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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人说过,“既然自己不可能嫁给初恋了,那就要好好挑一挑。挑一个最有钱的,最听自己话的。”唐瑶初听时脑门里浮现出一个身穿婚纱的女子和一个百元大钞制作的纸人在一间梦一般的教堂里说着“I Do”。

顿时一股凉风悄然四起。

唐瑶那时觉得很难理解这样的想法,如果你对爱情谨慎,如果你持有对自己足够的自尊心,你不可能自暴自弃,也不会在爱情的海洋里搁浅。

学生时期的唐瑶根本不能赞同爱情是场买卖。相反她同普通女孩一样,喜欢读诗,看文学,爱幻想。她最喜欢离思这首诗。元稹的那句“除却巫山不是云。”深深的打进了少女时期唐瑶的心里。那是元稹对亡妻的思念,只有巫山的云是云,其余的一概不论。“你走以后我再无心左顾右盼,一半是因为自己如今的清心寡欲,一半是因为曾经拥有的你。”是呀,一生一世一双人,不就是世间最美的风景了。

文化周在期中考试以后才举行,中间只留了一个星期。因为大伙都被摸底考试的红绿榜刺激到了。所以期中考试之前都没有进行过任何排练。唐瑶因为只负责版报,所以也不着急,同慕思思提前就商量好了。考完最后一门是下午三点,学校早放。她们两便留了下来。唐瑶和慕思思两人本就默契,加之这次学生会出的是金秋主题,勾勒花鸟本是慕思思的长项,她们俩并没花多少时间就完成了。离开时孟然带领的集体舞队伍还在草坪上乱成一团呢。

“你这次有把握吗?”慕思思边走边问着唐瑶。

“我们两人搭档,还能输到哪里去?除非这次的评委眼瞎了。”

慕思思听完回答,顿时一跺脚,唐瑶回头,“对自己的作品要有信心。”

“你故意的,是不是。我说的是期中考试?”

唐瑶其实心里知道,但就是不想如了思思的意,“我们思思何时对分数这么在意了?”

“你可不可以好好说话。”慕思思停下来不走了。

“你点去问金立,他这次考砸了没有?如果他回答你是,我就能回答你有信心。”

“你就不能让我心里先舒坦一下。”慕思思一脸委屈样。

“思思女王,现实不与你所愿。你要懂得。你要真镇定,须向狂风暴雨的底里求去,

你要真和谐,须向混沌的底里求去,

你要真平安,须向大变乱,大革命的底里求去,

你要真幸福,须向痛苦里尝去,

你要真实在,须向真空虚里悟去,

你要真生命,须向最危险的方向访去,

你要真天堂,须向地狱里守去。”

唐瑶一边吟着诗一边跑着,在校门口冷不防撞上了纠结帝陈树和常剑。陈树在前,常剑在后。唐瑶其实挺同情常剑,她与陈树过过招,此人实在是个典型的处女座,估计还是水瓶星座为上升星座的偏执狂。所谓谁被他看上谁倒霉,常剑如今臭着一张脸就是最好的证明。

陈树见到唐瑶顿时两眼放光,唐瑶当时便有种不详之感。果不其然,陈树上来一步便说,“唐瑶,看到你太好了。”唐瑶的小心脏扑通跳了一下,心想“我看到你一点儿也不好。”

只听陈树继续说,“你说说常剑,我与他说过了红歌是永远不变的主题,我们班之前唱的芦苇荡的歌不是拿了第一么。他偏要唱直觉,张什么这种台湾来的歌手唱的都是些靡靡之音。一点也不正面,一点也体现不出21世纪祖国大好少年的风貌。”陈树最后还问唐瑶,“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唐瑶心里是挺赞同直觉的,可这歌词从大人们的角度确实有些那么一点不适宜。刚开始还比较含蓄,

“心,是一个容器,

不停的累积,关于你的点点滴滴。”

后来唱着唱着就不淡定的,

“因为我太想念你,所以才害怕,这孤独大的不着边际,若此刻能奔向你,紧紧拥抱你,我会毫不迟疑。”

“白天眨眼瞬间里

夜晚呼吸气息里

都写满了我是多么爱你

想你的讯息”

唐瑶在脑子里转了一圈直觉的歌词,越转越觉得不妥,随即叹了一口气,今日是遇上两个不好伺候的主了,奈何自己又是文艺委员,只能迎难而上了。

“直觉这首歌挺不错,张信哲的新歌,”唐瑶话还没说完,陈树在一旁不淡定了,唐瑶立马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加快语速的继续道,“因为我太想念你,所以才害怕,这孤独大的不着边际,若此刻能奔向你,紧紧拥抱你,我会毫不迟疑,词写的很好,可听着确实与我们不适宜。”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

慕思思在后面赶上来的时候正巧听到唐瑶对着常剑说着对于我们不适宜的这段话。常剑比唐瑶高出一个头,虽说体育生皮肤黝黑一些,倒是同唐瑶白皙的皮肤形成了反差。那日太阳刚开始西下,倾斜的余光暖暖的洒在他们两人之间。时间一度定格,清风将两人的倒影拉的很长很长,四周静谧,你若是凑的近些大概还能听到唐瑶的心跳声。

八卦女王一下子忘了之前的那一出,她一跃而起横在两人之间,“已经与你说了不适宜,那就别挡着路了。”

唐瑶一听慕思思这口气我们的八卦女王又断章取义了,“思思,我们在讨论歌曲选题。”

慕思思一脸呆萌,看到旁边还站着个陈树,有些恍然,一把拉过唐瑶,小声嘀咕了一句,“那刚刚的要奔向你,紧紧的拥抱你是什么东东?”

