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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空心竹存水又有何难

“好,不丢下。”东方翊牵着她的手:“有朝一日,让你母仪……”

温若兰伸手压住了他的唇角,摇头:“不准说,不准说……”

次日清晨,东方翊早早出门,沿着山路独自一个人,周围鸟语花香,景色宜人,不过天气却格外的炎热,倒扫了欣赏美景的雅兴。

欣赏美景的不是东方翊,而是一直坐在河边临渊垂钓的人,头上戴着的斗笠,身上穿着补丁摞着补丁的百衲衣,旁边放着的竹篓里装着半下清水,坐在石头上的人,看着水里的鱼,目光深邃却也安宁。

河对岸,东方翊缓步走过去,老和尚抬眸看他,只是一眼便低头继续盯着鱼竿,鱼竿一动,他轻轻一震手腕,喃喃自语:“贪吃的小鬼头。”

本来已经碰到了鱼饵的鱼突然被惊走,吐出一串泡泡潜入水底。

本来已经走出去一段距离的东方翊停下脚步,再回头看河边的人,眉头舒展开,缓步走到不远处的石桥旁,信步而过。

“师父出家人,难道也吃鱼吗?”东方翊立在旁边,问。

和尚看着水面一圈圈涟漪:“吃与不吃,也要有才行。”

东方翊看看空空的竹篓:“这竹篓也怪了,怎么还能装得下水呢?”

“空心竹存水又有何难?”和尚收起鱼竿,挂上了一条蚯蚓再次扔到河里。

东方翊旁边坐下,不再出声。

一个时辰之后,和尚偏头:“小子不去忙正经事,坐在这里看我出家人杀生做什么?”

“内子说今日进山,能得见家中长辈,只可惜走了许久并未遇到亲人,所以不敢回呢。”东方翊说着,还煞有介事的叹了口气:“内子的那性子啊……唉。”

和尚抬眸,眼底有了笑意,若兰那孩子的性子啊,还别说,的确是不敢恭维,但,他薛家的子孙又怎么是不讲道理的人?

“那还不去找?”

“要么师父随我回去如何?”东方翊偏头看着和尚:“内子也是一片孝心,家中姑祖母身体日渐衰微,境况堪忧,有道是心病还须心药医,这心药找不到,师父慈悲,莫不如一起去救人一命,可好?”

和尚没理东方翊,反倒是望着流水震动鱼竿,一条鱼又被吓跑了,就这种钓法,钓到鱼才就奇怪了。

“人生如逝水东流,命数已定,何须强人所难。”

“也是。”东方翊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扔到水里,激起一圈圈涟漪:“只是总有人如这石头一般,明知不可挡,却也要试试,还不是为了拳拳之心嘛。”

“哦?”和尚抬眸:“这么说你拿定主意了?”

“是,早就该下定决心,无奈牵绊太多,不能勇往直前。”东方翊起身欲走,转过头:“安居镇故人,可否一用?”

“身份如此尊贵,何须问别人?”和尚收齐鱼竿,起身就走。

东方翊二话不说,撩起袍子扑通跪倒在地:“祖父难道忍心亲人殷切盼望,而一走了之吗?”

和尚回头,眼底一抹诧异,转而笑了。

“东方翊替若兰登山求祖父回去见一见姑祖母,以慰多年思念之情。”东方翊态度诚恳,那样子就是个后生晚辈。

“唉。”和尚走过来扶着东方翊起身:“你倒是说的入情入理,自古帝王的手段用的娴熟,难怪啊。”

薛怀山被东方翊一跪,跪回了瑞王府,这可高兴坏了薛太后,拉着薛怀山的手哭成了泪人儿,一口一声叫的让人心酸。

“好啦,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像小时候一般?”薛怀山嘴上这么说,那口气却宠溺的很。

薛太后擦了擦眼泪,回头去找温若兰,结果温若兰早就被东方翊带出去了。

“这孩子,做事周到细致的很。”薛太后嘀咕了一句。

薛怀山淡淡一笑:“也泼辣的出名,不过东方翊这小子城府够深,好在两个人都还算仁善。”

“,你是怎么找到那个孩子的?”薛太后一直都不知道,当年只是找到了大嫂,为了保护孩子只能送到脚下,而大嫂因为生孩子在意外感了风寒,又劳累伤心便去世了,这也是薛太后心里的一大心病。

“是无涯和尚临死之前说的,所以才会去脚下传授技艺,并没有相认,只是给他一个养家活口的本事罢了。”薛怀山迈步进了房间里。

兄妹落座,薛太后与他说起了这些年的事情,两个人都唏嘘不已。

“,知道南山的下落吗?”薛太后问。

薛怀山微微挑眉:“你不知道?”

