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慈走到男人的身边，想将他的面容看得更仔细。
她不知男人什么时候收下的有灵剑。
在她的记忆里，并没有慕无和有灵剑的影子。
她好奇男人找他们做什么。
“为本仙杀一只妖。”
男人有一张不似凡人的精致面孔。
哪怕要杀人。
他的气质依旧风华绝代，不食人间烟火。
可这样的一张脸，说出狠厉的话，却和青慈记忆中的不同。
记忆里的男人，高高在上，无情无欲无悲无喜。
只对她一个人疯狂。
只爱她一个。
却也……
她敛下眼帘，挡住眸光之中一闪而逝的复杂。
“那只妖是谁？”
慕无被有灵剑撑着站起。
男人负手而立，盯着东边的方向，眸色转深，薄唇轻启……
青慈靠近。
想要听清楚一些。
周围的景象越来越淡，不断向后退，青慈逐渐脱离有灵剑的梦境。
“教主醒了？”
陌初惊喜的脸，出现在青慈的眼前。
灿烂的笑容，精致到艳丽。
与刚才见到的那一张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可她知道。
他就是他。
青慈闭上眼，敛下眸子深处的所有情绪。
“教主哪里不舒服？”
情急之下，陌初将青慈抱起来，让她的头枕着他的胳膊。
清列好闻的香味钻入鼻尖，很好闻，也衬得她身上的血腥味越发浓重。
青慈伸手推开他，试图从他的怀抱起来。
却被陌初紧紧的抱着。
他像一个赌气的孩子，可怜兮兮地眨着眼睛，“教主不要我了？说好回去翻我牌子的。”
青慈抿着唇，很快又松开。
垂下眸子，没接腔。
陌初笑容一僵，温暖逐渐散去。
暴虐在眸子里凝聚。
强大的压力充斥在这个失去内力的人身上。
肥兔子吓得瑟瑟发抖，迈着小碎步，蹑手蹑脚地躲到角落，偷偷的看他们二人，生怕他们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又变得糟糕。
“我哪里惹怒了教主，还请教主明示，不要不理我，默默生气。”
陌初语气很轻，将青慈摁在怀中，让她的脸颊贴着他的心口。
“你不理我，我的心好痛，好痛。”
无辜的语气，好似被遗弃的大狗，可怜兮兮地摇着尾巴，等待青慈的垂青。
有那么一瞬间，青慈被他无辜的外表迷惑。
可又想起有灵剑记忆中，他说的那句话：“为本仙杀一只妖。”
“你要杀我？”
她没用本座，而是用了我。
语气轻得好似随风散去。
陌初离得那么近，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可他特别惊慌。
有种即将失去她的恐惧。
他将她抱的紧紧的，耳朵贴着她的唇，“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青慈却没打算再说第二次，只是盯着他。
好似要将他看穿。
“这把剑不是白凤剑，是有灵剑，无法给你修补内力，还得再找。”
她起身，却被陌初摁住。
他双眉越蹙越紧，语气温柔：
“你太累了，再睡一会，不着急。”
青慈由着他安排，闭上眼，很快陷入黑甜的睡眠里，没有梦境，感受不到外界。
对于已经元婴期的她来说，这种感觉很不正常。
可她不在意，记忆沉浸在和他的往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