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纳西瑟斯这话甫开口，叶暖等人齐齐闭上嘴。
这理由，委实让人挑不出错。
叶暖几人齐齐朝纳西瑟斯竖起大拇指，了句，“你强，你牛逼！”
“到了！”
前方，雅格停在一处山腰处，指着两百米外的山洞告诉众人他们到地了。
铁离利落从雅格身上爬下来，催促道：“雅格，快去溪流中捉鱼，别耽误了时辰。我这就垒灶生火，今晚得吃个饱再休息。舟马劳顿几天，我想睡到明天正午……”
“行啊！左右这趟结束后我们直接回暖城。”叶暖附和道。
抵达颠倒峡，他们只需找到海王陵确认其是否畅通便可。余下其他密道只能等待下次合适的时机动身，东北两面四条密道已经确保万无一失，当然迷雾噵那边的消息他们暂且不知。不过，有斯德看顾想来问题不大。
“真的？”铁离惊喜道。仔细一算，他们离开暖城近半月也该启程往回赶，否则族人那边该担心了。
叶暖点头道：“我跟尧商量过，颠倒峡结束后直接启程回暖城。”
“暖，你肚是不是不舒服？”斯河慵懒靠在臭鼬身上，脸色透着疲倦和未醒的惺忪，沙哑道。
这一问，螣尧等人全都停了下来。神情凝重看着叶暖肚腹的位置，平坦，没有任何异状。但，他们清楚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斯河不会拿叶暖肚开玩笑。
叶暖抿嘴，轻声道：“他没事。只是，我感觉他快出生了！”
“什么？”
这时，众人齐齐惊讶出声。
震惊、或复杂的眼神，不约而同落在叶暖身上。
“暖，你为什么不跟我？”螣尧自责道。
“我怕耽误行程，再则他真的没事。最多在肚里动动，我忍忍就过去了——”叶暖温声道。头枕在螣尧的肩上，抓着螣尧的手贴在肚腹的位置上，声道：“你摸摸看，这些天他动的频率越来越高。我想起娘的交代，他大抵是想出来透透气，不愿待在肚里面做个安静的乖宝宝。”
话时，叶暖脸上洋溢着醉人的笑靥。这一刻，就连纳西瑟斯都被迷惑了。
美，很美。
那种充满母亲光环的美，让人生不出半丝恶意。
怦怦！
感受着叶暖的心跳，螣尧一点点沉静下来。
忽而，一道轻微的劲道把他的手掌顶了起来。
很轻，很柔。
一下又一下，撞击着螣尧的手掌。
螣尧一张俊俏的脸庞憋得通红，呆滞道：“暖，他他他……在顶我的手？”
“噗呲！”叶暖噗呲轻笑出声，抬手点了下螣尧傻兮兮的俊脸，乐呵道：“孩在跟你打招呼，他很喜欢你。”
以前孩也会动，却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看得出，孩真的很喜欢螣尧。手覆盖在螣尧的手背上，默默地感受着此刻的温馨。
“呵呵！”螣尧傻笑着，手贴着叶暖的肚皮舍不得离开。
“他很强壮，不错！”
叶暖拧了螣尧一把，无语道：“难道他不强壮就差了？”
“没没没…暖，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螣尧支吾半天不知道该如何跟叶暖解释，一张脸急得不行。
“雅格，你觉不觉得族长忒傻气？”铁离声道。踮着脚，凑近雅格的耳畔嘀咕着。
螣尧眼一转，落在铁离身上，幽幽道：“哦！我忒傻气？”
铁离一僵，傻了眼。
她刚才声音有很大吗？