“找了许多年,却也找不到加人的一点音讯,要不是茗烟入宫陪伴,怕是我也早就扛不住了,谁知道后来又见到了若兰,机缘巧合认出了咱们薛家的技艺,才算认了这一家,别的人一点儿音讯也无啊。”薛太后说着又要掉泪。

薛怀山却沉默了,他下山相见一则是知道妹妹身子不好,二来是因为东方翊的一句话,安居镇住着自己的弟弟南山,还以为妹妹知道,结果却不知,略顿了一下:“看来,金老头是交底了。”

“也觉得燕国江山要变了吗?”薛太后欲言又止。

薛怀山点头:“所以,选择明君势在必行,看来东方翊倒是众望所归了。”

“那……。”

“出家人不想过问俗世纷争,一切都随缘,不过既然来了,那怎么也要留下点儿什么,就在这里建一座屋,至少能让孩子们平安。”薛怀山捻动念珠:“庄贤应该也要到了吧?”

“怎知?”薛太后问。

“东方翊深谋远虑,又比别人重情重义,一旦要做大事,势必会安顿好至亲之人。”薛怀山放下念珠:“这也许是燕国之福吧。”

接二连三的团圆让温若兰心里美滋滋的,不过她可没敢一见面就叫祖父,不过心里却亲近的很,她为自己便宜爹高兴,看来相认是避免不了了。

夜深人静,茗烟过来请东方翊和温若兰过去。

温若兰都等了一小天了,终于能去了,顿时小脸都带着喜气洋洋的笑意。

“看姐姐这样子多好,姑祖母哭得眼睛都红了,晚上的药也没喝,说什么喝不下。”茗烟扶着温若兰往外走。

温若兰拍了拍茗烟的手:“不碍事的,人一旦高兴了,肯定身子就好的很多呢,姑且让她少喝一点儿吧。”

房间里,薛怀山看着温若兰挺着个肚子,沉声:“别行礼了,快坐下。”

“祖父疼爱,可若兰不敢放肆,给您老磕头请安了。”温若兰乖巧的跪下来,给薛怀山磕头。

薛怀山伸手把她扶起来:“这些年也亏着你是个能耐的,否则真不知道一家子在温家村会活成什么样子呢。”

“祖父是宽厚,若兰也给爹娘惹了不少麻烦,不过一切都过去了,以后的日子祖父能享天伦之乐,家里幼弟温言也快两岁了呢。”温若兰说着,给薛怀山倒茶。

薛怀山抚着胡须:“温言,这名字不错,只需加一个薛姓就可。”

温若兰微微垂眸掩去隐隐的担忧,相认,便宜爹那边儿该怎么说才好呢?

半月时间一晃而过,薛怀山自从来了王府便住下了,没事就在后面空地走来走去,陪着他的一直只有薛太后一个人,兄妹两个人已是暮年,却如同孩提十分一般,偶尔还会坐在地上,随处捡来几根木棍摆弄。

温若兰不去打扰,偶尔艳羡的坐在楼上看他们,人生到了这个时候,能有至亲相伴是很幸福的事情,而她羡慕之余竟萌生了多生几胎的想法。

“小姐,吕秋来信了。”八两拿着信过来:“王爷让送过来的。”

温若兰接过来看了一眼,终于松了口气:“好,接到了就好,回信告诉她们不必急着赶路,孩子太小,芙蓉生产之后身体一定很虚弱。”

“咱们小姐惯是操心的很,八两这就去告诉王爷。”八两说罢转身就走了,这段日子八两是真心疼自家小姐,从没有一天好好安生养胎的,虽说王爷这会儿也不经常过来打扰,可她不是鼓捣一些方子,便是看那本稀奇古怪的书,说了几次也都没效果。

回了王爷之后,八两便到温若兰身边伺候了,小姐唯一不去的地方就是厨房,孙婆子伺候膳食倒也贴心的很。

八两拿出来一些料子,铺在桌子上开始做小被子。

温若兰放下书:“你这是要忙到什么时候?”

