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漓看看碗里的菜，又抬头看看苏白，再联想到刚刚厨房里仿佛爆炸的声响，没敢开口吃。
“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苏白单手托着腮，橘色灯光映着他的脸，好看得不像话。
“真有东西。”顾漓伸手，把他脸上的脏东西擦掉。
苏白乖巧等她擦完脸，笑吟吟地看着她：“那现在可以尝尝了吧。”
顾漓做了好一会思想斗争，最终还是拿起筷子，夹了一点土豆丝。
味道居然还不错，只不过吃起来，莫名有一种在吃外卖的感觉……
“怎么样怎么样？”苏白眨眨眼睛，一副等待夸奖的表情。
“好吃。”顾漓违心地夸赞道，露出僵硬的笑容。
吃完饭，苏白把桌子擦干净，那些书搬过来，初中的放在顾漓面前，高中的放他自己那边。
“要我给你讲么？”苏白拿着一只红笔，“我初中学得还蛮好，教你是没多大问题的。”
“嗯，”顾漓随手翻开一本：“讲讲三角函数吧，我一直都没大听懂。”
“好。”苏白把顾漓摁到椅子上，他就站在顾漓身侧，纤长如玉的手指落到书页上，一点一点给顾漓讲题。
感受到身旁属于他的灼热呼吸，顾漓只觉得脑子乱糟糟的，什么都听不进去。她干咳了两声，一把推开苏白，讪讪道：“算了，我还是自己看吧。”
“那好，有什么不懂的记得标出来。”苏白坐到她对面，翻开那堆暮清的书，开始看。
顾漓把苏白的初三语文书拿过来，相比数学，这些笔记看起来就容易理解得多。
她一页页翻，看到一个空白处，画了一个Q版的露娜。
画得还蛮漂亮，看起来萌萌哒。
“你初三就在打王者荣耀了吗？”顾漓抬头，看向苏白。
苏白沉默了一下，点点头。
顾漓没再说话，继续翻书。上面一篇篇的漂亮字迹，让她有些疑惑。
究竟是什么梦想，值得苏白放弃学习，也要去完成呢？
她想不明白，也不敢再去细想。
……
夜深，顾漓趴在桌子上睡着。
苏白将她打横抱到房间里，盖好棉被，之后再走回客厅，站到窗边，拨通了容浅的电话：“你们聚会怎么样了？我现在去还来得及吗？”
“都被我骂走了。”那头容浅的声音带了丝困倦：“一群废物，当初要不是WM把你挖过来养着，我早就跑路了，也不至于浪费我三年宝贵的时间。”
“别这样吧，好歹以前也是队友。”苏白扯起嘴角笑了一下，只不过那笑容里并没有什么情绪，眼眸深不见底。
“打得烂就打得烂，我还要用爱感动他们？”容浅嗤笑一声：“要不是因为他们，我们早拿冠军了。”
“行了，你也别抱怨了。”苏白手指放到窗边，轻轻地敲了两下，“我挂了，你回家的时候注意安全。”
“别啊！”容浅急忙阻止，刚才怨念的语气变了个调：“我喝醉了，我要见上次你给我看的那个小姐姐，要她亲一亲抱一抱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