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抬头，抿着唇想了想：“那是在你刚升A大，开学三天前。”
顾漓顿住，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你在哪看见我的？”
那时候她刚收到A大的录取通知书，对A市的一切都不了解，便搜索了学校的贴吧，看到的第一个帖子就是林琳发的新生入学求加好友，配上一张熊猫头表情包。
或许是因为太过无聊，或许是因为表情包很好笑，她这个好友列表里只有父母和几个同学的人，就这样添加了一个陌生人。
加了以后也没聊天，只是翻动态的时候，顾漓经常看见林琳发各种照片，照片里的她背着名牌包包去外国旅游，穿着各色cos服汉服洛丽塔服去漫展，俨然家里有矿，矿里有田的富婆之姿。
顾漓本以为她跟这种小富婆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了，岂料开学三天前，林琳忽然给她发消息，问她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要不要参加cos社。
从小到大，顾漓都没几个朋友，忽然被注意到，还有些惊诧。
她也想要改变，想着这是交朋友的好机会，便答应了下来。
于是开学前三天，她去A大门口领cos服，正好分到露娜的哥特玫瑰。
可那时她连A大的校门都没有进，苏白怎么可能看见她？
见她一脸疑惑的表情，苏白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那个时候你们在校门口发cos服，发完以后林琳请你们去KTV唱歌，对不对？去了以后，她又提议大家先换上cos服，看看合不合身，对不对？”
顾漓懵了。
她怀疑苏白在她身上安了窃听器。
“小傻子。”苏白看她呆呆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那个时候暮清喜欢林琳，我要当他的僚机，我们俩全程都跟着你们，只是你们没发现而已。”
顾漓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苏白见状，继续说道：“你是去厕所换的衣服，以前没穿过高跟鞋吧？走路的时候摇摇晃晃，裙摆又太大，没注意到地上有个空瓶子，一脚踩上去，然后摔了。”
顿了顿，他嘴角的笑意愈深：“那个时候我就在另一个包间里，看着你从地上爬了起来，泄愤似的踩了瓶子两脚，然后又摔了。”
顾漓微窘，绯红色从脖子爬到了耳后根。
她想要伸手捂住苏白的嘴，可苏白来了兴致，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别拦我，继续听我说。后面你又从地上爬了起来，捡起那个瓶子，当场把它揉成了一坨球。”
顾漓没办法让他闭嘴，就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一副掩耳盗铃的模样。
苏白笑吟吟地扒开她的手，指头伸入她指间缝隙，与她十指相扣：“那个时候啊，我就在想……”
顾漓的脸红得不能见人，她低着头，自暴自弃地问道：“想什么？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还是遭了是心动的感觉？！”
“都不是。”苏白低头看她，眼底有万千星辰，漾着宠溺的微光：“我就在想，这个穿着我最喜欢的英雄cos服的女孩子，可真凶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