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晗经常陪婆婆和奶奶来寒山寺，对这一带很熟。
出了门左拐，就拨了个电话给段夜白。
段夜白夸她干得漂亮，以后有什么泄露天机的事情，都甩给那只老乌龟就好。
理由是：皮糙肉厚，耐雷劈。
如果这话被不染大师听到，估计又会气得说消音。
苏语晗跟着段夜白又说了这段时间发生的梦境，两人本来就有十世革命情谊，说起来也嗨皮，浑然不知道身后跟着条“小尾巴”。
有个人轻手轻脚跟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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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染大师轻叹一口气，领着楼曜昀进入弄堂。
弄堂里供着小佛祖的神像，有一签筒。
拿起了签筒，几乎强塞给楼曜昀。
“干嘛？”楼曜昀傲娇别过头，一副“本霸总不会求签”的模样，只要想到他双手捧着个签筒摇啊摇啊……就觉得Low。
霸总怎么会干这么掉逼格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还心虚地看了看周围，谨防苏语晗偷看。
不染大师一眼通透，暗暗安慰自己，出家人不能翻白眼，看破、放下、自在。
嗯，再念一遍，看破、放下、自在、不恼。
好，笑笑，“楼先生只需诚心抽一根签即可。我佛慈悲，不讲究形式。”
楼曜昀才露出一副，好吧好吧，我见你一把年纪，不好为难你的模样，伸手要抽签……又顿住，“这……哪些是上上签的？”
不染大师眸子瞪大了几分，无奈地把签筒放下，又重新在暗格里拿出一个签筒，“行了，你抽吧。”
楼曜昀反应很大，“卧槽，如果我刚才不问，万一抽到下下签怎么办？你有没考虑过我的心理承受能力？”
“阿弥佛陀，佛门境地，不得说如此粗俗的话。”
楼曜昀眼皮子盖了盖，透着几分心虚，“那就不拔草了。”抽了根条木签递给不染大师。
不染大师接过，看了一眼，第九十八签，又转而撕下了张签文，合在手里，对着佛主说道：“不是老衲要泄露天机，纯粹是为施主解签。”
此时，天帝系统也发出了OS：真是个糟老头，坏得很，本天帝才不信你的邪。
拿着楼曜昀“诚心”求来的签文，不染大师领着他又走至凉亭，刚坐下就稍稍夸张地说：“楼施主，这可是上上签啊！”
楼曜昀暗戳戳白了他一眼：戏精。
甚至怀疑他，到底行不行。
接过看了眼签文，呃……脸红！！！
不染大师“唉”了声，“老衲在施主眼底看到了浓浓的鄙夷和不信任。楼施主啊，天机本不可以泄露，会减寿的。有些形式，还是得走走嘛。”
“减谁的寿？”
“自然是老衲的。”
“那与我何干。”
不染大师僵笑，呵呵，呵呵，掬一把辛酸的乌龟老泪呀。
以一柱香火计算，累计一万柱，功德+1，累计满天帝指定的九亿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功德值才能度化成仙。
But，为人传道受业解惑，泄露天机一次，扣100个功德值。
见死不救，见人有困惑却不帮助人解惑的，扣1000个功德值。
想他如今已经三百多万岁了啊，功德值还是负数捏~
好想哭唧唧。
经过一段内心的建设，不染大师一本正经地看着签文胡诌，“签文上说……你的梦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