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晗还没想好怎么回答，苏佑帅整个人横在她和楼曜昀之间。
挑眉，抖肩，依旧是欠抽的社会小青年模样。
“渣姐夫，我刚赶走了你的小蜜，有什么事尽管冲着你小爷来，别为难我姐。”
“只是普通朋友”楼曜昀说的时候，偷偷打量苏语晗一眼，见她好似真的不介意，才面色肃冷看向苏佑帅，“谈谈。”
楼曜昀率先离开了病房，苏佑帅双手插入裤袋，抖着紧跟其后，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何和禾办公室。
何和禾刚睡一半就被人撵走，满脸怨念。
苏佑帅还没坐下，就听到楼曜昀的声音传了过来，很像他刚才的分析。
“你挑眉、抖肩的姿势僵硬，并不是潜意识的动作，而是刻意加上去的。”
苏佑帅敛了敛眉，宛若川剧里变脸的高手，瞬间换上了一张极其严肃认真的脸，“所以？”
“如果你只是为了隐藏真实的自己，更不该挑衅段誉。”楼曜昀继续陈述道，同时也在打量他的神情。
此时，两人对彼此到底掌握多少情况都不太清楚，都是在云里雾里试探。
苏佑帅靠坐在沙发上，随意搭起一条腿，眉眼染着漫不经心的邪肆，轻笑，“你怎么不说，我这样更让他看不穿呢？”
楼曜昀顿了下，也并不否认苏佑帅的出现，让素来冷静、对自己断案特别有自信的段誉变得暴躁和紊乱。
“所以，你是在为你朋友声讨我？”
“不，我怕你太高调，会给你姐惹麻烦。按照苏语晗的说法，她八岁被领养，而你是在她领养后才出生的，但你们的年龄根本对不上，顶多相差一刀两岁。如果我没猜错，这个版本是奶奶给你们的。”
苏佑帅微微垂眸，也没有否认。
苏语晗是在他7岁那年领进门的。按照华国的律法，科学家、建筑领域等为国家做出突出贡献的精英，无论他们是否结婚和婚育，都可以领养孩子。因为拟定律法的人希望这些精英家庭能为国家培养更多优秀的后代。
当时，他一直吵着要妹妹，可他母亲在一次意外中不能生育，所以想到领养，给他领个妹妹作伴。
可谁也没想到，大概是合眼缘，最后领养的竟然是个小姐姐，比他大一岁，当时苏佑帅心碎一地，本想当哥哥，结果当了个屁弟弟。
苏佑帅也打量着楼曜昀的神情，从他刚才护着他姐的态度来看，不难推测出答案，“看来你已经知道我姐的身份了。”
楼曜昀默认，“说说，你这次回来的目的？”
“帮她离婚，给我姐找对象，带我姐远走高飞。我们苏家并不需要恩情换来的婚姻。”
苏佑帅见楼曜昀那脸一点一点黑沉下去，自己的唇儿勾起一抹很开心的弧度，露出可爱的小虎牙，奶甜奶甜的。
他说过，凡伤害过他姐姐的人，他必手刃之。
并不是说说而已。
楼曜昀黑沉着张俊脸，想解释自己对苏语晗的感情，无关恩情，又拉不下脸跟个小屁孩解释。
这个小舅子绝壁是全银河系最不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