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宋叔叔情况还好吗?”
宋焓搂着她的腰,从一出病房,她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让他有些不安。
宋暖依然只是往前走,丝毫没有听见他说话的声音。
这让他有些无力,甚至想狠狠地亲醒她。
“暖暖……”
在宋焓再一次的呼唤声中,宋暖才反应过来。
“哈?”
“宋叔叔怎么样了?”
“听叶医生说,恢复得还不错,说不定过些日子就好了。”
宋谢刚刚动完手术,手术很成功,但是他还是很虚弱,想要等他醒过来,估计还要再等一段时间。
“你怎么了,心神不宁的?”
宋焓终于问出来了想问的。
“没什么,就是妈妈她似乎对以前有些记忆了。”
如果她想起以前的事情,是会想起所有的事情,还是一部分的记忆?如果只是一部分的记忆,那她应该已经知道。
是薛生淮和柳妩害死了她。
如果书这样的一段记忆,那还不如不想起来比较好呢。
“那应该是件好事,毕竟谁都不想自己的记忆有什么缺失。”
如果叶朝芸能够想起来之前的记忆,那么暖暖应该也会开心起来。
“是啊,你说的对,无论是愉快的还是不愉快的,这些都是她生命的一部分,如果缺失了,那该有多么遗憾。”
听了宋焓的一番话之后,宋暖逐渐变得开朗。
想起来也好,想不起来也罢,相信妈妈的心中自有断决。
“焓,薛生淮现在在哪儿?”
听到这个名字,宋焓走得稳稳当当的腿忽然拐了一下子。
“怎么了?”
“我看他不爽,想出出气。”
宋暖现在生气的模样太可爱了,脸颊肉鼓鼓的,像个胀气的河豚。
他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对了,还有宋莲儿,我连她一起修理。”
听到宋莲儿这个名字,宋焓再也不能淡定下来。
她都已经被人劫走了,还怎么给她出气?!
而且他还不能把这件事情告诉她,要是说了,她最近的心思肯定又会放在怎么把宋莲儿抓回来的问题上了。
宋焓心虚的咳嗽一声。
“宋莲儿已经被押送到另外一个看守更加严密的地方了,一时半会还难以去那里。”
“可是……”
宋焓再次严肃的说道。
“你耽误了多久实习的时间,算过了吗?”
宋暖心底一慌,糟了,最近的事情太多,她都忘记了这件事情!
“没有。”
宋暖欲哭无泪。
“趁着现在没那么忙了,赶紧回童话梦网实习吧。”
宋暖不情不愿的点点头,简直想指着他的鼻子骂:你这个万恶的资本家,就连自己的女朋友也不放过!
但她最终还是妥协的点了点头。
“嗯嗯。”
宋暖笑眯眯的揉了揉她的头。
“你乖一点,薛生淮那里由我来处理,保证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嗯,我相信你。”
宋暖抱着他的腰,声音软软的说道。
——
“你又想来干什么?”
薛生淮看着走到他面前的白裕枝,没好气的说。
“当然是来看你受到折磨的样子。”
白裕枝吊儿郎当的说,看他变脸变得飞快的样子,比起之前那板着脸的时候有趣多了。
自从被宋莲儿逃了之后,宋焓就加强了对冬大监狱的防守。
白裕枝更是被他安排到了这里来看守薛生淮。
“什么?你让我天天去看着那个老头?!”
当宋焓面色冷漠的说出这句话后,白裕枝立马暴跳如雷。
“不愿意?”
宋焓尾音上挑,不是性感,而是威胁的低音。
“当然不愿意啊!我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怎么就要被派去看守那糟老头,怎么着也得是个美人吧。就算是宋莲儿那样的蛇蝎美人也行啊。”
白裕枝撇嘴说道。
宋莲儿被人带走了,他就要来找自己给他看着人了,他是这么容易被呼来喝去的人吗?要是这么容易就妥协了,那他还要不要面子了。
“宋莲儿说不定死了呢,既然你这么想看守宋莲儿,我倒是可以帮你一把。”
白裕枝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惨白,背后直冒冷汗。
宋焓他这是什么意思?送他去看守宋莲儿,要是宋莲儿真死了,那他岂不是要被送去地狱看她。
不是他怂,以宋焓这冷酷无情的性子,就算是不送他下地狱,也得少几块皮。
“别了,她人跑都跑了,我们就别那么计较了,还是珍惜眼前人吧。”
宋焓嘴角上扬,带着几分玩味。
“那你就是答应去看守薛生淮喽。”
白裕枝欲哭无泪,甚至想仰天长啸。
他不愿意啊啊啊!!!
可是有什么办法,宋焓说让他去他就得去啊。
“答应,答应。”
白裕枝回答得有气无力。
“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冬大的监狱里也有一个实验室,我拨资金给你,想买什么自己去采购,薛生淮怎样都无所谓,你缺少实验品就用他吧。”
白裕枝听到“资金”、“自己采购”等等,一下子就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立马陷入了能够做实验的兴奋中。
果然,还是宋焓懂他想要的是什么。
只要能够为医疗实验做出贡献,区区薛生淮又能怎样呢,反正他只不过是去看看他,防止他逃跑而已,也不是什么天大的难事。
何况宋焓还给出了这么丰厚的条件,那他怎么能拒绝得了呢。
“放心,包在我身上,薛生淮这个老小子有他好受的。”
于是薛生淮在一天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对面坐着翘着二郎腿喝着果汁的白裕枝。
“你怎么又来了?”
“怎么,这牢房是你家开的?只许你进来,不许我进来?”
白裕枝给了他一个白眼,让他自行体会。
“宋焓把你交给我了,你最好老实点,想着逃跑的下场就只有一个字——死。”
白裕枝凌厉的盯了他一眼,然后走进了暗处的实验室。
这些天来,薛生淮生不如死,白裕枝每天都不知道给他打些什么针,那里面的药五颜六色的。
每次他一问,白裕枝就不耐烦的用胶条封上了他的嘴。
他只能默默的成为实验品,有时候悲凉的想着,明明他自己也是个医生,对于白裕枝药物的副作用却无能为力,这感觉实在太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