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站“槐木”CP的人也不在少数，只不过这等邪教粉谨守圈地自萌的规矩，不敢触两位大佬的霉头。
乔安没好气地说道：“算了，我让公关部把话题往《演唱会》那边带，我和陆衍的微博再发一次澄清申明，让法务部跟进发律师函。挂了——”
“等等！”顾淮赶紧出声制止。
“还有什么事？”
“我说——嘶，你有没有觉得你对陆衍，太好了一点？”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会不明白？”顾淮摸着下巴，准备再挑明一点，“陆衍是枫华中学毕业的，你在枫华中学，也就读过半年吧？乔氏还是枫华的校董之一呢！我说的没错吧？”
电话那头的乔安没有回答。
顾淮继续往下说：“你不承认也没用，顾家也是枫华的校董之一，我记得哪一年来着，我刚被我家老头儿提拔为影视部主管的时候，替他出席过枫华的校庆联欢会，那个主持的小丫头，就是你呀！嗒，你不会真的是陆衍念念不忘的那个小师妹吧？”
电话那头的乔安依然沉默，很久之后，她才开口反问道：“那么你呢？你跟陆衍是什么关系？”
顾淮当即脱口反问，声音拔高了几分：“我能跟陆衍有什么关系？”
乔安抓住把柄，快语速逼问：“不假思索地下意识否认，往往是心虚的表现，顾总，这还是你教我的呢。”
顾淮一噎，呵，这是打鹰的叫鹰啄了眼，阴沟里翻船了！
“你跟陆衍的私交绝对不浅，但是陆衍一直没有转投天艺的意向，天艺也没有想要替陆衍支付违约金把人签过去的缘故，甚至明知抄袭门的真相，也不帮陆衍做任何澄清。我一开始以为是陆董的缘故，但是，这位陆董手里的天艺股份还没有我手里的多，没有这么大话语权。而且，陆衍的复出，也没有受到他的阻挠，你很轻松地就摆平了他。”
不得不说，乔安是个观察力很敏锐的人，或者说，她一个小姑娘，能够凭借自己的能力积累如此雄厚的人脉和资产，本身就不可能是个迟钝愚笨的人。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乔安顿了顿，“小栩认识他，而且不仅仅只是认识他；陆衍在第一次见到小栩的时候，也没有一丝怀疑觉得他是我儿子。”
这是很大的一个疑点。
从回国的飞机上，顾栩看到她的iPad屏幕上的陆衍，到他和陆衍的正式见面，以顾栩的性格，不至于失礼到连招呼都没有打一个。
当然，这是乔安在意识到有可能是顾淮故意提议让陆衍住到37层之后才想到的。
最开始的那个问题，她也只是想诈一下顾淮而已。
毕竟，顾淮对她和陆衍的事，表现得太关注了。
顾淮表面上是个成熟稳重的商人不假，但是骨子里是个燃烧着熊熊八卦之火的人，可是他如果好奇她跟陆衍的关系，却不来询问她，这就令乔安生疑了。
毕竟在此之前，每一个跟乔安有过绯闻的男性，顾·八卦·淮都是第一时间来求证的。
细数下来，这样的破绽实在太多了，让乔安不得不怀疑。
顾淮干笑几声，掩饰自己暴露本性的尴尬，然后说道：“嘿嘿！不愧是福尔摩斯·安，猜得很准嘛！我请求宽大处理，坦白，我坦白！他是我们家老头儿的妹妹的儿子，也算是个关系户，所以——你懂的，不好暴露的！”
在“我们家老头儿”这个称呼上转了个弯，乔安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他是你表弟？”
“绝对亲的！接受查家谱的那种！”顾淮信誓旦旦地保证。
“……他都跟你说了？”
“嗒，那是当然！”顾淮的语气里带了几分得意，“作为一个掌握剧本的幕后推手，当然要时刻关注剧情进展啊！所以，小安安，你到底对陆衍是什么样的想法？告诉我呗，保不齐以后你就是我表弟——媳——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嘟嘟嘟”三声，对着通话结束的界面，顾淮把手机摔在桌子上，气得爆了粗口：“靠！居然挂我电话！劳资都已经坦白从宽了，你还守口如瓶！你是签了保密协议吗？说出真相又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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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顾淮的厚颜无耻，乔安气得不想说话。
当内线电话响起时，她的一声“喂”语气带着闷气的余味，吓得秘书小姑娘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弱了几分：“乔，乔总，前台说，那位白女士，又来了……”
麦迪跟乔安报告过，那位不肯透露姓名的白女士已经来了三天了，今天是第四天。对方每次都要求要见她，不过前几次都不巧，她都不在办公室里。
连名字都不肯说，还想让她见？这是多大派头！
心情不甚明朗的乔安当然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
但是没过几分钟，秘书处的内线电话又打到了她那里，秘书小姑娘的声音几乎是唯唯诺诺的气音了：“乔总，那位白女士不肯走，一定要见您……还说有句话要转告您，您就一定会见她……”
“什么话？”
“她说，她想见见她的儿子，只有您能帮她……”
哈？乔安简直要气笑了，要见儿子来找她？这是什么逻辑？
秘书小姑娘继续道：“她的儿子，姓顾……”
姓顾？
乔安的眼睛陡然睁大：顾栩？！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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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双腿交叠，从容优雅。而在沙发的另一端，坐着的身穿白色蕾丝连衣裙的女人，却显得很是拘谨不安。
那个自称是顾栩亲生母亲的女人，名叫白瀮，三十四岁，浓重的妆粉也掩饰不住她的憔悴，整个人纤瘦到没有肉似的。
看得出来，为了来见乔安，她的穿着打扮都做了一番精致的准备，大概是存着输人不输阵的心思，可是气质这种东西，不是衣服、鞋帽、配饰等等这些外在的东西都攒齐了，就能够凭空生出来的。
乔安优雅地端着茶杯，浅浅地饮了一口茶水，目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女肖父，子肖母，从五官上来看，顾栩的轮廓跟白瀮确实有几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