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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无常观暗门在何处(2)

武旦山远看依然就是小山丘。当年就是为了困龙而筑的武旦山,如今已是植被茂盛,半山腰上种植的树木已然参天。余雄再次回到武旦山,沿着先前上山走过的路一刻也不停息地爬上了山巅。

这个时候,余雄一心想找到艮宫在何处。上山第一件事就是走进了八角亭里,查看艮位在何方?整个八角亭按照方位标明八卦符好,艮位就在八角亭的东北位置,余雄没费什么时间就看到了艮位符号。

站在八角亭艮位,余雄朝着东北方向看去。入目是一片苍茫的大地,在与天连接处雾霭弥漫。雾霭中有黑影隐隐闪动,好似前来营救困龙的奇兵出现。余雄把目光拉近了,朝着城内东北角看过去。

成都城内东北角也是好大一片区域,只是这里茅草屋倒还整齐划一,鳞次栉比。这个时候,看过去,炊烟袅袅,偶尔有犬吠鸡鸣。但哪个位置被白帝公孙述设置了艮宫?看着眼前一片祥和的茅草屋炊烟,余雄却更加的糊涂了。

艮宫设在地下,地面都是一片的茅草屋。怎么才能找到艮宫的具体位置?余雄陷入迷茫中。余雄的眼睛依然不停地在沿天边搜索过来,在距离五百多米的地方,看到了雕梁檐壁、琉璃瓦角。甚至还看到了那栋房子前面就是一片空地,居然没有茅草屋。也不知道在密集茅草屋的地方留出这么一块空地干什么?

思索良久,余雄突然想到师父曾经说过,成都官家将违法判死罪的犯人都是拉到东北方位杀掉的,难道那个位置就是官家杀人的地方,无常道观?若想找到艮宫位置,只能从无常观杀人场入手。

余雄很快就下了武旦山,朝着琉璃瓦檐的方向走去。没多久,余雄就到了。出现在余雄眼前的果然就是城北无常观。据古籍记载,黑白二常拿着生死薄,到阳间抓人。不管你是当官的还是富几代,只要上了黑白无常的生死簿,生死都只能由黑白无常决定了。

成都官家把处决犯人的场地选择在这里,因为这东北方位属于鬼门,黑白无常出没的地方,是处决犯人的最佳场所。当年刘秀大军压境,白帝公孙述几十万雄兵顷刻间瓦解,被俘虏的大成国士兵统统被赶到这里,上演了一场汉军掠杀俘虏的悲惨景象。

东北一直被当做鬼气森森的所在,以至于这里空出这么大的空地,百姓不敢在这里建房居住,道家集资在这里修建了无常观。无常观两边大门上写着一副劝人为善的对联。左边上书:心正不怕半夜敲门响;右边书写着:人正无常见门绕道走。

进入无常观前面的空地,余雄心里感受到一丝丝的凉意,好像自己身边站着很多个死去的人似的看着自己。余雄略微犹豫,就走进了无常观。无常观里正中竖着两尊塑像。左边黑无常,右边白无常。黑白无常都瞪着眼睛,黑无常双手提着一根铁链子,看架势就是要将铁链子套在人的脖子上带到地狱去的,白无常一手拿着一本生死簿,一手拿着一支笔正在勾划。

这塑像被描摹的十分的逼真,余雄初一见就觉得自己马上被黑白无常带走一般。余雄不敢与黑白无常对视,而是转身在观内寻找有没有什么到地下的机关暗洞之类的。但是一圈寻找下来,什么都没发现。

难道这里不是艮宫位置所在?余雄站在黑白无常塑像的背后发呆。自己亲眼看到裘德欢带着师父和父亲往东北方向而来的,在艮宫内施展法力的就是被白帝公孙述封为大将军的司马相同。

司马相同在成都道家也算个异类,不但带兵打仗精通兵法,同时潜心专研道家典籍、易家经典。而且颇有建树,在成都道家排行大会上夺得第九名的称谓。也算对司马相同潜心修炼的认同。

但艮宫内到底在干什么?余雄却一点也不知道。当初君平大师所做《释龙指归》,对于艮宫作用的描述,余雄只记得师父提过一二,那就是将被刘秀所杀的百万俘虏雄兵加以训练,在释龙的时候派上用场。

想到艮宫里面住满了上百万的鬼兵,余雄就感到不寒而栗。要是父亲和师父有三长两短不知如何是好?找到进入地宫的暗门就显得急迫起来。余雄陷入思索,艮宫到底在何处?余雄背靠着黑白无常的后背身体,望着对面的墙壁发愣。

没有什么想不到的,想到的都没有用。

什么办法才可以找到艮宫位置?难道直接到兑宫去找白帝公孙述咨询?与其找白帝公孙述咨询还不如上鹤鸣山找君平大师?白帝公孙述不可能告诉自己艮宫位置所在,更有可能还加害自己。若是上鹤鸣山,找个机会救出君平大师,也许还有一线找到师父和父亲的可能。

想到这里,余雄转身往无常观外走。就在余雄离开无常塑像的时候,无常塑像后背上被余雄背靠的位置慢慢在往里面缩动,很快就出现一道洞口,洞里点着一盏盏的蜡烛,可以看清楚是一道往下走的通道出现了。

