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当年（大章）
“既然这样那就和你说说吧。”月皇收敛情绪，笑眯眯的说道。
姚云曦点了点头。
“说到荒主和海龙王，这两人当年可是被所有人都视为神仙眷侣的一对呢。”月皇语气怅然地说道。
神仙眷侣么……
“秦歌年幼时作为人族质子来到了妖族，居住于龙岛，也是在这个阶段，他结识了那个给他生命带来难以磨灭的色彩的人。”
“祈愿大会上，至诚誓言线停留在秦歌、涂山玖、龙三元的上方，最终消散，这件事情，也为后来的一切，埋下了最初的种子。”
“当时，秦歌即将突破地煞境，但作为质子，他没有办法离开龙岛，但秦歌一直在隐藏着实力，他并不准备向龙皇暴露实力，所以，他找到了龙三元。”
“或许是因为至诚誓言线的缘故，龙三元自祈愿大会之后对秦歌的态度愈发的亲密。当得知秦歌将自己一直隐藏的修为告诉了自己后，也对秦歌敞开了心扉，将其当成自己真正的伙伴。”
“龙三元找到了涂山玖，这两位当时的妖族天骄结伴来到了极北冰原，为秦歌寻找冰灵珠。也正是这两女的帮助，使得秦歌并没有在地煞境起步阶段落后于他人。”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更何况还是秦歌当时这么一个孤独的孩子。顺理成章的，三人成为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随着时间的流逝，三人的关系愈发的亲密，亲密到无论是谁，都看得出三人那真挚的感情。龙皇也放开了对秦歌的限制，允许他自由出入龙岛。”
“这份信任是大陆历史上从未有过的。但事实证明，秦歌也未曾辜负这份信任。虽然经常离开龙岛，但每一次，秦歌都会返回龙岛。”
“不过，真正让妖族对秦歌彻底放下戒心，给予信任的，还是因为一件事。”
“龙三元强行突破魂变境，神魂受损，陷入假死状态，急需天魂草进行救治。但天魂草只有我秦武帝国南域的火域内拥有。龙皇亲自出面与人祖谈判，但几次谈判下来都没有结果，人族自然不会同意，我们不可能坐视妖族再添一尊魂变境王者。”
“魂变境以上的战力无法出动，天罡境的天妖一旦来到山海关外，立刻便会遭到平鼎王的雷霆攻势。就在无可奈何之际，秦歌和涂山玖借助秦歌人族的身份混进了帝国，但在南域取天魂草之时，遭遇到了人族强者的伏击。”
“面对人族强者，秦歌死战不退，哪怕被怒斥为人族叛徒，仍然死命掩护涂山玖。”
“最终，龙皇携手猿皇，跨越山海关降临南域，强行带回了涂山玖和秦歌。也正是这一次，妖族对秦歌这位人族质子彻底放下了戒备，真正将其当成了自己人。”
“没有怀疑这是一场局吗？”姚云曦疑惑的问道。
月皇笑了笑，“你应该知道秦歌曾在天罡境便斩杀过一尊魂变境王者吧。”
“难道？”
月皇点了点头，“南域之战，秦歌以天罡境大圆满的修为强行斩杀我人族一尊魂变境王者，震惊大陆。这种天罡境逆斩魂变境王者的例子，只在古之大帝身上见到过。也是那一次，人族上下才知道，自己亲手放走了一个怎样的绝世天骄。”
“这是一尊少年大帝！”
姚云曦明了，即使是一个局，人族也不可能会为了布局而牺牲一尊魂变境王者。
魂变境王者是种族战略级的武器，不可能会成为棋子而被抛弃的。
“在天魂草的治愈下，龙三元苏醒，突破至魂变境。当得知秦歌的所为之后，龙三元不再抑制自己的情感，向秦歌表达了自己的心意。秦歌对龙三元也是有感情，顺理成章的，两人的恋情得到了包括龙皇在内所有妖族的祝福。”
“然而，这段感情从它诞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充满了坎坷。”
“偶然间，涂山玖的大姐，涂山之王涂山灵发现了自己妹妹不再是完璧之身后，风波开始了。”
姚云曦猛然睁大眼睛，对异性从不加辞色的九绝王竟然在十几年前便失去了完璧之身？？
“经过涂山灵的暗中调查，怀疑的人选最终锁定在了秦歌的身上。”说到这，月皇嘴角微微上扬。
然而一旁的姚云曦是懵逼的，秦歌？自家兄长这么猛的吗，直接拿下了妖族两大天骄？
“经过逼问，最终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原来，二人在南域寻找天魂草时二人不幸坠入到了情欲兽的巢穴。本来以二人天罡境的修为，自是无惧情欲兽的，但这是情欲兽的巢穴，充斥着情欲之气，将情欲兽斩杀殆尽后，疲惫的两人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情欲之气涌入体内，之后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这还真是一个不得了的大瓜。
