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念把这复印的遗书，递回给了楼夜。
“的确不对劲，”叶念叹了口气，“而且，杜菁菁并没有什么病重的家人，她直接去了B市，和一个年纪比她大很多的男人在一起。我跟你说的事，就是他们俩。”
“那就是她没错了，”楼夜神情有些凝重，“我会去着重查查她身边的人，因为有传闻，说她陪过一些老男人，靠他们赚生活费。李鹤可能不是第一个，还有其他的受害者。”
叶念无奈道：“就算查到了，也没有证据定罪吧。”
楼夜亦是有些无奈：“没办法，但是总不能让死的人白白冤死，以后或许也可以想别的办法，给她定罪。”
也或许可以，用杜菁菁害人的办法，用到她自己身上去。
不过这话，叶念没敢说出口，毕竟楼夜是警察，肯定不会赞同这种办法的。
“那辛苦你了，”叶念按下心里想法，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楼夜欣然点头：“放心，我会好好麻烦你的。”
叶念不由一笑：“好，我等着。”
而跟他见完面后，叶念就差不多要收拾着，跟着叶长东回老家镇上过年了。
本来叶长东是打算等她回来，再一起去超市买点年货礼品回去的。
结果叶念直接在B市买了不少东西，装了两大箱，托运了回来。
把他给她的那张银行卡，里面的钱都给花光了。
这个，自然是让陈永铭帮忙去买的。
叶念看到的时候，都是不由感叹，他还真挺会买，都是些实用的年货礼品。
而看到这些，叶长东就总算是相信。
叶念那个朋友只是不喜欢入镜，而不是什么小男朋友了。
毕竟，如果叶念真是去谈恋爱的，哪里还会有心思买这些。
很久以后，叶长东才终于知道，这趟跟叶念去B市的人，竟是她的下属。
就不得不承认，他是从这时候，就开始太过低估了自己女儿。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父女俩带上这两大箱子，开了车上路。
因为没有能直达的路，需要绕点路，所以还是开了一个小时多点，才要快到了。
叶长东并不是家里的独生子，相反，兄弟姐妹还不少。
他是长子，下面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
而在这种小镇上，离婚是一件很令人不齿的事。
更别说，他还算是婚内出轨，为了小三抛弃原配的那种。
所以自从他离婚后，二老对他的态度就慢慢冷了下来，也不想他老是回家。
免得总被人指指点点，说些难听的话。
叶念则是因为是个孙女，不是孙子，二老更是不会多关心。
这也是为什么，上一世叶长东过世后，叶念只能跟着杜芸，而没有别的亲人管她。
不过越是如此，叶念就越是清楚，既然要回老家过年，那就得把礼数做足。
好让二老不好找借口指责叶长东，接下来的日子，能稍微好过些。
而除了这些年货礼品，叶长东估计还准备了不小的红包，才能完全堵住两个老人家的口。
叶念倒是不怕爷爷奶奶说她什么，就是对即将见到的其他亲戚，感到有些心烦。
毕竟她两个姑姑和一个叔叔，都已经结婚成家并有孩子了，年龄从一岁到十岁不等。
正是熊孩子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