但余雄这个时候已经走出了无常观,没有发现自己身后的异动。余雄打定主意就是上鹤鸣山,他想找到君平大师。目前也只有君平大师被困的消息明确,而且也容易找到。师父和父亲不知道在何处,找无可找。

也许在鹤鸣山,柳暗花明又一村。

余雄到了大街上,找到一辆马车坐上去,吩咐赶马的往鹤鸣山去。赶马的听说余雄到鹤鸣山,就笑道:“客官,你这也是巧了,我正要上鹤鸣山为我家生病的夫人向天师讨要一份圣水。”

“圣水能治病?”余雄诧异。

“当然能治病。”赶车的一边挥动马鞭一边说道:“我家隔壁的隔壁小孩上吐下泻,找了好几个名医都没有治好,眼见小孩都快虚脱不行了,他家主人到鹤鸣山找天师取回圣水让小孩喝下去,神了,小孩喝下去不到半盏茶功夫,再也没有上吐下泻了。”

“也许小孩自己就好了。”

“你不要这么的诋毁我们天师,天师如今在成都百姓心中那就是神仙,治病救人的神仙。这次我老婆的病若治好了,我就带上五斗米上鹤鸣山,加入他们的道派,从此我就不害怕家人生病有灾难了。”

余雄不敢再说话,担心自己一言不慎,被这赶车的扔在半途上。一路上余雄只得继续敷衍赶车的,偶尔对答一句话。赶车的很高兴,还以为遇到知音了。出了城,说着话,就到了鹤鸣山下。余雄掀开车帘,仰望着鹤鸣山。

这是余雄首次到鹤鸣山,只觉得鹤鸣山气势巍峨,在山下就能够感受到道家的风骨气韵。余雄对赶车的说道:“启程上山吧。”赶车的答应一声,挥动响亮的马鞭,居然唱起歌来。马车沿着山路上山,马车夫挥动马鞭唱着歌。

歌声唱到:“鹤鸣山上有神仙,赶着马车去朝拜。神仙赐我瓶圣水,救治老婆保家安。家宅安宁五斗米,天师收我入门徒,从此天师罩我家,我家富贵万年长。”

马车夫嘴里唱着自编的调,看来上鹤鸣山对他来说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这歌声听在耳朵里却里就像乌鸦在半空中叫一样,很不入耳。余雄只是笑笑,并没有阻止车夫唱歌。沿途上山的信众甚多,他们三三两两的、或独来独往的、或担挑肩抗的,一路上神情严肃,不苟言笑,好似家中遭到了大难,不上鹤鸣山都无法解决一般。

只有马车夫用一种嘶哑的嗓音唱着自编的歌词,混合着马蹄声,吆喝着马踏快步。两边的行人纷纷躲避到路沿,对这种情况似乎习以为常,也没多在意的样子。

鹤鸣山给了百姓一个期待,同时也给了百姓一个念想。因此,鹤鸣山就变成了百姓心中的圣地,成为百姓心中一座神圣的大山。张道陵成功把自己在百姓心中塑成了一尊神仙,一尊不可亵渎的神。

余雄打量着沿途上山络绎不绝的信徒,心中涌起一种敬仰和佩服。在短短的十多年间,张道陵就把成都方圆几十公里内的几十万百姓发展成为自己绝对信任的门徒,可见百姓疾苦日久,一点点的希望就会点燃他们心中服从的膜拜的热情火焰。

不由得思量道,鹤鸣山与洛阳联手杀龙,在如今看来,事出有因,但也在情理之中。洛阳也不希望在蜀地有个庞大的势力迅猛发展,这会让刘秀寝食难安。同样的,张道陵也不希望引起洛阳的过多关注,若能够彼此依靠着发展,解除对方的戒心,岂不更好。

每做一件事,都没有随随便便的胡乱施为,在做这件事的背后必定有他的道理。余雄一路上听着车夫的歌,心里胡乱地想着。猛然抬头一望,就见一道山门出现在眼前。

马车停下了,车夫说道:“车就到此,不能再往里走了,再往里走就显得对张天师不敬了,所有上山的信众都在这里下车步行进去。”

果然,在山门前左边空地上停了很多的马车牛车,车夫们没有跟进山去,三三两两的坐在一处聊天或者闭目养神。余雄跳下马车,付了车费,说道:“有劳你了,我可能要多耽误时辰,你可以自行下山。”

马车夫说道:“我先进山向神仙讨得圣水就下山,家中婆姨还等着我带圣水回家治病。”马车夫把麻车赶入停车场停好。余雄自行进入了山门。

这应该是鹤鸣山第一道山门。门楣上书写着四个黑体大字:进山徒步。左边门联写着:鹤鸣九州解信众苦解信众忧为信众着想;右边门联写着:门徒八方尊天师敬天师替天师传道。余雄嘴里念道着这幅楹联,自语道:“也只有张道陵有这个底气说这样的话,可见天师门徒越来越多也不奇怪了。”

进入山门后,跟随着人流往山上走。越往上,人流自发的安静下来,没有人大声的喧哗。,也没有人奔跑发出的跑步声。人们脸上都有一种虔诚的表情,似乎稍有高声语,恐惊山上神仙,惊扰神仙,就会有可怕的后果出现似的。

在这样的一种氛围中,余雄跟着也放慢脚步,脑海中出现马车夫的唱歌的样子,心里更加的佩服起来。

若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2019年8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