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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关橙在醉酒后迷糊报警举报毒品交易的手段,背后的提线人,也只能是李枭了。

若非如此,李晓澄不会特意打电话给他,意有所指地提醒他小心顾好关橙。

“我爷爷这人,有点小心眼。”

李晓澄原话如是说。

······

约好抽空一起吃个便饭后,戈薇茹挂了电话,见女儿和公公已经走在了前头,拢了拢围巾,追上他们。

走得近了,她听见李晓澄正在说话:“爬黄山?裴先生你还是饶了我吧,你忘了我支气管炎才刚好吗?”

“可你爷爷都去了,我们怎么能输?”

“你大可不必在这种事上与他一较高下,你不知道吗,他一天三套拳,三招之内撂倒李连杰。”

裴庆承被逗笑,看向老爷子求证。

裹着白围巾的李枭轻哼一声,但另一方面,也很中意李晓澄变着法地“夸”他身手好。

“要是有什么大胃王比赛,我倒是很乐意报名参加。”李晓澄揉揉冻红的鼻子说。

李枭轻咳了声:“你小声点,你奶奶耳朵灵着呢。”

“您还怕她夜里进我梦里来给我做好吃的啊?”

李枭撇撇嘴,像是有些后怕地看了眼山腰的位置,怕老婆是真事儿,但视线里出现貌美如花的儿媳后,他又立即恢复了傲娇老头的高姿态。

“电话打完了?”

“打完了。”

“姓关的怎么说?”

戈薇茹看了眼裴庆承,“也没说什么。”

李晓澄借机插科打诨,“老头,你可不准再找关叔叔麻烦了,关叔叔又不知道这些恩恩怨怨,他要是有个万一,‘农隆’那么多职工去喝西北风啊?”

“你个臭丫头,就给你爸送了个花圈,你就原谅他啦?”

“找麻烦的是关橙,又不是关橙,都什么年代了,您还搞连坐啊?再说了,能记着给我爸爸送花的人可不多。”

关绍山的交情,李晓澄是认可的,她不想让自己的人际关系陷入恶的循环。

“我爸走了这么多年,您也就今天头一回来,论起交情来,您还差关叔叔一大截呢。”

这话可把李枭刺伤了,戈薇茹只见老头脸色一白,嘴唇一阵蠕动,愣是没话。

这么多年,李枭为何不联络老婆孩子,戈薇茹是有些理解的。

不光她理解,李岱川也很理解。

戈薇茹也是很后来才得知,丈夫娶她一方面是因为“开窍晚”,另一方面,他也在担心自己的父亲会给家人带来麻烦。

李枭在境外的生活,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他人那么好,同事朋友都热心地给他介绍了不少好女孩,有个别喜欢他的,还等了他三五年才放手。

但不管好的还是坏的,李岱川都一概拒绝了。

年轻时候的李岱川还没把握将一个女孩儿拖入旋涡的同时,还能保证对方不受任何伤害。

婚事一拖,就拖到四十多,于是让戈薇茹捡了个大便宜。

“你就不怕我被你爸爸的仇家害了吗?”

“不会的,有人要害你,我会挡在你身前的。”

李岱川如此保证。

你瞧,爱既会让人奋不顾身,也会让老实人李岱川都学会了说大话。

李枭对儿子的晚婚,一度也很焦急。

这在他和“糖糖”的信件中就有明确的表露。

儿子的晚婚和担忧,让他自觉难辞其咎。

为此,得知儿子亡故的消息后,他没有出现在葬礼上。

毕竟,那时的李晓澄和戈薇茹都不曾以为“他还活着”。

他若突然出现在儿子的葬礼上,活在光明里的戈薇茹和李晓澄,恐怕就会丧失一部分自由。

在某种程度上而言,他的不出现,才是将戈薇茹送进顶级实验室和李晓澄成长为野性难驯的小女子的根本原因。

戈薇茹虽不喜欢公公,但也觉得李晓澄那句话,有些过分了。

直到下了山,上了车,李枭始终一言不发。

李晓澄那么机灵,怎会不知他的情绪变化。

但她是不会道歉的。

她将自己矜贵的未婚夫支使去开车,让戈薇茹坐副驾,把一干随从保镖打发到其他车上,自己挽着老爷子上了后座。

起了个大早,她像是困了,打了个很长的哈欠,继而很自然地靠在李枭肩头,闭上了眼。

车队回程,沿路碧水青山。

正在回邮件的戈薇茹很突然地听见后座的女儿对她爷爷说:“您以后还是常来吧。”

“想来就来,白天也行,晚上也成。春夏秋冬,刮风下雨。那里埋着你老婆孩子,你有什么不能去看的?”

戈薇茹清楚地看到后座的老爷子整个僵住了。

“妈。”李晓澄闭着眼叫她。

“嗯?”戈薇茹猛地回神。

“爸爸忌日那天,先在我们之前的花不是朱静他家送的,是有人爱做贼。”

戈薇茹震惊地扭头看向后座的公公。

只见老爷子一脸的气急败坏,恨不得把李晓澄拎起来打一顿屁股。

戈薇茹见了有趣,顺着李晓澄的话,笑道:“不打紧的,你奶奶喜欢花,只要是开得好的,她都喜欢。”

李晓澄嘴角上演,睫毛微抖,“那倒是。”

~~~~

大年初二,换李晓澄陪裴庆承去老家扫墓。

本来王震要一道来的,但裴慰梅的病情有反复,便取消了行程。

好在裴庆承对王家祠堂很熟悉,分散的墓地他也来了不止一回,加上有邱树棠带路,李晓澄能很好的把扫墓之行当文化之旅一样消化。

“你家的名人可真多啊。”

教科书上的就不必说了,怎么连近年的这些也都怎么厉害?

裴庆承掰了一块米糕喂给她,满脸带笑。

米糕是刚出炉的,是老家的老婶婶的拿手绝活,松软弹牙,清甜软糯,还带着些微酒气。

只不过她听不大懂方言,一脸懵懂地看老婶婶和一群帮工的妇女笑作一团。

她搡了搡未婚夫:“她们又在笑我什么?”

裴庆承但笑不语,低头将她嘴角的米糕揩去。

老婶婶却用带口音的普通话解释说:“你不是问王家名人为什么这么多吗?”

“是啊。”

“那还能因为什么?自然是我们王家的儿媳妇会生啊!喏,就你手上那米糕,媳妇坐月子时都喜欢吃的,吃完保准还能马上再生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