暮淮安就上楼休息，结果自然辗转难眠。
身体疲惫到了极点，而脑子里乱哄哄的。
这夜失眠的何止是苏语晗，还有楼曜昀、暮淮安、司念寒和哭成烂泥的段誉。
……
次日，苏语晗给楼曜昀打了个电话。
楼曜昀开口就是：“离婚免谈！”
“我就不离婚。我死都不离婚。”
“你要是敢跟我离婚，我就自己负债，负上百亿那种！夫妻离婚债务一人一半！”
“我不但要你承担我的债务！我还要分你那九千万的财产！看你怕不怕，敢不敢跟我离婚！”
声音透露着一种“老子好聪明呀”的嘚瑟！
苏语晗听到那边刚接通，就这么噼里啪啦一顿台词，气到牙痒痒，“你想了一个晚上，就想到这些跟我说？”
“嗯。”就是这么骄傲，男人嘛！也要有底线的！
“行，你棒棒哒！”苏语晗直接挂断了电话。
楼氏办公室里，江南简直凌乱地看着楼曜昀：见过作死的，没见过这样实力作死的！
人家昨晚才出现个深情的竹马，BOSS一大早就这么作，不怕没老婆吗？
“挂我电话，居然敢挂我电话。”楼曜昀把手机一把拍在桌面上，差点暴走。
“你们说，来硬的不行，怎么办？”实力作死楼，叉腰。
顾长生摸了摸下巴刚长出一点点的胡子渣渣，“要不就来软的？”
江南忽然有不好的预感，他是见证过顾长生实力的人。
这种货给的建议，能有用？
于是，一个小时后，楼曜昀站在北苑门口，双手抓着铁门，可怜巴巴地看向北苑里头。
哀怨的音乐从门外传了进去，是个老瞎子在用二胡拉《二泉映月》、《葬花吟》和《伤离别》，轮番轰炸，声调凄惨，声声催人泪下，搭配抓着铁栏杆可怜兮兮的表情。
啧，楼曜昀都觉得他是真惨。
暮淮安咬牙，阿呲，这该死的音乐吵得人都睡不好觉，楼曜昀是想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