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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这个弱一些,千万小心

翠儿娘坐在翠儿头上抱着翠儿,温若兰用热布盖住翠儿的肚子一点点儿往下揉,每次揉的时候轻声:“翠儿,用力。”

翠儿配合的很,温若兰手上的力道慢慢加大,明显感觉到肚子里的小家伙一下掉下去了似的,温若兰心头一阵狂喜,快速换了热布盖在翠儿的小腹上,转过来跪在下面,伸手轻轻的接住小家伙的头,手顺着下面伸出去托住小家伙的背,辅助用力把胎儿一点点儿的给接出来。

最后一只小脚丫出来的时候,翠儿娘傻了似的哐当一声撞在了墙上昏过去了。

翠儿身体一松,人也失去了意识。

温若兰把瘦小的小生命托在手里,脸色苍白如纸,只是一夕之间,她立刻拿起旁边缠着红布的剪子剪断了脐带,提着小家伙的脚丫,手心弓起来啪啪打了两下。

没动静!

温若兰咬了咬牙,同样的手法啪啪啪打了四下,一声微弱的啼哭声传来,温若兰急忙把她抱在怀里,从旁边拉过来被子放进去,松了口气跪坐在床上。

“翠儿,是个小女娃,你真福气,儿女双全。”温若兰不知道翠儿能不能听到,她希望翠儿能听到。

用软布抱了孩子,爬下床抱着出来:“大娘。”

大贵娘正端着蒲草席子的灰,见到温若兰又抱一个出来,手里装着草灰的盆子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个弱一些,千万小心。”温若兰把孩子递给了大贵娘,弯腰捧了一碰草灰转身。

“若兰。”

温若兰心里一喜,回头就看到东方翊衣服破烂的拖着一只大黑狗站在身后。

“等我一下。”温若兰说完,进了房里。

这是民间的验方,蒲草席子的灰能克制血崩,但温若兰不确定是不是有效,给翠儿灌下去一勺,这才掐了翠儿娘的人中。

翠儿娘醒来,急忙拉住了温若兰的手:“闺女儿,咋样了?咋样了?”

“大娘,不是血崩,是难产,现在没事了。”温若兰觉得头好沉,身体摇晃了一下勉强站稳:“你看着点儿,胎衣下来就没事了,我去熬药。”

“好,好。”翠儿娘把翠儿放好,立刻下地去抱来了新被子。

温若兰出门叫大贵进去帮忙,走到东方翊跟前,伸手扶住了他的手臂:“带我去找荣一飞。”

东方翊单手抱着她,一只手还提着死狗走到大贵家门外。

温若兰看正蹲在路边熬药的荣一飞,偏头在东方翊的耳边:“你的人都很厉害,谢谢了。”

东方翊一张脸毫无表情,把死狗扔到一旁,打横把温若兰抱在怀里:“我们回药庐。”

他脸上一道血痕刺激了温若兰的眼睛,伸出手想要摸一下,结果东方翊傲娇的别开脸不给摸,温若兰笑了:“还不能走,药熬好了翠儿要喝下去,狗头必须要现在处理。”

东方翊看她,知道自己强行带走只能惹了她,治好退一步:“你说,我做。”

“用大火烧狗头,烧成灰。”温若兰趴在他怀里:“我睡一会儿,你把我放在旁边就行。”

“六子。”东方翊沉声。

六子立刻出现去找来了木头,东方翊就坐在火堆旁边,抱着温若兰一动不动。

夜风微凉,月色正圆,明天就是中秋节了。

东方翊紧紧的抱着温若兰,让六子去拿来了薄被把她裹起来,就这样等着狗头烧成灰。

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温若兰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火光映在东方翊的脸上,他脸上的伤口有点儿长,从鼻梁到耳根,整个左半边脸一条口子,所幸伤口不深。

“东方翊,你让狗挠了吧?”

东方翊垂下目光看她,看到她眼里调皮的笑意,竟完全不自觉的勾了勾唇角:“嗯,毁了一张脸,为了一条狗。”

温若兰笑出声了,动了动身体:“好啦,你的恩情我记下了,让我起来吧。”

东方翊松开手,温若兰走到火堆旁边找了个木棍试了试,狗头已经酥了,满意的点了点头:“喂,帮我找一个瓦片过来,结实点儿的。”

东方翊纵身上房,也不管是谁家的方子,直接把脊瓦给揭下来一块,送到温若兰面前。

“真是的,扒人家房子你也敢。”温若兰嘀咕了一句,从火堆里扒出来狗头。

手被握住了,抬眸对上东方翊灼灼的目光,他说:“为你,我什么不敢做?”