“等咱们小世子爷降生就不忙了,该准备的都准备足足的,不然到时候手忙脚乱呢。”八两用针在发丝之间划了划,抬头:“小姐若是再会女红,那可就要三头六臂才能施展开了呢。”

“最不会这些。”温若兰抿了一口红枣茶,似笑非笑的看着八两:“八两可不能嫁出去了,不然就选个人入赘如何?”

“八两不嫁了,就跟着小姐。”八两说着,突然眼睛一亮:“小姐先别说我了,浣溪姑娘这些日子可真是愁坏了呢。”

“哦?是医馆那边儿忙?”

“才不是呢。”八两笑的见牙不见眼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路数的人,每天就在浣溪姑娘的门前吹笛子,吕秋在的时候还泼过洗脚水呢,这下吕秋不在了,那人就差登堂入室了。”

温若兰早就把这个事情忘到脑后了,这会儿听八两一说,倒很好奇那个人了,浣溪人好虽然不假,可毕竟身子不方便,到底是个什么人会对浣溪动心呢?

“得空去看看,要是一表人才又老实本分,不妨叫过来让王爷和我看看,保不齐还是一段良缘呢。”温若兰说。

八两立刻放下了针来到温若兰身边,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说:“可不是一表人才咋地,但是老实本分怕是就不够了,小姐想啊,这每天在人家姑娘门前,折腾一些花样儿,能老实?能本分?”

“呵。”温若兰忍不住笑了,白了一眼八两:“这么八卦,可知道是什么人吗?”

“咳咳。”八两挺了杆,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当然知道,这城里有一户人家,家境殷实,是当地郎中世家,这男人便是这家的大少爷。”

说到城,温若兰还真是不了解,来到就太忙了,又赶上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谁会想着出门去逛逛?

八两倒是经常出去,所以知道也不稀奇。

“这么说是看上浣溪的医术了?”温若兰随口说了句。

八两一拍:“对喽!小姐可真是聪明的很,我也觉得那个人别有所图,他们家老爷是个倔的,就因为他们家医不好的人被浣溪医好了,就招惹了这么一个登徒子。”

温若兰皱着眉头看八两:“你这丫头,怎么就不能是心心相惜呢?”

“八两可不知道啥叫什么相惜,我就觉得吧,浣溪是咱们王府里的人,那人肯定是想要攀权附贵。”

温若兰摇了摇头,她越来越好奇追求浣溪的这个男人了。

“小姐,八两这么想不对吗?”八两看温若兰不说话,问。

“你这丫头怎么也有了心计?”温若兰轻声:“别把人都往坏里想,男人攀附权贵虽说很多,但不是所有人都一样的。”

“哦。”八两低头:“这不是跟着小姐时间长了,看到那么多人心思歹毒,八两就觉得除了咱们自己人,都是坏人。”

温若兰没点破,八两的心是被那个男人伤透了,可毕竟过去的事情了,以后真的留意给她选个好人嫁了,否则长此以往,还不得做病。

“你哥还在燕都经营米粮铺。”

八两是个来得快去得快的人,听到温若兰提到自己的,顿时又眉飞色舞了:“不是吹,我做生意绝对厉害,小姐就放心吧,一定妥妥的,再说了,咱们家米粮铺火得很,别人家都黄铺子了,咱家照旧有粮食卖,百姓都老喜欢咱们家米粮铺了。”

温若兰笑而不语。

这时候,一阵笛音传来,八两顿时如同打了鸡血一般跑到了窗口,踮起脚尖往向了浣溪的院子:“小姐你快来看,那家伙疯了吧?大白天就敢来呢。”

这是王府,铁通一般的防卫,温若兰起身走过来:“他怎么能大摇大摆的进来?”

“不知道,兴许和咱们家王爷一样,功夫了得呗。”八两指着浣溪门前立着的人影:“小姐你看,人摸狗样的呢。”

温若兰二话不说上去就一个爆栗:“口无遮拦,以后若真与浣溪做了夫妻,那也是咱们王府的贵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