明明很声，为什么族长会听到？
“我，我这就垒灶生火——”不敢直视螣尧吃人的眼神，铁离快速转移话题搬石头垒灶。
纳西瑟斯看着这祥和的一幕，高冷的脸庞不由得染上了温柔，感叹道：“你们感情真好！这种温馨的对话，我已经太久没有看到过了。随着荒国、鹤洲狮鹫这些超级部落实力的扩张，大陆格局越来越复杂。所有种族精神高度紧绷，谁都不知道何时战争会降临，所有人都争权夺利，恨不得将所有东西都纳为己有……”
按，出使祝猷部落娜迦族的事情轮不到他头上。
区区一个祝猷部落在天海鱼族连前十都排不进，纳西瑟斯作为天海鱼族最强勇者，这种事自然轮不到他头上。但，天海鱼族各族之间不太平，塞壬王根本找不到能够信任的人前往祝猷部落娜迦族打探事实真相。为此，最终塞壬王只能派遣纳西瑟斯出使勘塔斯。毕竟塞壬王担心如果是别人出手，不定那人很可能与祝猷部落同流合污。
只能大陆局势已经到了一点即燃的地步，连带与大陆毫无关系的海域都被波及到了。
“我就好奇你作为天海鱼族最强勇者，竟会出现在勘塔斯，这完全不合理。我想，天海鱼族各族怕是不太平。”臭鼬调侃道。当年他父亲离开汤谷前，跟他过一句话。如果撑不住，就带领鹰隼族离开汤谷。奈何他还没有出手，他以及鹰隼族就已经被汤谷排除了出去，他技不如人啊！
纳西瑟斯没有隐瞒，坦诚道：“没错。天海鱼族各族蠢蠢欲动，塞壬王怀疑海族有人与陆地兽族勾结。祝猷部落娜迦族不过是枚不起眼的棋，毕竟娜迦族整体实力在海族连前十都排不进去，这样一个部落不值得塞壬王大动干戈。”
并非纳西瑟斯自大，论实力祝猷部落在天海鱼族毫不起眼。
这种部落压根就轮不到纳西瑟斯出面解决，显然有人不希望纳西瑟斯继续留在海域。於是，他们选择把祝猷部落作为诱饵丢了出来，诱使纳西瑟斯不得不离开海域。
现在，也不知道海域那边情况如何？
“啧啧！连你都被算计了，我想天海鱼族这次怕是麻烦大了！”臭鼬咂舌，连呼出声。
叶暖坐在螣尧铺好的兽皮上，让斯河检查着身体，开口道：“海族为什么想跟陆地兽族合作？”
“有人不想待在暗无天日的海域中，想跟陆地兽族一样生活在阳光下。”纳西瑟斯嘲讽道：“可惜，他们却忘了陆地兽族就是一群饕餮，怎会愿意与海族和谐共处？”
“海族想上岸？”螣尧嘴角一抽，无语道：“海族不生活在海域中，上岸来干吗？”
“谁知道那群吃饱饭没事做的家伙想什么？”纳西瑟斯耸耸肩，无趣道。螣尧的没错，海族不生活在海域中上岸干吗？这样简单的问题，那群蠢货却看不透？海族上了岸还是海族吗？只可惜，那群人被利益蒙蔽了双眼早已忘了自己的根脚。
“呵呵！”臭鼬呵呵哒，嘲讽掠过纳西瑟斯，道：“多半觉得陆地兽族生活太过奢靡，心动难掩。”
这话，臭鼬还真没错。
海族生活在海域中常年只能吃凉菜，衣食住行比之陆地兽族差一大截。再则，陆地兽族各方面排挤打压，就算是天海鱼族中的贵族生活都不尽如意。这对于喜好享受的那部分鱼族来，无异于晴天霹雳。犯下叛族的罪并非没有可能，陆地兽族喜爱的珍珠、珊瑚等物对鱼族来全无价值，但他们却没办法通过以物易物的方式获取他们想要的。
此消彼长，慢慢地矛盾日渐扩大。
“贪婪是原罪！”叶暖冷静道。
众人齐齐点头，认可叶暖这句话。若甘于平淡，大陆又哪来这么多纷争与是非。