唐瑶突然对慕思思无厘头的询问有些吃不消,她这里已经开启斗智斗勇模式了,她居然还来捣乱,“是张信哲的歌词,常剑要唱直觉,陈树不同意。两人吵到我这儿来了。事情就是这样。我今天是走不了了。你先回家吧。”

慕思思会意,同两个男生打了招呼便离开了。

唐瑶是打算速战速决的,所以她建议的说,“如今我们时间也不多了,我有个提议,既能遵从陈树同学的传统,也能满足当下的流行。郑智化的水手,如何?”

我问得是常剑,他是这次演出的主角,他的点头比任何都重要。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擦干泪不要怕

至少我们还有梦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擦干泪不要问

为什么”

唐瑶和常剑同时起声,一个念一个唱,没有预演没有排练,但是每个切合点都踏着正正好,这算不算默契?

唱完之后唐瑶和常剑同时转向陈树同学。

“这个我知道。是挺励志的。可是唱歌上面我帮不上忙。我来奏乐吧。”陈树同意是同意了,可新的问题又来了。

“你奏乐我不唱了,唱不下去。”常剑冷冷的抛出这句话,让唐瑶心里的风呼呼的吹起,霎时冰凉一片。唐瑶看着杠上的两人,心想这冰凉冰凉的感觉怎么也点让你们俩尝尝。于是唐瑶又提议,“陈树,你回去录一首伴奏带,文化周演出的地点在大草坪,”唐瑶指了指不远处的草坪,草坪上他们班的舞蹈积极分子们正在紧锣密鼓得排练着。

“你看草坪平时看着挺大,这人一多就没地儿了。比赛那天要排评委座椅,嘉宾座椅,主持人,校领导,工作人员一大把,根本没有这个场地和条件给你搞这么个琴呀那个鼓啊。而且学生会之前通知过,所有伴奏带子要提前上交,内部工作人员会事先播放一下,确保比赛的时候伴奏带不会影响选手发挥。今日也不早了,就先到这吧,大家各自回去准备。后天我们碰头合一下,周五就等着比赛了。”

陈树还在那儿纠结着,五官都快凑到一块了,唐瑶准备补一下刀,“如今时间紧迫,再犹豫不定就真来不及了。就这首吧。我先回家了。”

“我也回家了,我与你同路,你等我一下,我去拿车一起走吧。”常剑说到。

唐瑶的小镇上只有一所中学,所以镇上的孩子不论家离学校多远,都会来这里上学。有些离的远的便会骑自行车,单程远的要骑上四十多分钟。那时候镇上除了两路公交车,一路去市区,一路去隔壁郊区线路,路上鲜少有小汽车,更不会有现在像装甲车般的集装箱卡车。父母也从来不会接送孩子上下学,都是由着这些熊孩子们在镇子上的小路之间穿行。那样的日子,是洒脱又带点放荡不羁的。中学的时候唐瑶的那个同学圈还流行交笔友,记得有位同学还给自己取了个笔名叫作流浪。所以说光阴似,箭箭箭穿心。只有如此断句,才能身临其境的感受到万箭穿心的痛楚,青葱岁月一去不复返了。

唐瑶停在原地,有些踌躇。和男同学一起回家想着就很尴尬,还是骑车的男同学。到时候是坐着书包架上呢,还是不坐。可若是不坐,对方推着车子与自己走在夕阳西照的羊肠小道上,该说些什么呢?

唐瑶有些后悔,不应该让慕思思先行。

陈树这次倒是识相的有些出乎意料,常剑还没回,他便先一步走了。留下唐瑶一个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很快,常剑骑着车便来了。果然他单脚落地,将车子倾斜一点,对着唐瑶说到,“坐上来吧,我带你回去。”

唐瑶内心是崩溃的。唐瑶有三个表哥,每次暑假唐瑶都是与这三个男孩子混在一起。男孩子对学车都很积极,学会后纷纷表示不满足于现状,要骑唐瑶练练手,升升级。可怜的唐瑶手被摔伤,后脚跟被夹在后轮圈的钢丝中,流了许多血。至此之后唐瑶对于被骑自行车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要不你先走,我家近,走走很快。”唐瑶礼貌的推辞。

“我五岁就学骑车了,我妈都是我荡着去买菜的。放心吧,技术过硬。”常剑保持着倾斜的姿势,还是想让唐瑶上车的意图很是明显。

直接拒绝同学好似不是太好,可阴影犹在。

“唐瑶,常剑,等我。”突然武汉城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唐瑶转身,武汉城自夕阳余晖中奔跑而来,像似了那时红极一时的大话西游里至尊宝踏着七色彩虹的场景。

唐瑶立即上前一步,“你们排练结束了?”

“老子不想跳了,跳来跳去就是那几个步子,女的多了就是烦,让她们吵好了不知道要多晚了。”武汉城走到常剑面前,“我们三同路,你先下来推一段。”

那是唐瑶他们三人第一次同行,后来也再没碰也上这样的机会。其实同学间的感情在那个时候最为真挚,也最单纯。只是唐瑶自己后来打破了平静,搅乱了关系。也让在意她的人跟着一起被搅的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