当年的妖族天骄全被秦歌拿下了，这人也忒猛了点。虽然涂山玖这里有些乌龙，但从秦歌现在还好好的来看，明显是对秦歌有感情的。
反正换做姚云曦，如果有人这样对待自己，一剑直接斩了。
“不过，涂山玖事后动用秘法抹除了秦歌的这段记忆。虽然在秦歌突破魂变境后恢复了记忆，但那时，三人早已分道扬镳。”
“涂山灵答应帮助涂山玖隐瞒这个消息，但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大事。”月皇说到这，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秦歌在妖族作为质子十二年后，我成功渡过了大劫，实力大进，出关后当即撕毁了与妖族的协定，率领人族大军，兵临妖域。”
“人妖大战全面爆发，我、人祖、龙皇、猿皇，全部下场。上只至尊，下至炼体境修士，全面开战。”
“秦歌三人作为妖族当时王者下最顶尖的战力，自然不会待在后方。最前线上经常能够见到三人组的身影。”
“不可否认，那个时代的秦歌太强大了，哪怕当时我人族天才众多，却没有一个人时秦歌的一合之敌。毫不夸张的讲，在高端战力上，秦歌一人便可敌百万修士。”
“面对越来越大的颓势，我和人祖决定不再拖延下去，在山海关外展开最终决战！”月皇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
“我们没有一个人知道，也没有任何人想象过，在这最终决战之中，秦歌会临场倒戈。”
“什么？！”姚云曦震惊的看着月皇，秦歌临场倒戈？这怎么可能？
“别说你了，当时所有人都没有想过秦歌会临场倒戈。一个在童年时期被抛弃，送去当质子十二年的人在一个地方生活了十二年，这十二年里收获了所有的感情，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会背叛自己过去的一切。然而事实却是如此，秦歌真的临场倒戈。”
“人族败势已定之际，位于妖族阵营的秦歌突然发动雷霆攻势，瞬间重创了没有任何防备的涂山灵等七尊妖王！在那场大战之中，七尊妖王重创足以彻底改变战局！”
“我人族众王者虽然不解，但瞬间发动雷霆反击，人族从一开始的败势扭转成胜势。”
“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人，一个人被妖族信任，被人族唾弃的人。”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月皇笑了笑，“你知道吗，就在战场上，也有人这样问过他。”
姚云曦没有说话。
应该是龙三元吧。
“面对临阵倒戈的秦歌，龙三元不敢置信的看着秦歌，看着这位昔日的恋人，冷漠的屠杀着妖族的战士。”
“龙三元质问秦歌为什么这么做，这句话的答案妖族的任何人，都想要知道，究竟是为什么秦歌要这么做。要知道，当时秦歌在妖族的地位，几乎已经是定下了的龙族未来的掌舵人，妖族领袖。但就是这样的情况下，秦歌的倒戈，更令人不解。”
是啊，无论是从情感方面还是从物质方面，哪一点，妖族都不曾亏待过秦歌，给了他所有，却被背叛。
“那么，兄长的回答是？”
月皇叹了口气，眼中的复杂之色更浓了。
“我是人族，一直是，永远都是。”
姚云曦蓦然无语，难怪人族强者们无论是谁，提起秦歌的时候都会露出复杂的神色。
也许他在感情方面做的的确不行，但谁都有资格指责他，唯独人族不行。
秦歌为了人族，放弃唾手可得的一切，放弃了所拥有的一切，宁愿背负绝情绝性的骂名，也不愿辜负人族。
这不是谁给他的义务，这只是他自己对血脉的那种认可，以及付出。
“人祖曾问过秦歌这样一个问题。”月皇开口道，姚云曦收敛心思，看向月皇。“如果说龙三元是你平生最愧疚的那个人，那么”
“龙皇，对于你而言，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月皇说着，再次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望着远处那生机勃勃的景象，轻声呢喃着：“人族，欠了秦歌太多太多……”
顺着月皇的目光望去，盎然生机在月华界内澎湃着，一道声音在耳畔响起。
姚云曦美眸之中浮现出一抹异样的神色。
“父亲么……”
p.s：丫的别说毒。真的有人将民族利益高于一切，这样的事情历史上是有人做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