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实在是尽力了，真的帮不上忙。”
操场上的学生们渐渐散尽，曹慧芸带着歉意看着陆戈和汤有和。
她知道自己一个学生，根本改变不了什么，错不在她，不过面对陆戈，还是感到愧疚。
“慧芸，别这么说，这事怎么能怪到你呢，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人死那啥朝上，不死万万年，况且有你站出来为我说话，现在还出言安慰我们，我心里真的……”
汤有和面对曹慧芸，完全是一副猪哥相。
“哼！”
曹慧芸猛翻白眼。
这个油腻熊孩子真讨厌，我只是向陆戈表达歉意，怎么成了‘你们’了？
“慧芸，别走啊，你这一走，把我的心也带……”
陆戈感觉到一阵恶寒，赶紧一拉汤有和。
“行了，你对女生不开口正好，一开口准把人吓跑，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回班级，继续心仪你的女神，二是跟我走。”
“我跟你走！”
二人出了校门，陆戈抬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载到平南市最大的手机市场。
路上，汤有和关不住话匣子。
“陆戈，对今天的事，也别太在意了，反正我也想清楚了，上不上大学，都无所谓，凭着你的实力，还愁混不到饭吃？你可是堂堂的修行者，随便挂靠到一家公司，一年躺着都能赚上百万，到时候，需要跟人扯皮的，交给我，碰到需要跟人动手的，交给你，我的要求不多，只求你赚到钱之后分给兄弟百八十万的，够我娶媳妇就成。”
陆戈被弄得有些啼笑皆非。
“有和，事情还没到最后的结果，你怎么就知道我们没有机会上大学了呢？还分给你百八十万？还有没有点儿出息了！”
到了目的地，二人下车，走进东西有千米、宽超过二十米的手机一条街，街道两侧的门面，都是经营各类手机经销或者专卖的店铺。
“陆戈，你这是要买手机？也对，你那破手机早该换了，干脆连电话都打不通，你想要什么样的？我建议你买一步国产桦伟手机，上网流畅不卡，或者薇沃也行，拍照清晰度不亚于专业照相机……”
汤有和如数家珍，看来这家伙平时没少做功课。
二人一连跑了十几家手机专卖，最后陆戈看中了一款国产桦伟手机，售价5000左右，几位服务员看出陆戈和汤有和都是学生，以为他们只是过过眼瘾，不可能买得起，全都一脸傲慢爱理不理的样子，只有一位新人服务员热心接待，耐心解答该款手机的配制和功能，却遭到其他服务员在一旁窃笑私语。
本来，陆戈没把这一切放在眼里，准备付钱后离开。
汤有和则从陆戈手里抢过银行卡，用肥腻的大手将银行卡往玻璃砖柜台上“啪”地一拍，并挑衅地看看那几位狗眼看人低的服务员，幸好没有脑抽说出“不用找了！”
当这位服务员拿着这张银行卡，到收银处查看余额时，那几位一直不把陆戈和汤有和放在眼里的服务员，还以为汤有和拍在柜台上的银行卡，至多是三五千块钱。
没想到，这位新人服务员，发出“咦”了一声。
汤有和一愣。
难道这卡里根本没有二十万？
楼明输了耍赖皮，拿出一张空卡骗陆戈？
汤有和的表现，无疑证实了那几位狗眼看人低服务员的判断。
其中一位，还溜达到收银台旁边，声音尖酸地说道：
“小王，看清楚里面有多少钱了吗？可别是就几块钱吧？”
“就是，一看就是穷学生，一天超不过几十块零花钱，还跑到外头装逼！”
“呵呵……”
另外几位没说话的服务员跟着笑了，汤有和感觉到格外刺耳，他倒不怎么恨这些人，却恨透了楼明。
看来陆戈把他削得不够狠，敢拿一张没钱的银行卡骗人……
“不……不是的，卡里有二十万。”
那位新人服务员一看闹误会了，赶紧摇头纠正。
毕竟，一个高中生随身带着二十万元，的确挺令人意外的。
“不……不可能吧，你是不是眼花？”
最先开口讽刺陆戈和汤有和的服务员笑容僵在脸上，心有不甘，将脸凑到收银台POS机近前，等看清银行卡内的存款余额，方才后悔，白白丢掉了一笔提成。
甚至陆戈告诉服务员，这款手机要两部，一部深色男款，另外一部粉红色女款。
其他几位服务员也不笑了，现在生意不好做，每天费去多少唾沫才好容易卖出一部手机。
这位新人，不费吹灰之力一下子卖出去两部新上市的桦伟手机，提成绝对是少不了的，她们嫉妒得脸都绿了。
等交易完毕，陆戈拿着两部手机离去时，汤有和再次回头朝那几位狗眼看人低的服务员伸出两个手指，看着那几张被气得发青的脸，真特么的爽。
等陆戈和汤有和走远了，一直开口讽刺他俩的那位服务员，方才开口。
“不就二十万吗，有什么了不起！”
“呼……爽啊，真特么的爽，钱真是个好东西，能让上一秒还高高在上鄙视你的人，下一秒心甘情愿地跪在你的面前，接受你的鄙视，陆戈，赚钱，是一个严肃的人生命题！”
陆戈很难得看到汤有和有这么严肃的时候。
不过陆戈对汤有和的话，深以为然。
张口闭口谈赚钱不可耻，假装清高命比纸薄才是虚伪。
陆戈即使具备了一级甲等修行资质，算是天才，走上修行一途，也免不了要受到“财、法、侣、地”四个字制约。
单说财，就是钱财，修行者平时的营养消耗要远远大于普通人，需要服用健体液或者其他种类的丹药催生内气，强化气血，淬炼筋肉骨骼，甚至通过非常规渠道，购买灵气陨石或者天才地宝等资源，日积月累，钱财消耗是相当惊人的。
且不说打造一位道阶宗师有多难，单说凡阶武师，从准武师上升到超凡武师，耗费的钱财至少是以千万计！
这还是在不低于二级甲等资质的前提下。
陆戈凭着一级甲等资质，对修行资源的依赖要弱一些，高中三年的花费也达到了数十万之巨，陆雍和赵霜夫妇为了支出这笔钱，将家里原来的楼房卖了，搬到平南市最差的小区租房居住。
将来陆戈要是考上了大学进入修行系，不算每年数万学费，为了不断冲击修行品级，光是健体助功的丹药耗费的钱财，至少会达到六位数，这还是在学生本人没有承担全部的情况下。
因此，钱的问题，是事关生死存亡的问题。
“没事……”
陆戈一拍汤有和的肩膀。
“钱我们虽然没有，但楼明有就行了。”