“族长，我们最好尽快赶回暖城。”斯河起身，一字一句认真着。
螣尧转过身，放下处理的猎物，问道：“叶暖身体如何？”
“孩，快出生了。”斯河兴奋道：“不可思议，幼崽成长的速度超乎预料。兴许，他不足三月就会降生。这对部落来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叶暖近段时间休息不够，精神疲倦，孩通过胎动警告叶暖要注意休息。我们不能再耽搁下去，务必以最短的时间回暖城。”
斯河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凝重的表情带着提醒和警告。
一切，以叶暖为重。
再则，他们这次目的已经达成一半，没必要继续折腾浪费时间。
目前情况下，他们还不足以跟祝猷部落闹掰，选择暂避锋芒不失为一种不错的选择。
“好，颠倒峡结束后即刻启程回暖城。”螣尧果断道。关乎叶暖安危，螣尧没有任何考虑和迟疑，直接开口。
纳西瑟斯紧盯着叶暖的肚，艳羡道：“幼崽啊！真好。鲛人族已经有百年没有新生儿出生了，人鱼族情况虽然好些，却也好不到哪里去？若非如此，那些鱼族岂敢动邪念？”
没有新生儿的出生，意味着种族的繁衍走到尽头，这对于任何一个种族来都是大罪。
人鱼族和鲛人族掌控着天海鱼族，但偏偏无论是鲛人族还是人鱼族这些年少有幼崽降生，这如何能不让那些心有杂念的鱼族生出疑心邪念？
“百年没有新生儿出生？”斯河大惊，骇然注视着纳西瑟斯。
纳西瑟斯苦笑着，无奈道：“鲛人族寿命漫长，基本上每隔十年会有幼崽降生。但，不知为何鲛人族已经有百年没有新生儿出生了，人鱼族五十年没有新的王族降生。这件事天海鱼族一直都极力隐瞒。可惜，似乎有些鱼族已经按耐不住想要找寻新的出路了。”
“真可怕！”铁离呢喃道。
繁衍，不管是哪一族都是最重要的事。
新生儿代表着未来，如果一个种族持续百年没有新生儿降临，这无疑是最致命的打击。勿怪鱼族会疯狂，原来他们是担心人鱼族和鲛人族罩不住鱼族了，于是纷纷选择另投明主。
“是啊！真可怕！”纳西瑟斯呢喃着，神情空洞眺望着漆黑一片的夜空。此刻他的心情与夜空一样，漆黑一片看不到未来，若非如此塞壬王岂会隐忍不发。繁衍之事一天不解决，海族就一天找不到方向。
抑或许这也是塞壬王选择视而不见各族蠢蠢欲动的原因之一，他无法再庇佑自己的族人，与其把人强留在海域，何不如让他们奋力一搏，不定真能寻到一份不错的前程？
“别着急，总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叶暖轻声道。
纳西瑟斯苦涩笑了笑，不置可否。
这事，困扰他们百余年。真能轻易解决的话又怎会拖沓百年，不过叶暖的宽慰得承情。
“鱼汤很好喝，能告诉我熬制的方法吗？”纳西瑟斯主动转移了话题，眼睛直愣愣盯着铁离处理鱼，回想着晚上喝过的鱼汤，抬手忍不住揉着饥饿的肚。
叶暖努努嘴，道：“很简单，你多看两遍就能学会。”
“我喝过别人准备的鱼汤，都没你们做得好喝。”纳西瑟斯好奇道：“你们在鱼汤里面添放了什么香料？我感觉这香料很特别，我尝不出这些香料的味道。”
“九原秘制。”叶暖神秘兮兮摇晃着食指，沉声道：“可惜我们手上量不多，待过些年应该能供应鱼族所需。”
