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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澄抿笑:“行,我收下了。”

豆豆撇撇嘴,懊恼情绪被打断,一时难以为继,缓了缓才说:“我琢磨了一下她话里的意思,总觉得她知道什么天大的秘密,要不然也不至于脸皮这么厚,你和裴总都那样了,她还不死心。”

“嗯?我和裴总都哪样了?”

“嘿嘿,我看直播了。”

“四个小时你全看了?”

“那没有,网友剪了精华版,主要是你老公出镜的那几段,没你什么事。你乖乖挨亲就好。”

李晓澄挑眉,“你这看电视剧呢?”

“闲着也是闲着嘛.我爸不让我出去玩,给我报了个班让我学会计。我给老师一笔钱,让她别管我,一开始她还义正言辞地拒绝,三堂课后发现我怎么也掰扯不明白,就把钱收了。”

李晓澄笑出声来,“你说你英语不好,怎么连数学也一块不好?”

“都好我能去学传媒吗?”

就是因为文化课一概不行,她才弃笔从艺的好吗?

扯远了。

“那,我学长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豆豆撇撇嘴轻哼,“我一直想买特斯拉,就你大侄子常开的那个车型,我心仪很久了,他不让,还拐着弯骂我乱花钱。前几天突然打我电话,说物业来装充电桩了,让我把备用车挪开。”

“你该不会拒绝了吧?”

“不然呢?”

装个充电桩也值得她专程跑一趟?

她就是有心要装,也不装那里,她自己有房子。

李晓澄直拍脑门,“他这是找借口想见你,你该不会没听出来吧?”

“嗯?他有这个意思吗?”

李晓澄彻底服了,这位大姐的神经怕是有八达岭隧道那么粗吧?!

“有,太有了,他非但想见你,可能还会留你在家里住,更龌龊的是,他还想把你压在床上酱样那样,狠狠蹂躏!”

豆豆倒抽一口凉气,好半天才吐出一句:“……他好龌龊,幸亏我没去。”

李晓澄绝倒。

“你一个人过得了,赶紧把离婚证拿了,放我学长远走高飞,不然他还老惦记着你,累得半死不活,影响他锦绣前程。”

“你这话我可不爱听,我怎么就影响他了?”

“你存在就影响他了,要不你隔三差五在朋友圈发挤奶照做什么?”

“我分组可见了!”

“合着还是专程挤给我看的?我可告诉你那豆豆,我对你硬不起来。”

“谁要你硬,你给我滚开。”

李晓澄说得嘴巴都干了,在竖着耳朵不住看后视镜的郑安眼皮子底下,接过边上小柴递来的水杯,抿了一口润润喉,然后调整了一下坐姿,继续闺蜜之间的大尺度谈话。

“最好是这样,我可明说了,你要不想和他过,就赶紧放他走,要不然跟裴总似的,一拖拖到37,只能晚年得子了。”

豆豆“噗”一声,喷了。

“你这么黑你老公他知道吗?”

李晓澄在车里转了一圈,警告她的听众:“我又没胡编乱造。”

事实如此,不算黑他。

“欸,你对他到底什么感觉啊?看他众目睽睽之下替你代笔,有没有一点小感动?”

“他一张签名就送出去了8万多,我感动个屁啊?”

出版一本书的稿费统共才多少?

他一口气送出去一大半,她还得谢谢他不成?

“他这是‘慷我之慨’,我没骂他就不错了。”

豆豆略崇拜:“你厉害。”

听到这儿,小柴看了眼车窗外越来越近的山楂树,提醒道:“夫人,我们到了。”

~~~~~~

一行人下了车,李晓澄披上外套,站在矮矮的石墙外看了一会儿。

不去看周围环境,这道墨黑色的石墙会让人想起济州岛,质朴,亲切,自然。

上回来是晚上,她没好好看石墙里头那幢房子。

白色的墙,黑色的屋顶,五个露台种着鲜花绿草,像是欧洲小镇才会有的房子,很美。

庭院里种着一株山楂树,温煦的暖阳下,出落成青年的模样。

李晓澄踩着落叶走到树下,仰头凝望。

在她逐渐习惯了纸醉金迷,李枭又对她打开了童话书,她没有多大感动,只是萌发出了一丝不合时宜的同情。

~~~~~~~

去年在北京那会儿,她身体状况百出,李枭也精神不好,爷孙俩都没怎么见面。

见面了也只挑附近的地方随处走走,看看大爷大妈,逗逗小孩。

有一回见有卖冰糖葫芦的小贩在叫卖,李枭买了一串橘子的给他。

糖衣很脆很甜,橘子反而一点不好吃。

“还是我奶奶做的好吃。”

她奶奶每年都买很多山楂回来亲自做冰糖葫芦,她自己也吃不了多少,拿去学校送学生们吃,颇受孩子欢迎。

“奶奶总是把最小最酸的那颗放在最下面,我小时候总吃上头几个,把最后一颗留给我爸,有一回实在把他酸到了,他居然当着我的面流口水,把我给笑坏了。奶奶看了生气,做了一串全是酸的给我,罚我吃完才能回家。”

那串糖葫芦酸到什么程度呢?

即便现在回想起来,她嘴里都还会自动分泌出滔滔不绝的口水来……

她记得吃到一半的时候,牙都倒了,胃里酸水一阵一阵地往上涌,含泪求饶。

她奶奶看她眼里含着两包泪,也就放过她了。

说,放着给你爷吃。

那时她以为爷爷早就过世,一串八颗的冰糖葫芦,最酸的那颗,原来是留给爷爷的祭品。

“原来不是。”她洗了洗鼻子,看着李枭说道,“原来是您喜欢吃酸的。”

北京城干冷的风,不讨人喜欢。

李枭眯着眼看向结冰的湖面,说道:“我少时离家,只记得家门口种着一棵山楂。”

等他在外游走一圈后回到家乡,山楂树不见了,家也没了。

~~~~~

“夫人。”

站在山楂树下的李晓澄回过神来,长叹一声。

不管他曾经辜负过谁,都没再追究的必要了。

因为,他老了。

郑安从屋子后头钻出来,说道:“哥和老爷子都在后院。”

李晓澄挥开一只在鼻尖附近飞来飞去的蜜蜂,跟着郑安走向后院。

阳光兴盛处,带着纱帽的李枭和李洲正在蜂箱前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