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念几乎快忘了，司渊还收留了一个无头鬼这件事的时候。
楼夜就终于联系了她，告诉她，找到头了。
他还是特地等到周末，然后让她亲自来一趟警局。
因为这具白骨的案子在查证的过程中，有些停滞不前，而且一直没能够查明真实身份，自然也找不到家属来认领了。
所以，后来找到的头骨，也跟身体一起，留在了法医室。
头骨目标太大，可就不好偷偷往外带了。
只能让叶念自己过来，看看怎么弄。
因为是周六，警局人不多，就是一些值班和巡逻的。
法医室那边也基本都休息了，留了个跟楼夜关系不错的。
看到楼夜领了叶念过去，就一声不吭的给他们开了门，然后自己待在外面帮他们看着。
叶念看着重新拼好，已然完整的一具白骨，问道：“确认过了？”
“嗯，骨骼中还存有DNA，已经验过是同一个人，”楼夜道，“但在现存的DNA数据库里没有发现匹配的对象，失踪人口也查了个遍，都找不到的话，可能就要成为一个悬案了。”
这个，叶念看着那头骨，暗自问司渊：“找到头了，无头鬼能把他的头放回脑袋上吗？”
司渊听着，不由轻笑了声，然后握着那存放无头鬼的竹片出来。
“开天眼。”
叶念听了，自是立即照做。
开完天眼之后，她都还有些忐忑，怕突然见到一个无头鬼，脖子上还往下淌血那种。
但是，第一眼看到的是司渊，随后，才看到个十来岁的少年。
头和身体都完好，那丝淡淡的血腥味也不见了。
少年还有些惊奇的摸着自己脖子上方，似乎是太久没有头了，都有点不太习惯。
这会有头了，叶念就转而看向了楼夜：“能看到他吗？”
楼夜“啊”了声，然后就摇头道：“我现在就是一个没有阴阳眼的普通人，还没修炼到能身体魂魄能随时分开的地步。”
叶念便琢磨着道：“那我问问他吧。”
说着，就重新转向了那个少年，尽量温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还记得是谁害的你吗？”
少年一脸迷茫的看她，过了好一会，才颇为迟钝的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司渊在旁道：“他身首分离太久，能飘荡至今，只因想找到头的执念太深。如今心愿达成，执念也就散了，便只是一缕往事皆抛诸脑后的游魂。”
那……叶念只好让楼夜拿了纸笔过来，尽量将那少年的脸描画出来。
画完之后，还跟司渊确认了下像不像。
司渊则是替她改了几笔，然后才道：“这样，便有八分像了。”
“你……”叶念无可奈何的看着他收回了握住自己手的手，心里微微有些惊叹，他如今都是不必借助犀角香，就能触碰到她了。
看来离修成人身那一日，已经不远了吧。
楼夜还在旁边等着，叶念就没有多说，把画好的人像，交给了他。
看着竟还是个少年的模样，楼夜有些吃惊，然后就立即道：“我待会就去做人像匹配。”
“嗯，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叶念看了眼司渊，又道，“你能先去外面等我吗？两分钟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