“果真？”纳西瑟斯兴奋道。
“自然，螣蛇族从不慢待盟友。”叶暖认真道。他们需要借助天海鱼族的手收拾祝猷部落，比起其他部落，叶暖螣尧一致认为跟海族打交道更划算，这一来她自然不会糊弄纳西瑟斯。再了，纳西瑟斯看似傲娇话直接不懂拐弯，但跟这种人合作不担心会被捅刀，更安心。
螣尧道：“有蛇部落刚入九原，百废待兴。盐、香料等物只要给我们一段时间，自然不会坑了你们。”
“好，有你们这句话我就安心了。”纳西瑟斯抚掌大笑，道：“海族与陆地兽族交易一直很憋屈，无论是荒国、鹤洲狮鹫还是北域国都很黑，把我们海族当做冤大头。奈何其他兽族不敢与海族交易，我们只能忍气吞声被坑。”
“纳西瑟斯，你们生活在海域之中。吃鱼难道还需要料理？”铁离眨着眼，好奇望着纳西瑟斯问道。
纳西瑟斯无语道：“海族生活在海域之中不假，但不表示我们吃生肉。当然，多数海族只能生吃。”到最后，纳西瑟斯无奈何耸肩，除了部分贵族以外，多数鱼族基本都生吃，这也算是不争的事实。“哈哈！”
这厢，臭鼬捂着肚大笑不已。
海族一直被陆地兽族压制，基本上除了贵族以外，其他鱼族生活都很艰辛。这也导致鱼族脱离实际追求陆地上一些东西，诸如盐、香料以及衣服首饰这些日常生活用品。纳西瑟斯鱼族投靠陆地兽族的时候，臭鼬并不觉得奇怪。
海族排斥与陆地兽族过分接触，另一方面却迫不及待想要与陆地兽族亲近。
无他，只因盐、香料等物都被陆地兽族把持。
海族根本没办法拥有，就连抢夺都十分困难，这一来自然导致鱼族某种心态的变化。
“铁离，海域有些地方是没有水的。像天海鱼族的国都人鱼岛与陆地相差不大，那里美轮美奂被称作人间仙境。”臭鼬解释着，人鱼岛非海族不能入。陆地兽族鲜有人去过人鱼岛，去过的人无不为人鱼岛的没所震惊。臭鼬没有去过人鱼岛，当他父亲曾经有幸去过一次，父亲给臭鼬描述过人鱼岛，所以臭鼬对人鱼岛不算陌生。
纳西瑟斯惋惜道：“再美又如何？终究与陆地相差太多，否则鱼族为何向往陆地生活？”
人鱼岛美得没有人间烟火，空洞，而飘渺。就算有人鱼和鲛人的歌声，依旧改变不了人鱼岛美的虚幻的事实。
“有机会的话，希望能去人鱼岛看看——”叶暖提议道。
纳西瑟斯点点头，邀请道：“祝猷部落事了，你们有空的话可以跟随我一起去人鱼岛。那里有别于陆地，对你们来也算是别有一番风味。”空洞寂寥的歌声回荡在人鱼岛的上空，对陆地兽族而言美轮美奂，对海族来太过空虚寂寞。因为再美也改变不了海族的命运，再美也没办法为海族带来新生儿。
很久前，人鱼岛到处充斥着幼崽的嬉戏声。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曾经幼崽们的嬉戏声，只存在于他们记忆最深处。
“好呀！”叶暖欣然点头，应下纳西瑟斯的邀请。
这会儿，铁离那边的鱼汤开始散发出诱人的鲜味。同样地，螣尧将烤好的肉递给叶暖，道：“慢点吃，有些烫。”
“叶暖，这个石锅里面煮的是什么？”纳西瑟斯紧盯着灶台上石锅里翻滚的加拉克托隆德，乳白的液体随着翻滚释放着阵阵奶香，惹人垂怜。
叶暖心吃着烤肉，回道：“加拉克托隆德，与牛奶、羊奶差不多。没有腥味，味道香浓而美味。你想尝尝吗？”
“好。”纳西瑟斯应道。
