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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澄,我晓得你不喜欢拿身份地位压人,但是这一次,你觉得我们做的算过分吗?”

那晚,裴慰梅等她回来,把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问了这么一句话。

谁敢在这位面前扯谎啊?

李晓澄实话实说:“算不得过分。毕竟,顾玉庭吸毒藏毒是真,顾玉贤包庇纵容是真,非法吸储也确有其事,您那么做,是另一种意义的为民除害。”

裴慰梅笑了笑,说来奇怪,她一生雷厉风行,却也怕被李晓澄这个晚辈的道德观谴责。

李晓澄看出她老人家心里在想什么,不避讳地说:“事情走到这一步,谁也没料到。原先我父亲和言家还有几分交情的,要不是言家的儿子总惹事,我也不想那么针对他。顾女士当了小半辈子的官太太,说起滥用权势,谁也不及她。眼下这般,我也只能说是她自作自受了。”

裴慰梅点点头,有些欣慰能获得她的理解。

“我听说,言伯伯和顾玉贤女士已经秘密办了离婚手续,言伯伯是早就收到消息了吗?”

李晓澄表示很好奇。

王震看了眼妻子,继而敛眸看向李晓澄,“他的仕途走到这一段,断尾求生四个字如何写,他必然是知晓的。”

“您的意思是,上头默许了他们夫妻做切割?”

还是说,您二位默许他们夫妻做切割?

~~~~~

“您在想什么呢?”

李晓澄猛然回神,见车子已经停进北池子大街的院子,缓缓收起思绪,裹好围巾,准备下车。

邱管家替她打开车门,笑意盈盈,“路上可好?”

“好的。”

就是机舱太干,她一路喷掉了半瓶补水喷雾。

下了车,她瞧了眼车位上停着一辆车牌陌生的车,摘了手套问:“家里有客人吗?”

邱管家回:“是先生的律师来了。”

“先生不在?”

“今早出门去了昌平,说是晚上回来陪您吃饭的。”

“所以,这律师要见的人,是我?”

李晓澄指了指自己。

邱管家低下头,“是这么个意思。”

李晓澄看了眼小柴,问:“你是不是漏记了哪个行程?”

裴庆承喊自己的律师来家里,不可能连知会她一声都给忘记的。

小柴把行李交给佣人们,“没漏,只是那会儿您打瞌睡打得凶,先生说不必特意告诉您。”

李晓澄翻了个白眼,行吧。

不过就是见个律师,她这阵见的律师还少吗?

也不缺这么一个。

~~~~~~

说话间,到了小客厅。

有一阵没回来,家里添了不少装饰,瞧着比上回更适合人住,但也更豪奢了。

有些家具是裴慰梅从自己的收藏品仓库送过来的,老太太的物件,随便那样拎出来年纪都有三个她那么大,却愣是把这个家里的空屋子每个都添满了。

而且,家私风格居然和这里的装修风格异常和谐。

李晓澄在心里谢过婆婆垂爱,这才伸出手与年轻的律师握手寒暄。

“夫人好,我是裴先生的律师,章进。”

李晓澄朝他笑,“他律师可多了,你负责哪一块啊?”

问完,她又打发管家去安排爱吃的茶点,又支开小柴去放行李,顺便看看“李笑眉”怎么样。

章进等她将琐事一路吩咐下去,这才重新坐下,回答了她之前的问题:“我是裴先生的婚姻律师。”

闻言,李晓澄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再看他时,眼神里多了些许东西。

“是吗?他的财务清算终于做完了?”

“尚未,不过那不影响我们今天的谈话。”

厨房的桑妈妈过来送点心,李晓澄的口味很老派,偏爱红豆枣泥之类,洋气如马卡龙之类,她只偶尔吃一回,搞得从法国学了一身本领回来的甜点师一直没有施展技能的余地,最近跑去街上研究年轻女孩都爱吃什么去了。

“怎么,又来新厨子啦?”

桑妈妈回说:“先生请了一个土耳其师傅,这位还在印度待过十几年呢,您尝尝他手艺如何。”

李晓澄拿起一块四四方方中间掐了一枚脱皮杏仁的甜点,放到嘴里品尝。

怎么说?

她喝了口茶酝酿了一下,才叹气说:“我以前的印度同学说他们的甜点世界第二甜,原来并没诳我。”

桑妈妈忍笑,抱着托盘走了。

章进律师也试着尝了尝另一样长得不一样的,果然如李晓澄所言,甜到整个人发晕。

如果中式点心是面粉里加糖,那印度点心就是糖里加面粉。

就这么甜。

看他连连喝茶压惊,李晓澄笑了笑,说起正事:“我原先以为两个人结婚就是领个证在一起过日子这么简单的事,没想到会这么麻烦,日后恐怕还得劳烦你多跑几趟。”

“您客气了,先生说您不耐烦此事,让我长话短说,也很抱歉自己不能再现场参与讨论。”

李晓澄总算明白为什么裴庆承要请一个会做印度甜点的土耳其厨师了。

这场硬仗要是没有足够的血糖值支撑,还真的打不了。

这是在给她打预防针呢。

呵,这个狐狸精一样的男人。

~~~~~

“那我也长话短说。首先,我不会变更国籍。其次,我要他尽快安排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我要对他的检查报告享有知情权。最后,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们决定离婚,在有孩子的情况下,孩子必须归我。”

章进一边听她说,一边做记录。

写完句号后等了一会儿不见下文,他终于抬头,却见李晓澄正在悠闲的喝茶。

“没有了吗?”

李晓澄朝他笑,灿若星辰:“没有了。”

章进在微怔过后,整理了私人情绪,深吸一口气说:“前两样不会有太大问题,但第三个要求……”

“怎么,我没有离婚的自由吗?”

纵观整部家族史,王家的男人只有“妻死续弦”的,还没见有过离婚的先例。

不过,李晓澄并不介意来开这个先例。

这一招,是她的豪门大前辈蒙焕雪私底下教授给她的。

当年她也是在婚前条款里注明自己拥有离婚的自由,才同意嫁进谷家的。

“雪姐姐,你这么提,老谷不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