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那传说中的凶悍女魔头,到头来也只能是他怀中猫,若乖巧聪慧,他自然能分她和她身后的势力一星半点的好处,可若是平平无奇,愚钝不堪,那便待她产下孩子之后,当弃子扔了便是。
当然他现在也不能因为她不会看自己脸色而完全否定她。
毕竟这女人本就不是长于妇人之手,想来也未必有旁的女人那般婉转心思。
槿初并不知这位三皇子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已对她的未来做了决定。
她眨巴着眼睛,只盯着那双清瘦,骨节分明的手,只故自将扣子一个一个系上。
待到最后一个纽扣也将系上时,槿初愚钝的脑袋之中,突然有灵光一闪而过。
这哥们刚刚不会是想让她系纽扣吧?
越想越有可能。
但这都什么臭毛病啊!
你想让我替你系纽扣,你就直说啊!
你是嘴没长脸上还是咋的?
不过心里腹诽大过天,槿初为了以后好相处一些,还是清了清嗓子打算开门见山,但又怕自己太过粗诳吓着这位,故而开门见山都被她说的扭扭捏捏“殿下应该知道人家是个粗人,入王府之前打打杀杀惯了,也不会看人脸色,更不知如何伺候别人,殿下往后若是有什么吩咐还是直接跟人家说吧。”
槿初这番扭捏姿态,只让三皇子好一阵消化不良。
这新妇才入门没多久,之前又对自己多加冷淡,正是冷面冷心姿态,人家不领情,他便也从来是直入主题。
他们共宿一夜,拢共说的话都不足五六句,其中还有四五句是自己说的。
也是最近骗她灌下了那散尽功力的药,她才与自己闹上了别扭,他惯没什么耐性哄人,尤其是哄女人。
她既然生气,晾她几天便是了。
从前那些女人耍小性子过头时,他只需这么做,她们便要慌神的。
毕竟在这方天地里,自己就是她们的神明。
这次过来时,他见这新妇似乎也没之前那般冷淡了,便以为她是怕了,但看她那姿态,他倒是觉得这新妇像是被药药傻了脑子,冷淡是没了,但这脑子好像也不太好使了。
不过虽然觉得槿初脑子不太好使,他面上还是如常,甚至考虑到这新妇之前喝下那散尽功力的药也算是挨了鞭子,此刻或许也该给她些甜头,他便握住槿初的手道“你是我宁王的女人,谁敢让你看脸色。况且夫人生的这般美貌,本王宠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让你做那些下人做的活。”
呵呵!论恶心人大哥你赢了!
槿初只觉得自己手上一层鸡皮疙瘩层层而起。
槿初想搓搓胳膊,去去这股邪气。
但考虑到这位大哥刚刚说的似乎是情话,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夫君。
槿初便只能强压住恶心。
但要恶心回去,槿初又怕自己伤己一千,却连敌人的五百都伤不到。
故而想想作罢。
“殿下对妾身真好。”槿初一脸吞了翔的表情,说着这毫无可信力的话。
眼见那人似乎有些不大高兴,槿初机智的转移了话题“咱们还是早些出去看花吧?”
说罢这话,槿初便拉着人往外面走去。
屋外正候着一堆婢子丫鬟,见三皇子被这位新夫人直接拉出了门。
正有些诧异,不知何故时,便听三皇子道“夫人想赏花。”
他说的简短,但这群奴才婢子跟了他时日也不短,又都是些会揣摩人心思的,故而他只是这么一说,他们便想好了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