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最亲密无间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万一失败了呢。”
季修玄压制住稍许的怒火，心平气和地道。
“不可能的……”
声音有点小。
“你也不是能百分之百肯定不是吗？”
季修玄低低道，“以后能不能想想别人，那些关心你的人。”
乔瑜想要说，她现在能有什么人会在意。
季修玄看得眼一抽，差点直接给这个人来一个钢镚儿。
最后，冷笑道，“你想想你要是出了意外，那账户上那些钱怎么办？白赚了。”
这句话效果还真不错。
乔瑜立刻精神了。
“你说的有道理！”
乔瑜越想越觉得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自己要是挂了，这些钱岂不是就打水漂了。
自己辛苦了那么久，还没享受就凉了。
那还真是去了阎王爷那里报告也死不瞑目的那种。
乔瑜怀着一脸幸好的神情。
季修玄眉眼软和了许多。
尽管知道还有下一次，乔瑜说不准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直接再一次上了。
但是好歹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就够了。
总比什么都不顾及直接上好。
这件事暂时掀过。
季修玄提起了另一件事情。
“之前我给你寄的那个你怎么看。”
“嗯？”
什么东西？
自己怎么没有印象。
季修玄言简意赅地道，“个人资料。”
乔瑜马上想起来了，就是这家伙之前估计发骚的时候，寄的那详细的资料。
提起这茬，乔瑜有点想笑。
不行，得给人家留个面子。
“说起这个，你这是打算用你的个人简历秀我一脸吗？”
乔瑜面上摆出正经的神情。
行为是很好玩，但是里面的内容可特别讨人嫌。
那东西怎么看都像是季修玄在跟自己炫耀。
炫耀他的美丽人生历史。
开挂一般的人生。
“嗯？”
季修玄一瞬间没有跟上乔瑜的思路。
他那么做，是为了全方面暗示乔瑜，自己的能力。
绝对是伴侣的最佳人选。
要颜值有颜值，要实力有实力。
基因良好。
结果在乔瑜看起来就是在秀，这还是一件令人难过的事情。
这充满暗示的表白夭折了。
乔瑜似乎get到季修玄的意思。
沉默下来，也没有解释。
这么尴尬的事情解释个鬼。
要不……就这么掀过吧。
季修玄却不愿意就这么算了。
执着了很久。
“我喜欢你，阿瑜。”
猝不及防，就这么在耳边炸开。
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然而出乎意料心里并没有多大的排斥。
甚至有一种，终于说了的感觉。
这一次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之前的或许顶多就算是那么一提。
乔瑜清醒而理智地感知到自己的内心的情绪变化。
从惊吓到欣喜，再到最后的尘埃认定般的喜悦。
她知道就是了。
乔瑜没有开口，季修玄眉眼有些烦躁。
她不说话这样子就像是要拒绝一般。
季修玄心底已经想过无数种可能了。
唯一没有想到的是乔瑜特冷静地嗯了声。
“我知道了。”
然后？然后呢？
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