铁离放下搅动的树枝，用木碗给纳西瑟斯盛了一碗加拉克托隆德，并嘱咐纳西瑟斯慢点喝别烫了嘴。
“这个好喝！”纳西瑟斯心喝了一口，随即被加拉克托隆德的味道惊艳，热切道：“叶暖，我可以用珍珠、珊瑚这些与你们交易加拉克托隆德吗？”他喝过牛奶也喝过羊奶，那种加料煮出来的奶他并不喜欢。但，海族不少女却喜欢，因为不管是牛奶还是羊奶都能用于美容。不管哪一族的女人，对于容貌都有着极致的追求，海族同样不例外。
更重要的是海族祭酒过，常喝牛奶或羊奶对女有益，能助孕。这点不管真假都让海族十分重视，每年海族都会与陆地兽族打量换取各种奶，可惜这些奶无法长久储藏，很容易坏掉。这交易对海族十分不利，但为了繁衍海族依旧乐不疲此。
“为什么？”叶暖诧异道。加拉克托隆德味道虽好，但叶暖不认为加拉克托隆德值得纳西瑟斯变脸，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思及，叶暖忍不住与螣尧互换了眼神。
纳西瑟斯直接道：“我族祭酒认为奶有助于我族女性受孕，为此海族每年都会与陆地兽族打量换取各种鲜奶。可惜，这些鲜奶没办法长时间储藏，我认为加拉克托隆德比那些牛奶、羊奶更好喝。我想，你们应该知道该如何储藏加拉克托隆德。所以我想跟你们交易，你们觉得如何？”
“这事不着急。”螣尧淡定道：“加拉克托隆德对我族也有大用，除了加拉克托隆德以外，我族还有加洛弗拉。味道略差于加拉克托隆德，但对你们来差距不大。不急的话等你尝过加洛弗拉再议，你觉得如何？”
“好。”纳西瑟斯兴奋道。
不管加洛弗拉如何，至少加拉克托隆德让他惊艳。其实，他离开人鱼岛的时候，听人提及过与他们交易鲜奶的陆地兽族又整出新的鸟蛾，这次如果他活着回到天海鱼族，一定要狠狠地教训一顿与海族交易鲜奶的陆地兽族，算是发泄下这些年遭受的侮辱。
叶暖噙笑，九原不缺加洛弗拉和加拉克托隆德。如果能用它们与海族换取其他东西，这对部落来再好不过。毕竟叶暖比任何人都清楚海域中藏着那些好东西，珍珠、珊瑚这些虽然重要。但对于目前的九原来并不那么重要，还不如海带、海参这些能食用的海货。当然这些叶暖没有立马提及，一切等回到九原后与师婆婆他们商议后再做决定。
“这烤肉真美味！”
“鱼汤很鲜美！”
“油渣是什么，这味道我没吃过。”
不多时，纳西瑟斯清冷的嗓音就一直没停过。看着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俊脸，吃的满脸都是油渍，叶暖等人忍俊不禁。果然第一印象什么的都是假的，此刻的纳西瑟斯跟青叶一个级别，吃货，纯粹的吃货一枚。
旁边，螣尧轻轻拥抱着叶暖，坐在灶台旁边。
“他还动吗？”螣尧低声道。
叶暖轻摇头，笑道：“没有。这会大抵累了，睡了。”
轻轻抚摸着肚腹的位置，依旧平坦，完全看不出里面孕育着一条新生命。但，叶暖却能通过血脉相连感受到孩的气息，轻缓的心跳声，很轻，很弱，却让叶暖明白这心跳属于她的孩。
“对不起！”螣尧自责道。
叶暖抬手捂住螣尧的嘴，轻摇着头，认真道：“尧，你不用对不起。这次外出是我执意强求的，与你没有关系。只是，我没想到他这么着急想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