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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武路这边,只留下了三十来号人守着,承衍接到电话时也刚起床。

再说,后来有劳拉亲自出面,他就更不好出面插手了,免得劳拉误会裴庆承的态度。

裴庆承头疼地走进自己的卧室,李晓澄果然不在。

挂了承衍电话,他径自走进更衣室换了一身衣物。

身上的衣服是李晓澄临时替他准备的,虽然舒适,但不适合今天的气氛。

开了免提的手机终于接通,传来李晓澄闷闷的声音:“找我什么事?”

“你在哪儿?”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传来劳拉不客气的声音:“你家楼下的某个房间。”

“姐姐,我现在只想和晓澄说话。”

“她正画眼影呢,有事你和我说。”

裴庆承的头再度疼了起来,看来劳拉已经在为他的无能生气了。

南珠不可能堂而皇之地走进王家大门,当初他下过死令,王家三里之内都不允许半个姓上官的出现。

可她就是进来了。

~~~

劳拉挂了电话,放下手机,转而拿上自己的手机,对闭着眼的李晓澄说:“晓澄,我和他说点事,有事叫我。”

不能动的李晓澄“嗯”了一声,反正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劳拉比她有分寸。

化妆师是夏小升请来的人,戴着口罩做事,只露一双眼睛也看得出眉眼生得极漂亮。

“你手真稳。”李晓澄轻声夸赞。

劳拉一副将枪往腰后一插,准备出门大杀四方的模样,居然没吓到她。

化妆师睫毛颤了颤,淡淡说:“今天是您的大日子。”

“大日子?”

哦,订婚仪式嘛,说起来的确是个大日子。

可她胸膛里有些过快的心跳,不知是因为这个“大日子”感到兴奋,还是因为适才那场对峙感到心有余悸。

画好妆面,还得换衣服。

黛西准备的礼服被坤和送到了裴庆承的房间,今天客人多,家里所有人都比她忙,她索性带着化妆师自己去找了。

裴庆承的衣帽间差不多两百平方那么大,婚后她得住这,坤和已经腾出了一般空间让她放置衣物。

黛西根据各种场合需要,给她准备了十来套礼服。

因为白天只需待客,无需那么隆重,李晓澄挑了一件素雅淡奶油色连衣裙。

“你觉得晚上我穿哪件合适?”李晓澄问化妆师,“今晚我会被求婚。”

化妆师从一排裙子里看过去,慎重地指了指一条坠着长长的粉色鸵羽的晚礼服。

“你也觉得我胸小是吧?”

鸵羽的部分刚好可以掩盖掉她的缺陷。

化妆师忍不住笑了笑,她只想露出李晓澄好看的肩颈线条,没想那么多。”

李晓澄拿起那条裙子走到硕大的试衣镜前比了比,裙子很好看,的确很适合她。

“好吧,就它了,你再帮我看看挑哪双鞋。”

~~~~

陶显刚把车开进大门就愣了一下,呃,今儿个怎么回事,怎么车都停在外头?

“咦,你家车库满了?”

易燃点了编辑器暂停,放下iPad,将保姆车的窗帘拉开一截,往外看去。

果不其然,沿路都是黑色轿车。

不过这也没什么可好奇的,少时他曾去马来裴家过假期,赶上裴家采购新车,也不管用不用得上,反正顶配的奔驰,一口气就订200台。

哦,对了,当时他也被送了一台。

只不过至今他都没开过。

保姆车停在喷泉前,陶显下车取行李,易燃下了车,呼吸了一口新鲜的冷空气,大迈步朝门厅走去。

家里的工人正在给圣诞树做最后的准备,四米八高的圣诞树可不是普通手笔,直将双手提着行李的陶显看呆了去。

见易燃回家了,工人们纷纷停下朝他打招呼。

易燃回道:“辛苦了,平安夜快乐。”

说完,不再打搅他们工作,背着吉他走向电梯。

大理石地板超级光亮,陶显根本不敢用滚轮拉行李,只好用双手提着,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电梯。

只不过,电梯门一打开,他就愣住了。

~~~

那是李晓澄。

一个经过精心打扮的李晓澄。

头发尽数梳起盘到脑后,须须缕缕的青丝温柔垂落在耳边,格外温柔可人。

她那梦幻的裙摆,正在驱使异性向她行礼,带她跳支舞,或者去做成迷宫的花园散个步。

眼下的这个李晓澄,是为美而生的奢侈品,近乎于一件矜贵的摆设。

陶显张了张嘴,看呆了去。

从前只知道她青春好看,但此刻,她美得像一场被所有人期待的初雪。

她看着你时,你恍若置声一片皓皓无垠的雪场,整个世界只有你与她二人。

她从未如此高贵,远离凡尘,犹如天上人。

陶显不得不屏住呼吸,以防那股茉莉混合香柠檬形成的清香钻入自己鼻子。

要知道,这股香味也是李晓澄的一部分。

易燃不会允许除他以外的人偷窃那一部分。

~~~

李晓澄看着电梯外的这人,心脏一阵剧烈紧缩。

本来就瘦,好一阵不见,更瘦了。

李晓澄头一回觉得,“形销骨立”四个字,并非古人夸大其词。

要不是知道他绝对不会触犯法律,她都快怀疑他是否吸食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澄,澄姐……”

陶显磕磕巴巴地开口,好像眼前一切都是镜花水月,急需一点现实的东西来确认。

李晓澄从背吉他的人身上抽开视线,看向陶显,扯了个虚无的笑:“显哥。”

她提着裙子走出电梯,化妆师抱着她晚上要穿的礼服紧随其后,路过易燃时,不可置信地眨眨眼。

二人重新回到临时充当她化妆间的空房间,李晓澄拧开水瓶灌了大半瓶,口红立时花了。

化妆师不得不将她按回椅子上,重新补妆。

并善意提醒她下回请用吸管。

她垂眸有气无力地点点头,赔着笑脸:“我渴。”

那种烧心的渴,无法用优雅去缓解。

化妆师只觉得匪夷所思,不论是这个富丽堂皇的大宅子也好,还是方才意外遇见的宇宙大明星也罢,都及不上眼前这个看不见丝毫开心的准新娘来的神秘。

她即将得到的是多少女孩梦寐以求的人生,可她就是不开心。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