温若兰不理他,把狗头放在脊瓦里,拿过来个小木棍轻轻砸。

东方翊把她放在怀里,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我来。”

说了他来,还不挪开,温若兰就这样被他圈在怀里,狗头被砸碎了,温若兰还不等说话,耳边就有他低低的声音传来:“还要怎么做?”

温若兰不想承认自己被电了一下,清了清嗓子:“你松开我,还有几味药材呢。”

“不松开,告诉我怎么做?”东方翊铁了心一般。

“去荣一飞那边儿拿出来当归、白芍药、干姜、棕榈,用瓦片烧成灰和狗骨灰调和一起,分成十份包好,给我就可以了。”

温若兰也不争了,这么半天也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应该是没有大碍了才是。

东方翊把她放在被子上,到荣一飞那边儿拿过来药材,又揭人家一块脊瓦放在火堆上,开始烧药。

温若兰抱着膝盖看他忙碌的样子,脑补这个男人如果不是九皇子,如果不是东方翊,只是一个平常人家的男子的话,自己会不会喜欢他?

自己被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好像她最近总是想着如果他不是东方翊也不是九皇子,自己总是暗示自己可以考虑一下,这种感觉很危险的。

东方翊把这些东西都按照温若兰的吩咐整理好了,这才过来伸出手:“走吧,进去看看。”

温若兰被他拉起来,走进了大贵的院子。

院子里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大贵爹蹲在墙角,大贵娘忙着端着热水进去,温若兰看看东方翊:“你这里的等我,女人的产房不准外人进的。”

东方翊停下脚步:“快点儿出来。”

房间里点了好几个灯笼,照的亮亮的。

旁边摇篮里两个小家伙都睡着,温若兰过去看看后来出生的小家伙,发现她竟蜷紧紧的贴着哥哥,小嘴儿咕叽咕叽着,显然比哥哥小了太多了,不过好在一切正常。

压抑的哭声让温若兰急忙来到床边,看大贵半跪在床头,拉着翠儿的手哭的像个孩子似的,急忙放下手里的药伸手给翠儿诊脉。

脉象微弱但一切都正常,松了口气又掀开了被子,恶露而已,并没有大量出血。

“胎衣下来了,姑娘,谢谢你了。”翠儿娘握住温若兰的手,眼泪还止不住呢。

大贵这才抬起头,看到温若兰急忙过来,跪下就磕头,把温若兰吓坏了,急忙伸手拉他:“大贵哥,你这是做什么?快点儿起来。”

“不,不起来。”大贵嗓子都哑了:“俺家翠儿多亏你了,若兰,你就是俺家的恩人,救命恩人。”

一个大男人哭的像个孩子似的,温若兰蹲下来:“大贵哥,若兰不是你们的恩人,如果早点儿发现翠儿肚子里还有一个,就不会这么惊险了,是我对不起你们。”

“就是恩人。”大贵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俺想好了,他们给若兰立了牌坊,以后俺家儿给若兰养老送终,俺翠儿一定会同意的。”

太多时候,一句发自肺腑的话能轻易的撞疼了一个人的心,温若兰鼻子一酸:“好啦,那就这么说定了。”

“成。”大贵毫不含糊的就点头了。

温若兰拿过来自己配好的药交给大贵:“这些每天吃三次,每次一包,吃药期间不能吃小米饭,也不能喝小米粥。”

大贵接过去:“那吃啥?”

“吃鱼汤,鲫鱼汤,排骨汤,记得没有?”温若兰想了想:“明儿我送来补血养气的药,翠儿一定很快就好了的。”

安排好了,又让大贵娘去外面取了汤药,温若兰还没等说走呢,东方翊直接把人抱起来就走。

尘埃落定,温若兰任凭他抱着自己,趴在东方翊的怀里默默掉眼泪。

“你怎么了?哭什么?”东方翊停下脚步,皱眉:“抱着不舒服?”

