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生拿到飞盘走入客厅，看向楼曜昀，“帮你家狗子减肥，不用感谢我。”
已经被追到趴在地上的哮天犬，觉得狗生无望。
人间不值得啊~
“狗是我老婆的，别玩死了。”楼曜昀把底线亮给顾长生。
“放心，死不了。”顾长生径直坐下，“我有四不杀，老人、女人、孩子、狗子不杀。”
实际上，顾长生也没杀过人，工作跟保镖性质差不多，从未杀人。那个口头禅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生来就喜欢说，大概觉得当个杀手很酷。
“嗯。”楼曜昀是正儿八经的商人，并不喜欢杀人。
“我不做三陪，但两陪，不陪睡，可以陪你尬聊和陪酒。你需要？”
楼曜昀的脸尬了下，默默起身，觉得自己肯定是脑袋给门夹了才要雇佣这货，又难养得要死。
“自己跟主人家要间客房。”说完，楼曜昀就回房了。
想起顾长生，还是忍不住轻笑。
他大概能理解苏语晗跟温绾的感情，就好像其实顾长生给他莫名的熟悉感一样。汴京那位，他真的很不想承认，可他确实对他也一样有种很想抗拒和不承认的熟悉感。
洗漱后，楼曜昀躺在大床上，又戴上了那根红绳……
睡梦中，仿佛断线的影片接上了般。
第一世，嘉和元年。
姬无夜古怪挑眉凝着洛雨烟，漂亮的眸子下红色泪痣泛着淡淡的光，“摸了本王的蛋，竟然还想离开？好大的胆子！”
洛雨烟被吓傻了，不过是摸了个鸡蛋呀，眸子湿湿的，想哭。
瞧见洛雨烟红红的眼睛，姬无镜烦躁地蹙眉，“小孩子家家的，就知道哭。”
“我没有。”她难得顶嘴，气鼓鼓的，又委屈吧啦吧啦的，“就是没哭。”
说着瞥过了头，一副不想理他的模样。
“小屁孩。”姬无镜忽然好像想起什么事似地，就笑了出来，“好玩，要是让洛昌明那老家伙知道你被送来给我，估计会被气吐血吧。洛淮安也是。”
“不许你这样说的我爹爹和大哥！还有我不是小屁孩！我及笄了！哼！”
“及笄了？”姬无夜蹙眉，凝了凝那腰身，细得跟个孩儿似的，“吃，多吃点鸡蛋，长个，还长桃儿，能像鸡蛋一样鼓起来。”
姬无夜说得坦然，倒是洛雨烟听得脸红的想要沁出血般。
这人怎么能这般无耻呢！
往嘴里塞了最后一个鸡蛋后，姬无夜提起长剑起身，冲着顾长生吩咐道：“让外面的丫头进来伺候，你在外面守着，我不回来，谁也不能进来。”
他神情难得严肃，大步流星迈出屋内，祥云图则的金丝刺绣袍摆飘飞，整个人丰神俊朗，既带着放荡不羁之感，却也难掩他与神俱来的王者气势。
婢女小绾进入到屋内伺候着，厚重的房门合上，姬无夜才吩咐顾长生命人去找具年龄和体态跟洛雨烟差不多的女尸，然后直奔东厂。
“沈督主，姬五……”
汇报的人话还没说完，姬无夜一抹红色的魅影就飞上了树，单手挑起了被唤作沈督主男人的下颚，“老子来找你聊天。”
小太监凌乱，聊天是这个聊法？
姬五王爷怕是又来调戏他们家督主了，外面传言两人有断袖之癖……果真不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