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方才没反应过来还罢了，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夏幽离一张俏脸生生憋的通红，随即又故作镇定的睨着他，道，“宫里的御膳倒是不错，你若是饿了，便自行寻去”
寒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看着她拼命的为自己找台阶，可他偏不想如她的意。
低低的道，“我可不是肚子饿”
“你！！”，夏幽离面色涨红，现在再说什么御膳也不过是自欺欺人。
“好了”
眼见女人气红了眼，寒明起身走向门口，“不逗你了，我去找凌曲长老”
夏幽离哼了一声，转过头不去看他。
“还真生气了”，寒明去而复返，捏了捏女人的脸颊，如想象中那般Q弹。
不过女人正在生气，他捏了一下便松开，“我安抚好凌曲，给你赔罪，可好？”
夏幽离撇了撇嘴，想起正事，“天风院的事，你如何跟师尊说？”
“你想让我怎么说？”，寒明道，“凌曲长老又不是孩子，还需你我安慰照拂……直言便是，他自有定夺”
夏幽离颔首。
这种事无论如何委婉，也总逃不过事实真相。
寒明离开好一会，夏幽离都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态。
她脑中闪过无数师尊知道掌院他们的遭遇后的反应，无论哪一种，都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到了丑时，夏幽离身侧的床榻沉了沉。
能够这么悄无声息接近她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夏幽离微微侧身，看着躺下来的人，“师尊如何？”
本想偷偷抱着美人睡一晚的寒明，身子微滞，“你还未睡？”
是啊，心有牵挂如何睡得着，他微叹了口气，“你这是何必……”
夏幽离未语。
寒明只能回道，“你放心，凌曲长老得知真相并未太过伤痛，还算淡定”
淡定？
夏幽离摇头，“师尊的性子，在小事上才会咋咋呼呼，在大事上从不含糊……”
“师尊表面上淡定，可他心里定是十分难过……掌院、雷鸣都是他最亲近的人，他……”
声音越说越小，最后渐渐带了些泣声。
即便是哭泣，她也哭的格外隐忍。
寒明眼眸一黯，将她搂在了怀中，“他们的离世，凌曲长老会难过，你又何尝不是……
雷鸣长老虽不是你师尊，但对你也算尽心尽力，你对他的感情也不比凌曲长老少……”
夏幽离咬着唇，陷入回忆，“雷鸣长老对我比他亲传弟子还好……即便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弟子，但只要我有什么要求，他都会满足我，比师尊更宠我……”
“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小金一直是雷鸣长老养着的……蒲魔蛊发生的时候，他们都怀疑我，只有雷鸣长老信我，站在我这一边……
后来，我得罪了皇家连夜逃出邙朝，也是他放了弥生与我同行……
弥生，弥生本应在天风院好好修行，若不是为了怕我孤单，他一定不会离开天风院……”
往事一幕幕闪过，她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东一句西一句，说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