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出口，叶念自己都感觉有点尴尬。
不等司渊回答，又连忙道：“我的意思是，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这样过生辰。”
司渊拉住缰绳，让马停了下来：“那你想去哪，都行。”
“不知道，”叶念有些气馁，“要不还是去游园？”
司渊略微低头，看了看她垂下去的双肩，眼中闪过丝丝笑意。
随后，就放开了缰绳，转而搂住她的腰：“那我们换个地方。”
“诶？”叶念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他搂着腾空升起，突然的失重，让她下意识抓紧了他的衣襟。
这一来，两人的姿势，就隐隐成了在拥抱一般。
司渊却是并不介意，而是径自飞身上了云端，施法将这一梦境，换了片天地。
叶念本来还有些，在意两人过分靠近的距离，但很快，就无暇顾及这一点了。
只因，眼前天地，正在一点点变幻着。
并不是一下就变成了什么样，而是不时换个模样，但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让人来得及慢慢欣赏，更是来得及，叫停。
时而波澜壮阔，时而悠扬宁静，时而热闹繁华。
司渊像是在将他所能想象到的一切天地，都展现在她的眼前。
好让她能挑一处地方，去过一个能让她开心的生辰。
到最后，叶念还是很俗气的挑了个，最为繁华的古代都城。
两人降落在了皇城宫殿之上，看着恍若真实世界的，穿梭在城墙内外的宫人们。
“为何是这里？”司渊终于放开了她，双手负在身后。
叶念感受着风吹过脸庞的感觉，然后就靠着屋顶坐下了。
她好像有那么点恐高，刚刚在云端看了那么久，沉醉之余，还是不小心看了眼脚下，然后就给吓了一跳。
“大概是因为，”坐下缓了缓之后，叶念才道，“小时候看的最多的，不是武侠剧，就是宫廷剧，对古代最深的印象便是，这奢侈华丽的皇宫吧。”
司渊一掀衣摆，也在她身旁坐下，轻嗯了一声：“如此，那来杯酒？”
她身体年龄已经十八了，倒是的确可以喝杯小酒。
叶念便略兴奋的一点头：“我要尝尝这时候的酒。”
刚说完，就见不知是哪个宫人端着的酒菜托盘，直接飞了上来。
然后定在了两人面前，不高不低的位置，刚好伸手就能拿到。
叶念笑了声，在梦里就是方便。
她倒了两杯酒，还跟司渊碰了个杯，才尝试着喝了口。
“噫，”叶念刚开口，就见司渊一口喝完，正在倒下一杯，她就没接着往下说，而是改了口，“嗯，挺好喝的。”
果然古时的酿酒技术还是不到位，不过，多喝两口还可以接受。
司渊略一挑眉，敛了眸中笑意，兀自安静的喝着酒。
他也好久，不曾这样随性了。
这一喝，就直接喝到了第二天，因为生物钟的关系，叶念自动醒了过来。
虽然做了一夜的梦，但对她的睡眠并没有太影响。
她眨了眨眼，然后还呼了口气，看有没有酒味。
但很显然，并没有。
梦怎么这么快就醒了呢？
叶念颇为可惜的坐起身，随后才想起来的，又跟司渊道了谢。
这个生日，她大概能记得一辈子。
不过司渊并没有答话，难道是，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