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面我问的问题，你能不能如实回答我？”竺璃严肃地看着钟黎，褪去了眼里所以的柔情和怜惜。
“好。”钟黎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竖起耳朵听竺璃一一道来。
竺璃想把心底的所有迷惑都一一解开，现在就是绝好的机会了，“在我之前，你还有没有别的女朋友？”
“没有。”
很好，她至少可以排除虞晴是他女朋友的嫌疑了。
“这个公司你开了多久了？”
“半年多。”
半年多？那也就是说，虞晴在公司刚开业之时就加入了，那她也算是元老了？
竺璃顿时觉得心里堵得慌。
“如果我想换掉某个员工，你会同意吗？”竺璃试探地问出了这个无理的要求。
“没问题。”钟黎的回答干净利落，没有任何犹豫。
竺璃的心里好受了许多。
她虽然不会真的因为虞晴是自己情敌的缘故就随便让钟黎开除她，但有钟黎的这句话，她已知足。
这个问题就让它到此结束吧，毕竟这样毫无理由地辞退员工，会对公司的声誉不利。
看得出来，这家公司是钟黎的心血，她不忍心做伤害钟黎的事情。
“公司除了服装，还有别的业务吗？”
“目前在和各大品牌合作，但只限于服装，日后希望有更多方面的发展。”钟黎的话非常严谨。
只是，后面的问题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你真的是钟何卿的后人吗？”竺璃一直是个思维很跳跃的人。
听到“钟何卿”三个字，钟黎的表情僵在了那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当面提起这个名字了。
钟黎谨慎地回答道，“是的。”
“可有人跟我说过，他也是钟何卿的后人。”竺璃并不全信他。
“从古至今，人类繁衍千年，一个人的后代会有很多分支，不免有人也是他的后代。”钟黎的表情非常从容，好似一切都理所应当。
这么说也有道理。
竺璃半信半疑，继续下一个问题，“你身上的疤痕是怎么回事？”
钟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但仍笑着回答道，“是以前练武的时候弄伤的。”
“你练过武？”
“嗯。”钟黎认真地点了点头。
“习武之人的身体不该如此脆弱。”竺璃毫不留情地说道。
一时间，钟黎也不知道如何回应，只能默默地端起桌上的茶，轻轻抿了一口，以掩盖他略有慌乱的心绪。
见她不答，竺璃也不忍心在戳他的伤心事，继续下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要找夜明珠？”她隐约记得自己那天昏睡时，听到过钟黎与谢宇熙的对话，她看向了谢宇熙。
谢宇熙并不想接收她的目光，只是木讷地站在原地，等待钟黎答复。
办公室里再次安静了，钟黎放下茶杯道，“竺璃，每个人都有秘密……”
潜台词，他不想再继续回答了。
他隐约能感觉到，竺璃已经猜到了什么，心中有些不安。他并非不想将自己的一切都告诉她，但在此情形中，他若真的说出自己就是钟何卿，自己的病只有夜明珠能解，自己身上的伤疤是前世酷刑所致……竺璃未必会信，反倒让他们的误会越陷越深。
他只有选择沉默。
“如果我一定要知道答案呢？”竺璃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