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呕出那口鲜血之后,槿初只觉得周身竟有一种轻快的感觉。
槿初清了清嗓子,似乎感觉到自己能说出话来了。
她高兴的对身后的人道“我能说出话了耶!嘿嘿!谢谢啦。”
“嗯!别动!”那人却只依旧冷淡道。
随后一股真气再次涌入槿初体内,不过这次的真气比之上一次要温和许多。他们如同温泉之水一般流经槿初的四肢百骸。
槿初见他还在为自己灌注真气,自然不敢乱动。只继续凝气。
如此等过好一阵,槿初见那人收了掌,只故自调息。
便也只静静等着不再出声,面前的人生的实在好看。
槿初越看越喜欢,只可惜这种冰块子,一看就不好接近。
不过即使如此,也没关系他有他的冷如铁,我有我的绕指柔嘛。山不就我,我自就山。
槿初心头升起这样的想法之时,又只觉得不妥。
正是两种情绪撕扯之间,那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槿初还没来得及阻止那个山不就我我自就山的思维,她的身子便只往那人身边倒去。
不想还没能倒入那人怀里,那人便朝槿初投来了一瞥。
那眼神如同寒潭深水里的冰渣子,层层冒出的寒气,只将槿初那点蠢蠢欲动的心思也浇了个透心凉。
老哥,你这眼神要不要这么冷啊?靠靠肩膀怎么了?
那人却只望着槿初道“你是什么人?”
还是刚才那个问题,槿初笑了笑“民女只是附近村落的村民,这些强贼见民女生的貌美,便想强占了民女,幸得英雄相救,民女愿以身相许,只是还望英雄莫要嫌弃民女一介微末之身。”
槿初说完这话,还含羞带怯的睨了那鹤奚庭一眼。
她垂目一副小女儿姿态,然而心底却有一个沙雕的声音正在自我吹嘘:此番言语又回答了那人的提问,还把自己看上他,并且要将他搞到手这事变得合情合理了。不愧是我!
不过槿初的这点自我吹嘘便没有延续多久。
鹤奚庭根本就不接槿初的招,他只冷声道“说实话?”
槿初眨了眨眼睛道“实话?公子想听什么实话?小女子说的句句是实话,公子若是愿意,小女子我也是愿意……”
槿初话还没说完,鹤奚庭的眼神便又冷了一分“刚才在仓库,你以术法对抗我的木灵之术,你以为我没看清楚?若真是普通村女,你能有这样的本事!”
听他话都说到如此,槿初轻啧了一声,说实话自然是不可能说实话的。
面前这人是那中原皇朝派来接自己的人,如果她说实话,她不就要被迫嫁给那三皇子了吗?
白眼翻上天,如今有机会得回自由身,傻子才要去给那三皇子当牛做马呢。
心里虽然嘀咕上了天,槿初面上却是很快又恢复了一派温良做派。
“公子既然非要问的话,民女也只能说实话了,其实我是代澜雯……小姐身边的侍女。这术法的话,是为了保护小姐才学的,也没想到有一天居然还能用在自己身上……”
但槿初的故事还没编完,鹤奚庭便出言打断了她的话,显然鹤奚庭对于她的那些故事是完全不感兴趣的。
“你们是南地人?而且是南地术师?”鹤奚庭的话语里分明有些微妙之意。
槿初听了他这话,心头却是一阵打鼓,这人难道会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三皇子娶她应是心知肚明她是什么人才是。此时他若是三皇子派来的人又为何要刻意将这个问题拎出来单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