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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士棠看着楚沫子那着急的模样,取笑道:“怎么?薛夫人就那么着急的想要见到薛洋吗?””

“你怎么会在这里?”显然,对于杜士棠突然出现在这里,楚沫子感觉很意外,同时她也很排斥。

“你以为呢?怎么说薛洋也是我的同门,我来关心一下他,怎么说都不过分吧?啊?哈哈哈,只是,你等会看到你的丈夫,可不要太意外哦。”杜士棠笑着离开。

薛洋如同被一个烂泥一般被人拖了出来,“去你的,臭死了。”

两名狱卒将薛洋狠狠的扔在地上,拍了拍身体,啐了一口,鬼魅城的大门再次被重重的关上。

楚沫子见状连忙跑了过去,将魂不守舍的薛洋扶了起来,虽然他身上的味道的确很难闻,可依旧是抱着他失声痛哭:“家主,家主,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来,我们回家。”

一旁的丫头正捂着鼻子站在一旁,楚沫子见状,怒道:“死丫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是!”

没办法谁让自己是低微的下人呢。即使是心中再不情愿,也没有忤逆的分。

“来人啊,来人啊,快,快去准备热水。”楚沫子和小丫头扶着薛洋踉踉跄跄的走下了马车,连忙往王府内走去。

皇上已经赦免了薛家,自然也就没有理由在守着相府不放,只是相府里的东西却是被搬走了不少,虽是赦免可终究还是被贬为了白衣,有些东西,自是不配在拥有,包括先皇所赐热闹府邸。

只是当今皇上感念薛洋早年扶持自己有功,特法外开恩,并未当他们般离相府。

薛婧琪站在杨柳树下,思索着一切,是生是死皆是君恩,世人所争夺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虚幻罢了。

老夫人杵着拐杖在荣姑姑的扶持下走了出来,看着薛婧琪的背影,心里酸楚顿时涌了上来。

这个家,富贵的时候从未给过她一个好眼色,如今落魄了,到是要指望着她来救。

“他回来了,琪丫头,不去看看吗?”

薛婧琪转身,见是老夫人,连忙走了上去扶住她,说道:“祖母,外面风大,你怎么出来了?”

“我这把老骨头了,成天躺在床上躺的我老腰都要断了,怎么能不出来散散步呢?这点风不碍事的。”

“你知道,你父亲已经从狱中放出来了,你不去看看他,好歹,他也是你父亲。”

“祖母……我陪你走走吧!”薛婧琪故意岔开话题。

“哎,真是造孽啊,听说,你父亲自从回来后便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时而清醒,时而混沌,你不去见他自然也是不能怪你的,毕竟……哎……”老夫人叹了口气。

薛婧琪没有说话,只是眼中有些落寞,她是想见,可她却不知如何面对,她……也从未想过会是这般结局。

“哟,这不是姐姐吗?”薛欣妍扭动着腰肢,走了过来,左手甩了甩手中的手帕,右手扶了扶发中的金钗,那模样,像极了青楼里的老鸨一般。

她现在是恨不得将所有的繁华服饰,珍奇珠宝都往自己身上带,以此来彰显自己的身份。

“你怎会出现在这里?”

“妍丫头是来看你父亲的!”

薛欣妍呵呵一声,说道:“你以为我像你吗?是啊,以前都是我们对不起你,如今你攀上了晋王,自然,也就不会认父亲了,如今整个薛府可是掌握在你手中,祖母,我们可要当心点,免得一不小心触怒了晋王妃,那我们薛家可真就垮了。”

“别胡说,我相信,琪丫头不是你所说的那种人。”

“呵,祖母,你就护着她吧,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薛欣妍说完,转身离去。

老夫人拍了拍薛婧琪的手,说道:“琪丫头,你别在意她说什么,你也知道,她呀,也就那样的脾气,多让让她就好了。”

“祖母,我知道的!”

薛婧琪能感觉出来,这次,薛家的人对她都变了,是因为,晋王的原因吗?

蜡烛的微光把房间里的一切都渲染得那么朦胧。窗前落寞的身影被拉往未知的遥远,眼眸中漫透了哀伤,楚暮歌看着放在桌上的灵位,今天,是他这一辈子中,最难过的日子。

往事犹如历历在目,仿若昨天,城墙上那个下令的身影他永远都不会忘记,更不会忘了那临死前看着自己的眼神。

指甲狠狠地掐进肉里,从那一刻起,他便知道,自己的生命中除了复仇,便不会再有别的情感,也不该有。

身边突然出现一个身影,看了看那没有名字的灵位,在看了看他,心里一怔,说道:“主上,今天是家主的祭日,每日这个时候,我都会陪着你的。”

的确。这么多年来,在这难熬的日子里都是她在陪着自己,每年的这一天,他都要去承受一次五马分尸的痛苦,或许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会忘了那样的深仇大恨。

每次承受完酷刑,彼岸总要为他上一次药。

彼岸,他给她取得名字,也就注定了她的一生,花开彼岸,终归花叶不相见。只见叶子不见花。再见花时叶已逝。

看着他身上新伤碟旧伤,彼岸的心如刀割一般难受,将药轻轻抹在伤口上,只听楚暮歌“嗯”了一声,她已经是既轻的手了,可还是弄疼了他。

彼岸皱眉,说道:“很疼吗?”

楚暮歌没有说话,只是起身将衣服重新穿好。

彼岸上前揽住楚暮歌的腰,轻轻的将他的衣服拉下,抚摸着背上的那些伤,说道:“一定很疼吧?我……”

彼岸没忍住,眼泪啪的落在楚暮歌的身上。

楚暮歌皱了皱眉,淡淡道:“已经没事了。”

“暮歌,这件事,当真是非做不可吗?不如……我们放下这一切,远走高飞好吗?”

楚暮歌抬头,眼中竟是狠厉之色,将彼岸抱着他的手用力掰开,没有说话,只是穿上衣服离开了这里。

彼岸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