“不是。”温若兰带着浓浓的鼻音摇头。

“那是为什么?”

“因为我差点儿害死人。”温若兰终于整个人都软了,趴在东方翊的怀里放声大哭:“我没想到翠儿怀的是双胞胎,所以接生了一个就回家了,偏偏我还昏过去了,呜呜……你不知道刚才都要吓死我了,我真害怕翠儿死了,翠儿死了我就是罪人,罪人!”

东方翊抱着她站在路上,一声不吭。

“东方翊,你知道不知道许多医者手上都有人命的,不是他们故意要害人,可稍不留神就会害了病人的,我差点儿害人,我好害怕,我……。”

“以后不看病了,神仙来求也不看!”东方翊说着,把人在怀里紧了紧:“谁找你看病,我就杀了谁!不哭了啊。”

提到杀人,温若兰瞬间就憋回去了。

一路慢悠悠的走着,两个人都不说话来到了药庐里。

药庐里,东方翊把温若兰放在床上,转身走出去。

温若兰眼尖的看到他后背的从肩膀到腰上的袍子都被撕开了,张了张嘴没叫出声,受伤了,他怎么会受伤?

片刻功夫浣溪带着大发哥仨过来,提着热水往屏风后面的木桶里加水,浣溪拿来衣服:“温姑娘,换了衣服休息一下吧。”

“东方翊呢?”温若兰想不通,他不就是出去抓一条黑狗回来吗?怎么受伤了?

“主人出去了,要晚一些回来。”浣溪说着,低下了头。

温若兰接过来衣服放在一旁:“浣溪,我是会医术的,你觉得药庐里处理伤口这种事情除了我还有谁更合适?”

浣溪抿了抿唇角。

温若兰站起身:“走吧,这么热的天儿伤口不处理好的话会发炎的,到时候就麻烦了。”

浣溪拉住温若兰的手:“主子说没事。”

“他说没事儿就没事儿?”温若兰瞪了一眼浣溪:“亏你看着聪明。”

浣溪收回手:“好吧,我也觉得主子伤的有些严重,按理说不应该的。”

温若兰心里就更疑惑了,跟着浣溪走出静室。

东方翊抿着嘴唇把衣服脱下来,后背的伤口疼的都麻木了,不过幸好没有毒,他没想到东方瑜这么沉不住气,竟然迫不及待的对自己下手了,而他竟一点儿风声都没收到。

脱下衣服放在一旁,拿出来刀伤药犯愁了,伤口在背上,自己还真上不了。

“六子,去拿酒来。”

门吱呀一声开了,温若兰冲六子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捧着酒坛倒了一碗放在旁边,伸手拿着刀伤药。

东方翊背朝外,以为是六子也没多想:“查一查太子身边来了什么人,尽快除掉。”

温若兰手一抖,酒没拿稳直接洒出大半碗,疼得东方翊后背的肉直抖。

“我不是故意的。”温若兰情急之下开口。

东方翊瞬间回身,眉心拧成了疙瘩:“你怎么不去休息?来做什么?”

“都这样了也不吭一声,还抱着我回来,东方翊,你是不是傻?”温若兰放下酒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不来,我不来谁能给你缝合?”

东方翊笑了,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湿润:“怎么了?心疼我了吧?”

温若兰重新倒了酒,让浣溪送来了针线。

看着东方翊一脸平静的样子皱眉:“你不疼吗?躺下准备缝针。”

“不疼。”东方翊说着,趴下露出后背的伤口,偏头:“你心疼我,我就不疼。”

“贫嘴,谁心疼你。”温若兰在火上烧了烧针,穿针引线之后放在一旁,拿过来烈酒轻轻擦拭伤口。

伤口很深,肩膀的位置都露出骨头了,不过幸好下面受力点的关系不至于给后背剖开,但也够触目惊心了。

递给他一块干净的软布:“咬着,疼也不要喊,免得我手抖。”

东方翊接过去放在一边:“没事,来吧。”

针是绣花针,用的是银丝线,温若兰手微微的抖,比划了一下又放下了:“东方翊,我没缝过。”

“那就当练手了。”东方翊趴在枕头上:“也幸好那人刀法还不够纯属,刀上也没淬了毒,否则我这条命都没了。”

“怎么会有人比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